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豪宅疑雲
我問什麽是冥刀,表哥說是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刀,但冰冷透骨,一般人不敢用。
我不知道表哥是怎麽感覺到的,反正我是半點感覺都沒有,紅袖說在樓上。
我說這房子就一層,哪裏來的樓。
紅袖說之前她就感覺到這裏麵有威脅到她的東西,翻遍了整個屋子,才發現有一個閣樓,閣樓不大,隻能容下一個人,她不敢去拿,隻好等著我們來。
聽表哥這麽一說,她才明白那股危險源於何處,原來是冥刀。
我根據紅袖所指,直接爬上閣樓,閣樓很暗,並且陰氣深深,地方不大,我摸到一個盒子就直接下來。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父親的診所真是別有洞天,若不是瓊姨說,我根本就不知道父親有密室,更不知道還有一個小的閣樓。
表哥走過來一看,上麵也是冥文,寫著冥刀二字。我說這就是冥刀?
但我打不開這盒子,表哥說帶在身上,這冥刀對製鬼殺怪有妙用,跟我那陰陽冰魄銀針差不多,有時候甚至比銀針還好用。
聽了表哥的話,我也將這玩意兒帶上,然後才出了診所回家。
因為太晚了,母親就嗬斥我們說這麽晚了怎麽才回來,我隨口扯了一句說跟表哥抓蛐蛐去了。
母親說那你蛐蛐呢,我一愣,隨即道:“蛐蛐跑了。”
“噗嗤……”白晶晶聽了我的話,一下子笑出聲來,朝母親道:“楊嬸,估計那蛐蛐不喜歡他們,都躲起來了。”
我覺得這丫頭就是在跟我作對,母親也沒有再說什麽,隻埋怨了兩句,說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第二天一早,那幾人就開著車準時來到院子,我剛吃過飯,就聽到外麵喇叭的聲音。
母親叮囑了我幾句,我說知道了,去了那邊一定給母親打電話。
表哥和白晶晶也要跟去,我沒同意,但表哥還是開著他的小車跟了上來,勸不回去,也隻好讓他們跟著。
車子行駛上了高速,我們要去的是另外一個城市,就這樣連續不斷的開車,都跑了一天一夜,我擔心表哥會吃不消,但下車後卻看到表哥精神還不錯,雖然有些納悶,但也算放心了。
領我來的男人是這裏的管家,名叫福明,一般的人都稱他為福爺。
到了目的地,福爺下車為我打開車門,恭敬的道:“楊小醫生,到了。”
我擺擺手道:“別什麽楊小醫生的叫,管我叫小刀就可以!”
福爺沒有說話,做了一個請字。
我這才看過去,前麵是一個占地極廣的別墅,歐式建築,如一座座城堡錯落有致,氣勢恢宏,呈現出一派不凡的韻味,但就這樣一個古堡式的建築,卻讓我感覺到裏麵陰氣森森。
“請吧!”我剛走進去,福爺為我開門,我點點頭,越走就越是讓我感到困惑。
這樣一個大富人家,卻讓我感覺這裏麵無比的陰冷空曠,就連傭人都沒有幾個。
隻是初來乍到,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也就沒有說話。
表哥是跟我一起來的,福爺倒是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直接讓他們進來了。
走了沒兩步路,就聽到裏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阿明,是把神醫請來了嗎?”一個充滿了滄桑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跟福爺差不多歲數的男人走出來。
他臉上顯得十分疲憊,眼底都有了倦色,黑眼圈很重,都快趕得上國寶了。
“神醫出遠門了,不過我請來了他公子。”說著,就將我引薦給那人。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這裏的主人,名叫蕭啟封,我要看病的對象,就是他的妻子陳鳳雅。
蕭啟封皺了皺眉,有點失望的看向我,估計是因為我年紀小,所以他才會有所懷疑。
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我的質疑,而福爺趕緊上前在蕭啟封耳邊低語幾句,蕭啟封臉上懷疑的神色瞬間消失了。
本來我想轉身就走,但蕭啟封變臉的速度太快,他笑著道:“原來是小神醫,多有怠慢。去備飯菜。”
後麵那句話他朝身邊的一個傭人說道,那傭人說好之後轉身就離開。
對於蕭啟封的轉變我沒有太大的感想,他請我進屋,表哥上前拉著我低聲道:“這個別墅有問題。”
“對,若是沒錯的話,肯定住著一隻女鬼。”白晶晶也走上前說道。
我奇怪的看向他們二人,雖然我也覺得這別墅陰森森的,但我並沒有看到鬼啊。
我說先進去看看吧,表哥他們點點頭,互說了一路小心,我們就一同進去。
走進大廳,裏麵的豪華程度已經不是我能夠形容的了,雖然看起來寬敞舒適,但置身於其中,卻讓我感覺到很悶。
四周的空氣好像很稀薄一樣,我見表哥他們跟我一樣,這別墅肯定有問題。
但現在卻說不通那問題在哪裏,難道真像晶晶說的,這裏麵住著一隻女鬼?
白晶晶又是怎麽知道的?雖然我很想問,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飯還沒好,我看向蕭啟封道:“蕭先生,可否帶我去見見你妻子?”
我想去看看她妻子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得病,而是被鬼附身了?
其實點頭說好,但隻能我一個人去,因為她妻子不喜歡見陌生人。
我沒意見,表哥拉著我說小心點,我點點頭,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別墅一共有三層,陳鳳雅住在二樓,在樓下的時候還沒感覺,一上來二樓,就有一股冷風朝我襲來,凍的我一陣哆嗦。
等到了陳鳳雅房間推開門的時候,猶如寒冬臘月,置身冰山。
我說:“怎麽會這麽冷?”蕭啟封順手拿了一件大衣給我披上,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蕭啟封無奈的說道:“風雅怕熱,所以這屋子我開了兩個冷氣,將外麵的熱量全部杜絕了,小神醫,你幫我看看,我妻子到底得了什麽病?”
我說別叫我小神醫,叫我小刀就可以了,蕭啟封連連點頭說好,然後我跟他進去看陳鳳雅。
陳鳳雅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睫毛還挺長的。
隻是整個人蒼白如雪,看起來那肌膚都快成透明的了。
我納悶的嘀咕了一聲,人怎麽可能白成這個樣子,而且常年在這樣的溫度下渡過,還沒有被凍死,也算是個奇人了。
“小刀,有看出來風雅什麽病嗎?”
我搖搖頭道:“能讓我把把脈嗎?”
蕭啟封聽了我的話,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陳鳳雅的病床,附身低聲說話。
我沒聽見陳鳳雅說話,聲音實在太小,繞是如此安靜的房間我也沒聽到她發出丁點聲音。
但卻見蕭啟封點點頭,起身朝我說道:“可以,我把手拿出來。”
說著,蕭啟封就把陳鳳雅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
繞是蓋著被子,陳鳳雅的身體都冰的跟冰塊似的。
我將手搭在她手腕上,立刻又縮回來。
太特麽冰了,簡直不敢碰。
我說蕭太太這病多久了,蕭啟封說一直身體都不好,並且他太太不能曬太陽,但他太太從來不去醫院看病。
隻是這次突然就病倒得躺在床上起不來,叫了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
聽聞我父親在醫學界的名聲,這才找上門去,其實我隻想說父親不過是個赤腳醫生,哪來的什麽名氣,鬼氣倒是挺響亮的,因為給鬼治病,是鬼都會來找父親。
不過這話我倒沒說出口,看向床上的陳鳳雅,我沒有再去探脈,但心底卻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誰?”
突然,我眼睛瞥見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孩從門口飄過,速度很快,我被嚇了一跳連忙追出去,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