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南域語
言下之意,君遙知既然是要談生意,必定是要學習一些少數的語言。
君遙知知道譚矜的疑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沒錯,我是要談生意。同時也是要學習一些語言。但我的的確確是沒有學過南域語。”
“為何?”
君遙知挑眉,露出深邃的笑。“天機不可泄露。”
在一旁的百裏顏聞聲。不客氣的白了君遙知一眼,“什麽天機不可泄露,分明是自己懶得學。”
君遙知不滿道:“百裏兄。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麽叫我懶得學?明明那南域語的出身不好,我學著有失身份……”
譚矜問道:“南域語的出身不好?”
君遙知嗯了一聲,隨後解釋道:“每個語言都是有自己的演變過程。都有一開始的源頭。而南域語的源頭卻是來自蟲子不同的鳴叫聲。”
譚矜恍然大悟。
“蟲子多低賤?自然。這南域語也高不到哪裏去……”說著,君遙知臉上多出幾分嫌棄的意味,抬手撚了撚耳畔的碎發。壓低聲音道。“這種語言。不學也罷。”
譚矜眨了眨眼睛,說道:“可是。我覺得學了也蠻好的。”
她對南域語有不同的看法。
雖說,按照君遙知的說法。南域語的出身確實是不好,但是如果南域語真的是與蟲子的鳴叫方式有關,說不定以後能聽聽得懂蟲語。
同時。譚矜也覺得這或許也是南域人善於養蠱蟲的一個原因。
因為他們明白蟲子的意思,所以才知道蟲子該怎麽飼養……
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譚矜沒有再過多的糾結南域語的問題上,反而是蹲*搗鼓起地上死去的蠱蟲。一邊用樹枝戳著死去蠱蟲的屍體,一邊嘀咕道:“這蟲子真惡心,也不知道南域人是怎麽養的下去……”
不得不承認,從和南域人打交道到現在,譚矜算是見過南域人大小蠱蟲不下數十種。
然而,南域人每一種蠱蟲都是奇醜無比。
她長歎了一聲,“怎麽不養點像蝴蝶那樣賞心悅目的蠱蟲。”
百裏顏:“……”
君遙知:“……”
過了片刻後,百裏顏忽地看向君遙知,問道:“這群南域人是從哪裏來的?什麽時候來的?”
君遙知聞聲,細細的回憶起剛才的事。指尖摩挲著下巴,低吟道:“這群南域人是突然從草叢裏麵鑽出來,至於是什麽時候來的……”
百裏顏凝視著君遙知。
君遙知眸光閃爍了一下,給了個不是很肯定的時間。
“應該是在你離開不久。”
百裏顏心中了然。
如今看來,他們應該是被南域人擺了一道。
眸光登時一沉。
看來,花跡痕應該不在這個地方了,早已被南域人轉去了其他地方。至於南域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會綁了花跡痕……
這些問題,百裏顏不想再多想。
百裏顏輕聲道:“你們覺得這次進入虛雲遺跡的人中,誰最有可能和南域人勾結?”
對於這個問題,君遙知不以為然,“能針對我們的人,除了暉宸,難道還有其他人麽?”
言外之意,肯定是暉宸與南域人做了勾結。
譚矜搖了搖頭,“要是暉宸與南域人做了勾結,那他又有什麽好處?或者是南域人又能許他什麽好處?”
君遙知聽到譚矜的問題,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事。南域的環境特殊,雖說外界對於南域印象最深的便是南域的蟲子……”
說著,君遙知話鋒一轉,眼神一沉,繼續道:“可是,南域還有種東西比南域的蠱蟲更受人歡迎。”
譚矜一怔。
比蠱蟲更受歡迎?
君遙知看見譚矜眼中的茫然,輕笑了兩聲,頗有些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域不光適合養蟲子,還適合養育毒藥。”
“毒藥?”
君遙知道:“南域終年潮濕陰暗,是許多劇毒藥材喜歡生長的地方,所以南域人抓住這個地方的優勢,大批大批的培育見血封喉的毒藥。”
譚矜不解,“既然能與能夠培養出見血封喉的毒藥,那為何我與他們交手數次,他們盡是用的蠱蟲?並且,外界對於……”
不等譚矜說完,君遙知別有深意的笑了兩聲,“小丫頭,這你就目光短淺了吧?”
“什麽意思?”
“如果自己真有本事,又怎麽會隨便把自己的壓箱本事拿出來?”
譚矜仔細的想了想君遙知所說的話,好像確實是在理。忽地,她似是想到什麽,看向了一旁的百裏顏,問道:“對了,百裏顏,你最開始過去,有沒有發現什麽痕跡?”
譚矜提到這個時,百裏顏苦笑了一聲,歎道:“實不相瞞,我和你們一樣都中了南域人的埋伏。”
“你也中了?”
百裏顏點了下頭,然後把他剛才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當百裏顏說完的時候,譚矜他們沉默了。
最先開口的是君遙知,君遙知目光閃爍,“照你所說,出手救你的人,是一件穿著豔麗的男子?”
百裏顏道:“沒錯。”
“而且……還是一件粉色的長袍?”
說到粉色兩個字的時候,君遙知還遲疑了一下。
百裏顏歎口氣,“確實是。”
譚矜聽到粉色二字時,心下一緊,隱隱能夠猜出來者是誰。默默的望天,在心底默念起來……
千萬不要是流琴,千萬不要是流琴……
然而,理想很美好,閑事很殘酷。
正在譚矜祈禱著流琴不要來的時候,又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流琴悄無聲息的接近譚矜。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從他們身後逼近。
忽地,一陣輕笑聲在寂靜中蕩漾。
“徒兒,你在心裏念什麽呢?”
話落,譚矜一個激靈果斷的回頭,看見流琴的刹那,活像見鬼似的連退了數步。咽了咽口水,訕笑道:“師,師父,你怎麽來了?”
流琴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悠閑的問道:“乖徒兒,為師怎麽就不能來了?怎麽,現在沒出事,就忘了為師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