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對未來的茫然

  我說其實有暗器就不錯了，至少還能防身，一般人也不用怕，會做暗器，本身就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了。


  並且，他碰到的鬼的機會也不多，這次是個例外，就連神棍都差點栽了，更何況是他。


  我將神棍送到村口叫他先回去吃飯，我去找我母親，神棍摸著肚子也說餓了，我轉身朝父親的診所走去，母親已經回來了。


  她看見我問我做什麽，我說我來接她一起回家，母親說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條路都走了多少遍了，不用刻意來接她。


  我笑笑沒有說話，跟母親聊了一些家常，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居然停了一輛小車，屋裏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母親說是表哥來了，我這才知道，表哥又重新買了一輛車，我走進屋，就看到鬼三在跟表哥鬼扯。


  看到我們進屋之後，表哥叫鬼三別再說了，他們再說古樓的事，母親並不知情，表哥也從來沒有提過。


  “表哥，表姑的病好些了嗎？”表姑一下子病倒，當時把母親給急壞了，家裏每個男人，也沒有個主事的。


  表哥點頭，笑的十分溫和道：“好多了，怎麽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下。”


  我撓撓頭說這不是忘了嗎，表哥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親也問了一些表姑的身體狀況，說這過年過節的，不如大家湊到一起過好了，表哥家裏也就他們兩母子在。


  表哥說好，等過年那天就將母親接過來一起過年，索性今年我家裏人也多，大家到一塊也熱鬧一些。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女鬼也遵守承諾沒有來打擾，年三十的時候表哥將表姑一起接來，我看表姑的氣色好了很多，想來手術也是很成功的。


  家裏房間不夠住，就在劉嬸家蹭了兩個晚上，劉嬸跟劉叔也跟我們一起過年，過完年後，劉叔說要帶著劉嬸出門打工，這房子，就交給我們幫忙照管一二。


  有可能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劉嬸的體內的魔氣一去，整個人看起來爽朗了很多，也清明了很多。


  劉叔說這環境不適合劉嬸靜養，索性就帶著她去外麵走走看看，若是能夠遇到合適的孩子，說不定會領養一個，餘生，大概也是這般過了吧。


  雖然很感歎劉叔的遭遇，中年喪子，再生育養大成人，似乎是不太現實了，劉叔的想法很好，過年年之後，劉叔就帶著劉嬸去看了劉大橋之後，便出遠門了。


  母親看著他們的離開，也是微微歎了口氣，我知道，母親是在想父親了，以前父母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意見不合，三天兩頭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大吵一頓。


  之後就是母親會娘家，一呆就是很長一段時間，而父親則是忙著他診所的事，一忙就是十天半個月，想起母親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了。


  有時候是父親病倒住院了，母親就主動回來了，有時候，父親想起母親來的時候，便去到母親娘家將母親好說歹說給哄回來。


  以前家裏雖然時不時的爆發出戰爭，但那樣的生活，卻讓我感覺無比真實，誰的家庭不是吵吵鬧鬧過日子。


  我走到母親身邊，將手放在母親肩膀上抱著母親道：“放心吧，爸，他會回來的。”


  母親點點頭，沒有說話，而再過一天，我也要離開了，踏上我未完的旅程，現在站在母親身邊，都比母親要高出一個頭了，低頭看去，母親的頭上多了幾絲白發，我心裏有些泛酸。


  第二天，我說我去白晶晶家看看，順便給她奶奶拜個年，母親沒有阻攔我，讓我去，很快便來到白晶晶家門口，白晶晶的奶奶坐在院子中的搖椅上，微閉著眼睛，頭發已經全部花白，臉上的皺紋，好像又深了許多。


  大門沒有關，我推開門徑直走進去，就看到白晶晶的奶奶，在院中曬太陽的情景。


  聽到推門的聲音，老奶奶猛然坐起來脫口道：“晶晶……”在看到不是白晶晶之後，她失望的躺了回去，有氣無力的道：“是你啊，小夥子，你叫那個什麽來著？”


  老奶奶一時想不起我的名字，我禮貌的說我叫楊小刀，老奶奶連說的好幾個對，然後道：“是小刀啊，對，人老了，記性不好了，你來做什麽，晶晶她呀，不在，這丫頭，太調皮了，出去了也不知道回家，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你還是走吧……”


  老奶奶斷斷續續嘮嘮叨叨的說著，我將拜年的禮品放在她家裏道：“奶奶，您這是想晶晶了嗎？”


  我蹲下為她捶腿，老奶奶睜開眼睛看著我道：“唉，那丫頭脾氣倔的很，說了她兩句，就真給我離家出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小刀啊，你要是看到晶晶，就跟她說，讓她回家，外麵，哪裏有家好啊。”


  我聽完後，便沉默了，臨走的時候對老奶奶說：“我看到晶晶，一定會將她給您帶回來的。”


  老奶奶欣慰的笑了笑，我走出門，心裏一口氣憋得慌，晶晶，你若是看到你奶奶這般變化，會不會很高興呢？


  有時候，人就是在失去了某件東西或者某個人之後，才會覺得那個人對她來講，是彌足珍貴的，珍惜眼前人，莫要悔此生啊。


  回到家之後，我跟母親說明天就要走，母親神色十分難過，隻是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麽，隻道：“出門在外，要格外小心，生病什麽的，要按時吃藥，天氣涼，多穿點衣服。”


  母親絮絮叨叨的轉身為我去準備行李，我叫母親不用準備什麽，衣服什麽的，都在學校沒有帶回來，也不用再拿了。


  母親說家裏沒有什麽好的東西帶走，親手做了些吃的，讓我帶著走，臨走的時候，母親拉著我的手道：“就不能多呆幾天嗎？”


  我心裏十分歉意，我也想過完這個年，等到開學的日子到了借口出門，可我擔心那女鬼在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若是傷害到母親，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忍著不舍道：“那病人的病情挺著急的，所以必須得趕過去，我一放假，就會回來看你。”


  母親點點頭，送我們到村口，等車來了之後，我們上了車，車子搖搖晃晃的出了村，直到看不見了，母親才轉身回去。


  我收回目光，心想這次一定要盡快去到各處尋找，半年來，讓我一無所獲，這讓我看不到半點的希望。


  三年的時間就剩下兩年半了，若到時候真找不到四書的話，那又該怎麽辦，我完全不知道，感覺好迷茫。


  看著窗外飛快流逝的風景，感覺到離家又遠了很多，我情緒有些失落，過年沒能好好陪在母親身邊，感覺自己很是不孝。


  忽然，一段鈴聲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來，我一看是表哥的電話，原來他剛剛到我家，知道我已經走了，問我怎麽走了沒有告訴他。


  我說我希望他能夠陪在母親和表姑她們身邊，所以才選擇沒有告訴他，見表哥這麽匆忙的來找我，我問他有什麽事。


  表哥說沒什麽，隻是想來告訴我一聲，他決定去尋找我父親，我立刻坐直身體，激動的朝他問道：“你知道我爸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