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時間到了
話音剛落,譚矜剛打算出手,突然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小丫頭。你的時間到了。”
之前出現過的聲音再次出現。
這一次,暉宸也聽見了這個聲音。
暉宸倉促的往周圍看去,並沒有多出什麽多餘的人。
一陣清風吹過。喚醒了被時間靜止的萬物。
與此同時,譚矜額心的紅色消失。
失力感頓時襲來。譚矜腳下一趔趄。差點站立不穩。無數的殺意再次自頭頂襲來,先前被定格的亡蝶重新獲得了自由,鋪天蓋地的衝著譚矜殺去。
譚矜剛想躲閃。身體卻沒有多餘的氣力支撐。
難受得半眯起眼。
沒想到使用燭龍的精力,消耗得還是這麽大……
老者發現自己能夠活動身體,眼中變得欣喜。欣喜之後又是一陣心有餘悸。
譚矜能夠*控時間的力量太過強大。如此力量不得不防,以免哪天譚矜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麵的時候……
隻怕整個六界沒有一人是譚矜的對手。
局勢再次顛倒。
譚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亡蝶向自己撲來。把自己包裹成一團紫色的繭。強烈的紫光在空中綻放。萬千光絮撫著白霧。卻怎麽也透不過白霧。
在被紫光吞噬之前,譚矜最後一眼看見的隻有暉宸。
以及暉宸嘴角掛著貪婪的笑。
隻要譚矜一死……
他的修為就能更進一步。
屆時。他就是六界的天驕之子了。
正當這時,亡蝶剛剛包裹住譚矜。地麵卻微微顫動起來。沒一會,地麵像是破碎的雞蛋殼,裂開了條條縫隙。從裏麵抽出了無數的金光。
金光柔和,像是一雙手抓住了紫光。亡蝶感覺不妙,想要抽回身時,為時已晚。金光一把包住了亡蝶,速度極快,像是蜘蛛網似的。
亡蝶不甘示弱,拚命的掙紮起來。
站在一旁的老者覺得不妙,趕緊提醒暉宸,說道:“快點動手,這團金光有問題。”
暉宸一時間不知所措,隻能再次召喚出一群亡蝶,試圖能夠加強對抗的力量。然而,事與願違,無數的亡蝶加起來,始終抵不上金光。
那道金光像是有無窮的奧義,能夠把萬物吞進去,讓人參悟不透其中滋味。
金光與紫光相抗衡許久,最終紫光不敵金光。亡蝶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時,哪知金光竟是一下把紫光拖進了深淵之中。
沒有給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暉宸皺眉,“難道又是譚矜耍的把戲?”
老者微微搖頭,“我看未必。”
“為何?”
老者走到縫隙的旁邊,此時金光已經散去,隻留下了道道漆黑的縫隙。縫隙極細,一眼望下去隻有一片黑色,根本看不見裏麵有什麽。
他探出一根手指。
指尖湧出道道仙力,欲要通過縫隙進入到地下。結果,仙力剛剛觸及縫隙,之前消失的金光又閃現了出來,把老者的仙力生生彈開。
不讓老人的仙力進入半寸。
暉宸皺眉,“這是什麽?”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盤腿坐下來,重新打開了試探的架子。雙手宛如仙鶴振翅,緩緩的展開,枯瘦的指尖再次湧出仙力,淡淡的仙霧繚繞在手上,仿佛是白紗披在上麵。
旋即,在淡白的仙霧中,竄出了一星淺淺的金光,金光閃爍,化作一條金線往地下鑽去。
然而,金線速度再快,也不及地下的金光反應速度快。
當老者的仙力要再次觸碰到縫隙的瞬間,先前消失過一次的金光再次彈了出來。毫不留情的把老者的仙力彈了回去,這一次甚至還化成光刃,以作為威脅之意。
老者見狀,心中有數。
揚手收回了仙力。
“如若老朽猜的不錯,這一塊應該和神界有關。”
“神界?”
老者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長袍上的灰,渾濁的墨眸看向四方。周圍雖是一片渾濁難以看透,但他的眼中卻無比的清亮。
老人說道:“準確的說,南羽山這一代都與神界有著莫大的關聯。”
暉宸好奇,“南羽山曾經是神界的地方?”
“南羽山肯定不會是神界的地方,”老人抬手撚了撚自己的胡須,長歎了一聲,繼續說道,“極有可能是能夠通往神界的一條路。”
暉宸不語,靜靜的等著老者說下去。
“現在,老朽也算能猜到為何虛雲遺跡會在南羽山了。”
“若南羽山真可能是神界的一條入口,那其他的東西的?神界其他遺留下的東西所在的位子,有沒有可能也是通往神界的路?”
老者眉頭頓時一緊,“有可能。”
簡單的說完後,兩人便再無說其他的。
沒想到此次殺了譚矜,竟能得到如此重要的收獲。
另一邊,百裏顏和花跡痕等了許久,都沒有看見譚矜回來,心中暗自焦急。又等了良久,才算看見了暉宸從一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老者。
百裏顏忍不住上前,堵住了暉宸的路。紅眸直視向暉宸,清聲問道:“我家娘子呢?”
暉宸緩緩皺起眉,上下的看了百裏顏幾眼。完全一副沒有見過他的樣子,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卻依然保持著風度,回答道:“抱歉,我沒有見過你娘子。”
“你!”
“還有什麽事麽?沒事我先走了。”
說著,暉宸轉身準備走。
剛一轉頭,又撞見花跡痕。
花跡痕看見暉宸,寬袖懶散,一雙眼微微眯起,饒有興趣的反問道:“這位小友,你是真的沒有見過譚姑娘麽?”
在花跡痕的直視下,暉宸依然麵不改色。好像當時帶走譚矜的並不是他,嘴角一抿,“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麽譚姑娘,什麽娘子。”
“是麽?”
花跡痕眼中多了份危險的氣息。
暉宸直視向花跡痕,不經冷笑了兩聲,“怎麽,你們莫不是以為我把人藏起來吧?”
“那剛才是誰帶走譚姑娘的?”
花跡痕明知故問道。
暉宸聽到這句話,不以為然,聳了聳肩,“我哪知道是誰帶走了你們口中所謂的譚姑娘,我剛才一直和師父在一起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