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殘局
“趁現在，動手！”
就在飛鳥試圖繼續說服長門的時候。
木葉一方準備就緒。
暗部封印班和結界班的人整齊的結印。
地上，複雜的黑色咒印從四麵八方爬過來。
空中，紫色的矩形結界生成。
佩恩帶土和飛鳥三個人被圍困在裏麵。
“是封印術嗎？”
掃了一眼地麵，佩恩目光一凝，立刻做出了判斷。
不過，這種程度的封印，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威脅性。
“神羅天征！”
隨手的，佩恩將咒印和結界全部斥退。
在強大的斥力作用下，施術的忍者遭受強烈的咒印反噬，吐血倒地。
這些人全部死了。
“可惡！”
忍族中，奈良一族的人聯合使用巨型影子束縛術。
他們合起影子，想借此困住佩恩。
但從地麵爬行的巨大黑影，被餓鬼道全部吞噬。
奈良一族的忍者，也通過這些影子，被餓鬼道抽幹了查克拉。
輪到油女一族上場了。
毫無懸念，寄壞蟲不可能接近得了佩恩。
木葉其他大小忍族不再隱藏自身實力，集合起來一同展開進攻。
“首要目標放在地獄道身上。”三代指揮著。
佩恩微微皺眉。
他的情報泄露了。
地獄道，此時成為了木葉首要攻擊的目標。
“既然如此，我隻能予以木葉——毀滅！”
淡淡說了一句，佩恩開始行動。
聞言，飛鳥臉上動容。
地上越來越多的忍者向衝向佩恩六道，隻是他們都在做無用功。
木葉戰死的忍者越來越多了。
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飛鳥眼中閃動著粼粼波光。
他閉上了眼睛。
“大哥哥，你是壞人嗎？”
一個猶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飛鳥猛地睜眼，僵硬地扭頭。
果然，是那個名叫一葉的女孩。
轟！
飛鳥還來不及說什麽，修羅道的彈頭已將周圍地麵炸出一個大坑。
一葉被炸沒了。
佩恩瞥了一眼飛鳥，隨後更加小心翼翼的控製傀儡。
……
從岩隱到木葉，哪怕是單向趕路，對尋常忍者來說也需要花費好幾天時間。
自來也等人不敢懈怠，幾乎沒有停歇的時間。
等他們匆匆回到木葉時，那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可是回到木葉，站在村口，他們見到的卻隻剩一片狼藉。
木葉村口的木製圍牆已經倒塌。
幾人一眼望進村裏。
隻見大量的房屋建築坍塌，變成廢墟。
連火影大樓都被摧毀了。
而多災多難的火影岩，此時隻剩幾塊鬆動的岩石。
“怎麽會這樣？”
宇智波鼬連忙轉向宇智波一族所在的方位。
——佐助！
沉默了一下，鼬向自來也等人微微鞠躬：“前輩，我先去宇智波一族看看情況。”
他瞬身離開。
卡卡西扶額，無力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怎麽會這樣？佩恩摧毀了木葉？”
邁特凱已經熱淚盈眶的到處奔跑，揮灑青春的汗水。
自來也神情複雜。
“佩恩，竟然真的來到木葉了。”
垂下的手掌握成拳頭，他恨恨的一拳打在地上。
地麵裂開一條縫。
可無論他內心有多糾結和痛苦，木葉被摧毀已然成為事實。
幸運的是，自來也看見，廢墟中的村子，有不少人正在努力重建。
大家都還活著。
顯然，佩恩雖然在木葉大肆破壞，卻並未屠殺木葉的村民。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卡卡西歎了一聲。
他跨步往村子裏走，想去看看兩名摯友的墓碑有沒有被破壞。
見狀，天藏扭動了一下肩膀的筋骨，無奈道：“重建村子這種事，就交給我吧！”
……
鼬來到了宇智波的族地。
或許是位於村子邊緣的原因，宇智波的族地並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
建築都還好好的。
族人們坐在各自的門前，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鼬鬆了一口氣。
旋即，鼬的心又提了起來。
有一部分族人聚集在族地的小片廢墟裏。
正在向他的父親討要說法。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宇智波一族和曉組織有來往，族長為什麽不跟他們解釋清楚？”
“飛鳥和瀧，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留在這裏反正也是受氣。”
大量建築被毀，大量忍者被殺死。
這是木葉此戰的損失。
而木葉的其他人，似乎想將這個損失，怪罪到宇智波一族的頭上。
所有人都認定——飛鳥就是瀧。
富嶽根本解釋不清楚。
就連他也開始懷疑，會不會是自己的直覺有誤。
此刻，族人們各執一詞，意見各不相同。
富嶽沉著臉，沒有回應他們的話。
直到鼬的出現，所有人看了過來。
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經過之後，鼬微微皺眉：“我在岩隱村看見瀧了。”
言下之意，飛鳥絕不是瀧。
“也許你看見的是瀧的影分身呢？”族人們並不認同他的話。
鼬幹脆無視這些人。
“火影大人在什麽地方？”他看向父親。
富嶽微微歎氣，擔憂道：“團藏大人被飛鳥殺死，兩名顧問長老也被曉組織首領打傷。現在的火影大人，是不會信任宇智波一族的。”
木葉核心高層的實力空前的弱。
這種情況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富嶽，自然而然成了三代的威脅。
村子裏一直散播著宇智波一族勾結曉組織的流言。
富嶽很頭疼。
這一戰，宇智波一族同樣死了不少人。
他同時承受著來自內外的壓力。
鼬不禁低下頭，更加的沉默不語。
族人們的謾罵聲在他耳邊響起：
“瀧那個混蛋，這一次又變成飛鳥來陷害我們！”
“也不全怪族長呀，就連我們也被那家夥欺騙了不是嗎？”
“還是川介和泉最可憐，他們現在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被限製了活動，隻能待在族地裏。”
泉！
鼬猛的抬起頭，目光微微閃了閃。
他轉身走向宇智波泉的家。
給他開門的，是泉的媽媽。
鼬見到泉沒事的時候，心裏鬆了口氣。
但泉眼圈通紅，像是剛剛哭過。
看見鼬來拜訪，泉連忙抹了一下眼睛：“我眼睛被風吹了。”
“好大的風呢！”鼬笑了笑，沒有拆穿她。
頓了頓，他道：“關於飛鳥的事情，你能和我說一下嗎？”
泉點了點頭，將飛鳥加入警務部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飛鳥，現在在哪裏？”鼬問道。
泉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鼬注視著她：“你能使用幻術，把那天的場麵描述給我看嗎？”
泉點點頭。開啟三勾玉寫輪眼。
——幻術世界——
佩恩六道在破壞木葉街道和建築。
就連火影大樓和火影岩，也被修羅道炸爛了。
三代和兩名顧問重傷倒地。
宇智波一族和其他忍族一起上前抵擋，卻死傷大半。
自稱是瀧的飛鳥抱著雙臂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佩恩幾個神羅天征，將木葉的建築摧毀之後，終於一副氣消了的模樣，帶著“瀧”和黑色帶土離開了。
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隻是末尾，“瀧”跟著佩恩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木葉。
那是個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悲傷眼神。
飛鳥的眼神莫名令鼬有些在意。
說不上來為什麽，他總覺得事情有古怪。
離開泉的家，鼬走到大街上。
尋找三代火影的途中，鼬聽到了許許多多的謾罵。
“那些該死的變態，一個個背叛村子，戲耍我們！！”
“特別是那個叫飛鳥的，整天笑眯眯的，虧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沒想到竟然聯合曉組織偷襲木葉，真是卑鄙的家夥。”
“笨蛋，沒聽說嗎？！飛鳥就是瀧，真是該死的家夥！！”
“先是宇智波斑，然後是宇智波瀧，再然後又出來一個宇智波帶土，現在瀧又回來了……宇智波真是邪惡的一族！”
聽到這些憤怒的唾罵聲，鼬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看了一眼前方三代的臨時居所，有些不敢繼續向前走了。
火影大人會如何看待宇智波一族呢？
鼬想起，自己此前甚至將火影大人的弟子大蛇丸封印了。
“對了，佐助！”
鼬猛然想起，自己此前一直關心的弟弟。
剛才他竟然忘記了。
來到忍校，鼬發現，在這片廢墟的中間，忍者學校竟然安然無恙的佇立著。
似乎，破壞者有意漏掉了這個地方。
此刻，這裏匯聚了許多孩子。
擠在人群中、心情鬱悶憋屈的佐助看見哥哥到來，急忙擠到了校門口。
看見弟弟沒有事，鼬鬆了一口氣。
“我還有任務，你一個人不安全，放學了就快回家去！”
他點了點弟弟的額頭，之後趕往三代的住處。
看見三代火影的時候，鼬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試想過。宇智波一族的斑瀧帶土製造了許多災難，火影大人或許會因此而憎惡宇智波一族。可能會變得很陰沉。
但看到麵前這個身影佝僂、連站都站不穩，隻能靠著拐杖行走的老人時，鼬臉上少有的愣住了。
“火影大人！！”
他神色複雜，不知該以何種態度麵對三代，隻好擺出一副麵癱的樣子。
看見他回來，三代倒是鬆了一口氣，強笑道：“鼬，你回來了啊！！”
進氣多出氣少。
三代已然行將就木。
“宇智波一族……”麵對這樣虛弱的火影，鼬的情緒有些低落。
提起了族人們時，他眼中茫然。
三代疲憊的笑了笑，艱難而又努力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內疚，這不關宇智波一族的事。那些災難……是因為斑、因為瀧和帶土，他們才是應該承擔責任的人，不能因為他們影響到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和平。”
鼬表情一頓，目光微微閃動。
三代坐回到椅子上，背靠著椅背，苦笑：“說起來，他們三個之所以會變壞，罪魁禍首不正是這個戰亂的忍界嗎，當然，也和我這個老頭子有一點關係。”
佩恩的憤怒，佩恩的悲鳴，以及佩恩對忍校那些孩子的網開一麵，令三代想起了很多事情。
“還記得陽炎之村嗎？”三代問。
鼬點了點頭。
瀧叛逃之時找了一個助手，就來自於這個被木葉消滅的村子。
三代於是目露愧疚。
木葉曾經毫不留情的將那個村子摧毀，連同所有的平民和孩子。
似乎相比起佩恩，他們這些人會更加殘忍。
“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木葉！”
三代的語氣突然變得堅韌：“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這老頭，不愧是火影，受傷了都還有心思忽悠別人。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鼬聽到火之意誌，目光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畫麵一轉，卡卡西來到了木葉的一片墓地。
因為這裏比較僻靜，倒是沒有被佩恩故意人為破壞。
琳的墳墓，還穩穩的佇立在原地。
“咦，有人來過了！”
在琳旁邊的另一個墳墓前，卡卡西撿到了一束捧花。
“是誰的呢？”
抓起捧花，卡卡西滿頭問號地看了看周圍。
沒有人在！
卡卡西手腳麻溜的從捧花中抽出兩朵，放到了琳的墳前。
“真是不道德的做法啊，卡卡西！！”
一道身影背對著陽光，出現在了卡卡西的麵前
頓時，卡卡西老臉一紅，連忙將捧花放回原地。
隨後他才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人。
“你是……瀧？”
眯著眼，看清了麵前這個人的臉後，卡卡西頓時驚了。
飛鳥微笑著，“猜錯了，作為懲罰，我要奪取你的眼睛！”
這是為了木葉。
飛鳥伸出手指。
卡卡西往後一跳，躲避他的攻擊。
“瀧，你為什麽要攻擊我？”卡卡西不解的看著他。
在岩隱村時好歹還是一副友好相處的模樣。
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飛鳥仍舊笑著，“你的左眼，是宇智波帶土送你的吧！”
“原來你想奪走這隻眼睛。”捂著左眼，卡卡西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之前在岩隱村那裏，我還以為你悔改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麽…這麽的…。”
找不到形容詞了，但卡卡西不可能將寫輪眼送出去。
飛鳥收斂笑容，搖了搖頭：“宇智波帶土危害著木葉，一旦讓他集齊兩隻神威，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以，在此之前，飛鳥想將卡卡西的眼睛摘取了。
“當然，我也會把我的另一隻眼睛作為賠禮送給你的。為了木葉，卡卡西，你就不要再反抗了。”
飛鳥指著自己的左眼。
他的左眼，是擁有顏寫之術的眼睛。
“如果你想讓帶土棄暗投明，想把他帶回來，你就應該願意跟我交換。你完全可以用顏寫之術變成野原琳的樣子去見帶土。”
飛鳥的話令卡卡西大吃一驚。
“顏寫之術？！”
卡卡西不自覺的搖著頭，無法相信這是人說出來的話。
飛鳥笑道：“顏寫之術可以完全改變你的樣子，就算是帶土也識破不了。”
卡卡西依舊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