第161章 死絕（4）
“果然是你，飛鳥！！”
望著對麵那雙輪回眼，三代火影麵色凝重。
望著飛鳥，他不解的問道：“摧毀木葉和其他忍村，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你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麽？”
三代試圖利用這種對話的方式，來解決危機。
當然，他不是小孩子，沒那麽天真，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但飛鳥表現出來的態度，仍是讓三代驚愕。
聽見他的話，飛鳥微笑著伸出了手，“神羅天征！！”
一股強大的斥力，將周圍的忍者全部擊飛。
稍弱一點的忍者，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斥力彈死。
這些死去的忍者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液。
他們的內髒已經破碎。
這些人之中，有來自外村的，也有木葉的。
飛鳥一旦出現，竟然是這樣直接動手。
他摧毀忍村的意誌，無疑震撼了周圍的忍者。
忍者們失神的望著他。
‘這是摧毀砂隱的惡魔！’
羅砂眼神冰冷無比。他不再觀望，而是一下衝到前麵，怒視眼前這個麵帶微笑的罪人：“是你摧毀了砂隱村吧！”
雖然是詢問，但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除了輪回眼的擁有者，羅砂想象不到，還有什麽人能夠這麽快摧毀一個村子。
更不可能將村民和忍者斬盡殺絕。
對於他的話，飛鳥並不否認。
眼神掃過羅砂，他臉上的微笑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嘲諷：“忍界的三戰……是砂隱村率先發動的吧？”
“為了利益，本就占據大部分資源的五大忍村，不斷的派遣自己村子的忍者，在小國境內，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飛鳥的話不僅令羅砂一愣，也令在場的三代和幾名顧問長老展開深思。
“你在為那些死者複仇？”三代敏銳的捕抓到這個信息。
幾名顧問長老麵露驚詫之色。
飛鳥麵無表情。
那些來自外村的小國忍者卻忍不住了。
看著飛鳥，他們咬牙切齒的問：“如果你是為了替小國複仇，為什麽你還要襲擊我們的村子？”
他們以小國自居。
但不久前，飛鳥親眼目睹，這些所謂的小國，正在嚐試擴張領土。
他們趁著大忍村被曉組織吸引注意，試圖發動戰爭。
“你們隻看見自己死去的同伴，卻刻意忽視那些因為你們的野心而死掉的民眾。”
“直到今天，當你們的村子遭受侵略，同伴全部死亡，你們終於體會到那種憤怒卻無奈的感覺。”
“……”
以犀利的語言，飛鳥在諷刺那些來尋仇的忍者。
忍者們沉默著。
瀧抱臂在一旁看戲，有些想笑。
忍者嘛，多多少少的，每個人幾乎都製造過殺戮。
當他們作為屠刀之時，有千百種理由動手。
當淪落成砧板上的魚肉，他們同樣有無數的借口說明自己的無辜。
但無論怎樣，今天的飛鳥，誰都阻攔不住。
一開始，在別天神的影響下，飛鳥跟著佩恩離開木葉的目的，是搶奪輪回眼，複活木葉在那一戰中死掉的人。
那個時候，對於其他村子的死活，飛鳥並不在意。
可移植了輪回眼，消除別天神對他的影響之後。
飛鳥發覺，自己竟然殺死了這麽多無辜的人。
他想出了一個補救的辦回天生之術！
在使用這個術之前，飛鳥決定，要給各大忍村特別是木葉，予以刻骨銘心的痛苦。
五大忍村是忍界的頭部，他們決定著忍界是否和平。
換句話說，隻要占據了大部分資源的五大忍村願意維持和平，那些小忍村就算想掀起戰火，難度也會極高。
當然，不排除出現類似於曉組織佩恩之類的狀況。
為了讓小忍村也明白戰爭的痛苦，飛鳥這一次的行動，並沒有放過那些小忍村。
……
火光閃動。
在起火的宇智波族地裏。
鼬走了半天，沒有看見一個活著的宇智波族人。
惴惴不安的來到自己家，他透過火勢，看見了僵硬著身體佇立在大火中的父親。
“父親！”
鼬眼神一動，瞬身闖入大火之中。
“先離開這個地方！”他拉了一把富嶽。
富嶽一動不動。
這時鼬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然雙目黯淡，身上生氣全無。
他死了。
鼬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注意到，父親的手掌上，抓著一塊破布。
那是母親平常愛穿的衣服。
不安的低下頭，宇智波鼬看見，地麵是一番極度恐怖的場景。
通過衣服碎片，通過直覺，鼬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地上這些一塊塊的大肉塊，或許就是母親和佐助的遺體。
“是飛鳥幹的！”
一時間，鼬僵立在大火之中。
他呼吸急促，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宇智波鼬的臉色極為複雜。
他很想欺騙自己，讓自己有一個可以怨恨的目標。
但一貫冷靜的思緒，令他無法蒙蔽自我。
“是我用別天神扭曲了他的心靈，所以他才會……對不起！”
漫天的火光中，他麵如死灰的朝著已死的父母和弟弟跪下，額頭貼在地上。
期間，鼬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執行任務之前，與家人們相聚的情景。
臉上涼涼的，但他沒有在意。
許久，聽到附近傳來呼喊聲，鼬才抬起了頭。
“飛鳥還活著，他即將進攻木葉，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傷心。”
鼬眼神堅定的站了起來。
他走到宇智波族地外麵，正好看見在抹眼淚的宇智波泉。
“泉，你還活著！！”鼬沉寂的眼神微微一亮。
他本來還以為宇智波一族全軍覆沒了。
然而，宇智波泉聽到他的聲音，卻完全無法高興起來。
“鼬，我媽媽，我的媽媽她……嗚……”
捂著嘴，泉悲痛不已。
和族人們一樣，她的母親，也死在了互乘起爆符的爆炸威力之中。
鼬神色複雜。
連著幾次張了張嘴，他始終無法說出‘這件事與我有關’之類的話。
同樣遭遇厄難的兩人，情不自禁的靠近。
“喂，你們看見飛鳥了嗎？”川介忽然出現了。
他跑了過來，目光怪異的盯著泉和鼬看。
兩人立刻分開。
……
木葉醫院附近的民居裏，已經瞎了雙眼的長門察覺到周圍正在提升的溫度，不由皺起了眉。
“著火了嗎？”
他咬著牙，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
倔強的摸索到了門邊，他被一根從屋頂掉落的柱子壓住。
雖然失去了輪回眼，但長門身上提煉出來的查克拉卻是貨真價實的。
使用了個忍術，他將柱子切割成幾截。
“長門！！”
自來也趕到時，正好看見他從裏麵摸索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
與前幾日不同，這會兒長門已經逐漸接受曉組織破滅，雨隱村被毀的事實。
他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知道該以何種麵目去麵對自來也。
好在相處了幾天，逐漸熟稔之後，他心中已經沒有那麽大的隔閡了。
聽到長門的詢問，自來也歎氣：“團藏受人控製，利用二代火影的禁術，在到處製造死亡。”
“幸好他被製服了。”自來也慶幸道。
長門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是這樣嗎？彌彥經曆的慘劇，終於降臨在他頭上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自來也歎道：“長門，我知道你還記恨以前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們大家共同的敵人是宇智波飛鳥……”
他將瀧在火影會議室內受過的話複述一遍。
“分身失控？！”長門冷笑：“這一定是宇智波瀧的陰謀，自來也老師，你們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吧！”原本安靜的站在自來也身邊的鳴人忽然說道：“他說的話已經應驗了，那個陰沉著臉的老頭，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在木葉製造災難。”
“接下來就是那個飛鳥了吧？”
鳴人以冷淡的口吻說著。
他發現，自己對於這個村子的即將降臨的災難，竟然有一絲莫名的憧憬。
自來也不滿的看著他：“你少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死的那些人，可能會有你的同學在裏麵。”
自來也的話，令鳴人沉默了。
他想起來，自己在忍者學校，確實是有了一兩個熟人。
“那又怎麽樣呢？他們死不死的，和我又沒有關係。”
鳴人嘟囔著。
咚！
自來也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鳴人吃痛，齜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
“你變得也太快了！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麽仇視木葉，還想當火影呢！”自來也怪異的看著鳴人。
難道此前被他和綱手所忽視的那些細胞，真的對鳴人產生了那麽大的影響嗎？
看見他們吵起來，長門根據感覺，指向某一個方向：“那裏好像有動靜，自來也老師你不過去看一下？”
“團藏不是被封印了嗎？難道飛鳥還有其他穢土體？”
如果那些穢土體一起出動，再加上前來問責木葉的外村忍者搗亂，三代可能就支撐不住了。
“得快點去幫老頭子。”自來也嘀咕著。
隨即，他瞬身跳動，扶著長門的手臂，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鳴人跟在他身後，居然也沒有落下。
“水平不錯嘛！”自來也誇讚。
鳴人翻了個白眼：“被你誇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安置好長門之後，自來也和鳴人又向著之前眾人匯集的地方趕去。
他們來到現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具黏土飛鳥在木葉上空轟炸。
迪達拉踩在黏土飛鳥上，得意洋洋的看著底下抬起頭的眾人。
“欣賞我的藝術吧！”
他咧嘴一笑，隨即結印施展忍術。
轟！
被他丟入木葉中心的黏土爆彈發生劇烈爆炸。
這爆炸的威力，居然不比團藏之前做的差。
“曉組織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忍者們皺眉著看他。
迪達拉在空中狂妄的大笑著。
他是從岩隱村趕來的。
他看到了岩隱隻剩廢墟的場麵。
“忍界現在隻剩下木葉了。”
“就讓這個最強的村子，在我的藝術之中滅亡吧！”
迪達拉的聲音響徹夜空。
“快阻止他！”三代和兩名顧問苦惱不已。
他們不能飛行，也很難跟得上迪達拉的速度。
“屍鬼封盡，要用這個術嗎？”三代眼神閃爍。
為了木葉，他是不懼犧牲的。
但即便他犧牲自己，將迪達拉製服。
之後的飛鳥，還有誰能去阻止呢？
“我死之後，自來也他們應該不會冷漠的看著木葉滅亡吧？”三代心中暗怵。
忽然，想到屍鬼封盡這個術，他心中一動。
‘用這個術，能封印飛鳥嗎？’
隻要把飛鳥鏟除，剩下的麻煩，在兩名顧問長老的幫助下，自來也和卡卡西鼬他們應該是不難解決的。
而且還有豬鹿蝶那幾個家族。
三代對這個想法很是心動。
然而，他瞥向飛鳥之時，飛鳥也正好看著他，微微一笑。
笑容怪異，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屍鬼封盡，真的能把飛鳥封印了嗎？”
“等鼬過來，他那個能將大蛇丸和團藏封印的十拳劍，有沒有機會對付飛鳥？”
一時間，三代的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最終，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迪達拉正在到處轟炸木葉，如果不及時製止的話，縱使他能夠阻止飛鳥，木葉最後也會麵目全非。
隨著迪達拉轟炸的力度加強，在三代下定決心之前，原本隱身不見的幾個忍族終於出現。
油女一族的人在釋放毒蟲，試圖影響到天空中的迪達拉。
隨即，地麵無數的燈光照向天空。
數道黑影在奈良一族的控製下攀爬上去，牢牢抓住黏土飛鳥。
迪達拉也被限製了。
“喝！”
他大喊一聲，隨即身體開始自爆。
油女一族和奈良一族的術，徹底失效。
山中一族的忍者，嚐試使用秘術，也失敗了。
豬鹿蝶幾個家族，完全不能限製迪達拉。
“這樣不行啊！”兩名顧問憂愁的看著天空。
來自外村的其他忍者卻眼神閃爍，一動不動的旁觀著。
他們樂於見到木葉被摧毀。
當然，摧毀他們村子的凶手飛鳥，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仙人之眼的力量，在這個時候徹徹底底的展現出來了。
無論這些人使用何種忍術，在輪回眼的瞳力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現在該怎麽做？”羅砂向身後退了一步，低聲詢問兩名砂隱長老。
千代和海老藏對視一眼，說道：“隻能繼續看看，事情會發展到什麽程度吧！”
這樣的場麵，即使是千代以往得漫長人生中，都極為少見。
她上一次見到這個場麵，是曉組織率眾進攻砂隱村的時候。
在那一戰，她被蠍的毒藥浸體。
後來綱手治療，再加上莫名出現在實驗室裏的解藥，她獲救了。
“迪達拉，蠍呢？你看見他了嗎？”
千代抬頭喊道。
她隱約猜測到，上次去砂隱送解藥的，就是蠍。
否則的話，綱手的醫療忍術雖然很好，但砂隱還需要尋找配置解藥的藥材。
“切，老太婆！那個家夥在什麽地方，這種事我怎麽會知道！”
迪達拉拋下黏土爆彈的同時，抽空瞥了一眼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