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穢土半神
“雕蟲小技，別妄想欺騙老夫！”
瀧這個叛忍說出的話，團藏全然不信。
掃了一眼飛鳥，他發出冷笑。
就算是雙胞胎，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幾率也不會太高。
“真相隻有一種可能！”
目光落到瀧的身上，團藏篤定：“根本就不存在宇智波飛鳥這個人，對吧？！”
“木葉的那個宇智波飛鳥，其實就是你專門用影分身之術變出來，留在木葉打探情報的工具！”
在宇智波一族蠢蠢欲動，打算發動政變之時，暗部已將這一族的重要成員資料收集完整。
在那份檔案資料中，團藏並未看見宇智波飛鳥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當時沒有飛鳥這個人。就算有，那也是宇智波故意藏起來的秘密工具。
在瀧叛逃、曉組織收集尾獸的陰謀浮出水麵後，飛鳥才正式登場。
團藏一直對他心存懷疑。
在發現飛鳥具備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團藏第一個找上門，試圖說服他進入根部。
飛鳥一旦拒絕，團藏便露出了屠刀，要將他這個宇智波一族暗中培養的爪牙斬斷。
當然，團藏也沒有想到，飛鳥的實力在他之上，就連伊邪那岐都被看穿了。
死前的記憶突然湧現，團藏安靜了下來。
“我真的死了嗎？！”他低下頭，愣愣的看著自己帶有穢土裂痕的手掌。
的確，這不像是活著的人的身體。
團藏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
飛鳥走了過去，微微鞠躬：“抱歉，團藏大人。之前我將你殺害，現在又把你穢土出來……”
“你知道我死亡的事情？”團藏驚訝看著他：“果然，你就是飛鳥！”
“作為影分身，你居然用變身術蒙蔽了所有木葉忍者！”
團藏仍舊認為，飛鳥是瀧的一具影分身。
飛鳥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看著團藏，他微笑道：“為了木葉，接下來還要勞煩團藏大人做一些事情。”
他沒有說是什麽事，但團藏隱隱有種預感，飛鳥要做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不屑於去和一個影分身爭論，團藏轉過頭，看向瀧：“你安排這個影分身，冠以守護木葉的堂皇之名，在這裏使用陰謀詭計，不覺得很可笑嗎？”
瀧看著他：“冠以守護木葉之名施行陰謀詭計的你，有什麽資格批判我呢？”
回憶原時空的劇情，瀧譏諷道：“二代火影留人斷後時，三代毫無猶豫的舉了手，而一貫奉行忍者犧牲精神的你，當時可是猶豫了呢？”
看著臉色逐漸陰沉的團藏，瀧說道：“四代與九尾的那一戰，你因為害怕被宇智波一族奪權，又或者說擔心宇智波的聲望過高，禁止他們伸出援手，最後才導致木葉產生巨大損失。”
“為了生命，為了權力和名望，你將木葉的利益置於腦後，這樣的你，如今卻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教訓我，不覺得很可恥嗎？”
瀧的話，在建築內部傳蕩著。
雨隱村的村民們疑惑而又懼怕的看著他與團藏。
小南微微側過臉龐，不想參與進此事。
遭到譴責的團藏，此刻低頭沉默。
雨水淅瀝瀝的從建築頂部滑落，雨滴落地的聲音使人心氣平靜。
出去挖找半藏骨灰的紫陽花，終於回來了。
她懷裏抱著一個包裹。
裏麵是死了不到一年的半藏的骨頭。
飛鳥笑道：“好了，現在計劃正式啟動！”
聞言，團藏的目光微微閃動。
接著，他目睹了半藏被穢土重生的整個過程。
瀧將連著封印符的苦無放入半藏的頭部。
不久之後，半藏睜開了眼睛。
看見這個場麵，雨隱的村民激動的看著半藏：“真的是前任首領！”
“半藏大人複活了！”
這些人激動的交談著。
而複活過來的半藏，此刻也看見了被綁著的這些村民。
“是誰幹的？”
半藏那穢土體特有的晦暗眼睛，此刻掃向了在場的其他人。
瀧、飛鳥、小南…最後是團藏。
“曉的小南……還有木葉的團藏長老，來到雨之國，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半藏雖說被稱為半神，但麵對火之國木葉村的長老，他那點傲氣也得先放一放。
確認麵前的人就是半神本尊，雨隱村的村民們激動無比，大聲喊道：“半藏大人，真的是您嗎？”
半藏畢竟統領雨之國經曆了兩次戰爭。
即便他行跡隱匿，最後甚至被空降的佩恩殺死。
在雨之國民眾的眼中，他仍有餘威。
屬於他的聲音，並未完全被吞沒。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看著這些村民，半藏皺眉：“是誰綁的你們？”
雨隱村的村民悄悄望向了飛鳥。
回憶飛鳥三日之前的殺戮，他們囁囁嚅嚅不敢說出真相。
年紀不大的紫陽花深呼吸一下，伸出手，指著飛鳥：“就是他！！”
半藏瞥了小南和團藏一眼，確定這兩人都不插手之後，才冷肅的轉向飛鳥：“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在雨隱村幹這種事？”
他才剛複活，對自身的處境並不了解。
在他的眼中，瀧和飛鳥隻不過查克拉量略微多一些的上忍。
小南和團藏也樂於見到他吃癟，於是沒有出聲提示。
“閉嘴吧，別用這樣的語氣跟我們說話！”瀧保持結印的手勢，笑道：“半神大人啊，你難道還沉浸在自己過去的輝煌中，不願清醒嗎？”
他略帶譏諷的語氣，令半藏微微一頓。
“你是誰？”半藏充滿威嚴的目光掃過去。
他並不認為一般的上忍有膽量跟自己這麽說話。
最佳的解釋就是，麵前這個年輕的忍者有著某一種底氣。
不過，半藏更趨向於另一種可能性。
“你是沒有聽說我半神的威名吧！”半藏以左掌包裹住右拳，用力一握：“看來我太久沒出手，已經淪落到了被新生代看不起的程度。”
連忍術都不用，半藏直接以體術橫掃過去。
在他的預想中，隻需要一腳，他就能解決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剛剛不是已經喊你半神了嗎？”這老頭，被穢土之後腦袋都不清楚了。
瀧結印，控製他停下動作。
“可惡，為什麽會這樣？”
半藏咬牙，不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不受控製的身體。
他不斷的想要掙紮。
“停止掙紮吧，別做這些無用功了。”
目睹同一時代的忍者被新生代欺淩，團藏心裏膈應，冷冷道：“我們早就死了，是他利用扉間老師開發的穢土轉生術，把我們的靈魂從冥土拉回來。”
“穢土轉生……”半藏喃喃著。
曾經威震忍界、守護了雨之國的半神半藏，如今就這樣被一個年輕叛忍輕易製服。
仿佛見證了一個時代的沒落，就算是敵人小南看見他表情低落時，心中隻覺得五味陳雜。
“半藏大人，請您趕快誅殺麵前的這個惡魔！”
年幼的紫陽花並不理解。
看見自己給予厚望的半藏大人停下攻擊，她萬分不解的喊道：雨隱村已經被他屠戮了，除了這裏還活著的大家，剩下的……剩下的人都……”
紫陽花的啜泣聲，使得半藏驚愕，也令小南的心裏更加難過。
但她現在所能做的，就隻有祈禱佩恩趕快回到雨隱。替大家報仇的同時，拯救這些剩下為數不多的村民。
聽到紫陽花的哭訴，半藏不由將眉頭皺得更緊：“他們都怎麽樣了？快告訴我！”
他隱隱感覺到不安。
紫陽花指著飛鳥，咬牙道：“就是這個惡魔，殺害了村子裏的人。”
半藏愣住了。
他呆愣在原地。
早年，為了守護雨之國，他曾經與三大國的忍者戰鬥。後來年紀大了，性格才漸漸變得畏縮、膽小。
如今死去又複活，半藏似乎找回了最強時期的本我。
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他竟然能夠稍微抵抗瀧的控製。
他艱難的轉過身，憤怒的瞪著飛鳥：“你這家夥……”
飛鳥微笑：“是他們先動的手！”
他給出的理由…無懈可擊。
半藏雖然能夠稍微扭動頭部，但是真要違抗瀧的意誌去和飛鳥作戰，作為穢土體的他沒有這個能力。
“乖乖的做好你們身為工具人應該做的事，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飛鳥暗示性的瞥了一眼角落。
那裏有擠做一堆的雨隱村民。
村民們看見自己被點名，紛紛瑟縮了一下。
半藏的憤怒更甚。
“先別急著生氣嘛，接下來還有一場好戲呢！”飛鳥的笑容不變。
他拿出了之前從佩恩天道身上獲取的頭發。
這是在佩恩進攻木葉的那一戰撿到的。
飛鳥轉向瀧，問道：“這些足夠了嗎？”
瀧搖了搖頭。
飛鳥微微皺眉。
“算了！”他瞥向小南：“有你…再加上這些平民的死，足夠激怒長門了。”
“你之前答應過的……”小南臉上慍怒。
“是啊，在佩恩到來之前，我不會讓這些人死的。”飛鳥笑道：“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在佩恩來到這裏之後，會放過那些人。”
“不守信用的家夥！”小南怒視著他。
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結印通靈出忍鴉。
他從忍鴉的嘴裏取出一封卷軸：“這是佩恩之前和我戰鬥時被影沼刮下的血肉，我讓忍鴉收集了。”
他做得極其隱蔽，以至於佩恩毫無察覺。
“你們難道打算複活佩恩，不，是複活彌彥？”小南驚訝的看著瀧。
“彌彥……是那個曉組織的首領嗎？”半藏原本隱含憤怒的臉上突然一愣。
他清楚的記得，對方被他和團藏坑害，已經死了很長時間。
大概在一年前左右，他看見了被做成傀儡的彌彥。
對方是來向他複仇的。
“那小子活著的時候戰鬥力很一般，你複活他根本沒有用處！”半藏冷冷的說道。
小南看著半藏，眼中流露出一絲怒意：“還不是因為你陰謀陷害，正麵對抗的話，彌彥根本不會怕你。”
二人的交談，令沉默中的團藏微微垂下眼瞼。
……
木葉。
綱手離開砂隱，帶著加藤斷和繩樹回到這裏的時候，幾乎認不出它本來的麵目。
“木葉…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僅是她，加藤斷的臉上也呈現出了愕然的表情。
千手繩樹東張西望，想要尋找到記憶中的一縷熟悉感。
見狀，綱手微微歎了一口氣，手掌摸著弟弟的腦袋。
他們的到來，很快引起了巡邏忍者的注意。
“是綱手大人，綱手大人回來了！”有忍者認出了她。
“好久不見！”
綱手單手撐著腰，另一支手指向正在重建的木葉，問道：“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解析蠍的毒藥，同時從千代老太婆那裏打聽己生轉生禁術的奧秘。
砂隱村的那些家夥隻告訴她木葉遇襲的事情，根本沒有說清楚是誰動的手，又造成了什麽程度的傷害。
巡邏忍者隻好簡略地說：“是曉組織的首領佩恩，他把木葉村的很多建築摧毀了。”
“那火影大人現在怎麽樣了？”加藤斷急忙追問。
加藤斷和繩樹死了好些年，巡邏隊的忍者雖然認不出他們，但也將他們當成綱手的手下，於是老實回答：
“宇智波瀧在宇智波族長的幫助下，使用變身術潛入了木葉，他打探出了自來也大人離開木葉的消息，然後曉組織就突然入侵村子。”
回答的忍者越說語氣越是低落，還隱隱藏著一縷憤怒：“宇智波一族那些家夥，他們居然幫助敵人攻擊我們的村子。”
“不會吧？！”綱手有些驚訝。
加藤斷搶在她前麵，著急的問：“那火影大人呢？火影大人怎麽樣了？沒事吧？！”
巡邏忍者將三代以及顧問團身負重傷，木葉大小忍族喪失大量成員的事情，一概說了出來。
將自己得想法全部說出之後，巡邏忍者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心裏頭暢快了許多。
“宇智波一族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加藤斷有些不敢置信。
“老頭子現在在哪？”綱手問。
擔憂著三代的狀況，千手繩樹也抬起頭，等待巡邏忍者的回複。
從巡邏的忍者那裏打聽到三代的住所，綱手帶著戀人與弟弟前往。
“真難得啊，你竟然會主動回到這裏。”三代略帶感慨的語氣，令綱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火影大人，好久不見了！”加藤斷走上前，向三代鞠躬。
“還有我，我也回來了哦！”千手繩樹從綱手和加藤斷二人的身後竄出來。
“你…你們是……”三代微微張著嘴。
他認出，麵前這兩人，分明就是已經過世的加藤斷和千手繩樹。
旋即，他留意到了二人身上的穢土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