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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玉盤

  小龍看向譚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正色道:“玉盤是類似於月亮的仙器。能夠在晚上發光,但是在白天不會有一點光芒。”


  既然有黑夜,就得要有月亮。


  沒有月亮的黑夜不是完整的黑夜。


  譚矜恍然大悟。


  “這種仙器該去哪找?”


  “買肯定是買不到的。因為玉盤的作用隻有在晚上發光,而且製作玉盤的工序很複雜。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購買或製作……”小龍糾結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娘親能夠自己煉出玉盤,那自是極好的。”


  譚矜沉默。


  然而。她不會煉寶。


  小龍看出了譚矜的難處,說道:“若是娘親不會煉寶也沒關係,到時候找個煉寶師就好。”


  譚矜想了想。確實隻能這樣了。


  和小龍簡單的交談完之後。譚矜重新收回了神識。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星河垂在了夜空,月光不知不覺已經高懸。夜風掃在身上卷起絲絲的寒意。


  譚矜從溫泉水中起身。不經打了個寒顫。從乾坤袋中取出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才大步的走出了竹林。


  整個穿衣過程是異常的艱難。因為隻有一隻手,譚矜不得不努力彎下腰。一口咬住腰帶的一邊,靠著僅有的一隻手把腰帶係好。


  譚矜剛走出竹林,便聽聞一陣琴音繚繞。


  抬頭看向熟悉的山峰。果真見琴曦俯首撫琴的樣子。


  她抿了抿嘴角,夜風揚起了她的秀發。


  譚矜有些感慨,要是每晚都能聽見琴曦撫琴,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種福利……


  突然,琴音停下。


  琴曦抬起頭。


  一陣空靈的聲音傳來。


  “小師妹,師父找你有事。”


  譚矜一怔,“你能看見我?”


  琴曦有些好笑,說道:“當然。”


  說完,譚矜忽然想到之前的事……


  當初,她曾經在很遠的地方偷窺過流琴彈琴,再目測了自己和琴曦現在的距離,和當時她偷窺流琴彈琴的距離差不多……


  譚矜臉色一變。


  所以,流琴當初是不是也看見了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


  這就很尷尬了。


  琴曦道:“小師妹,事不宜遲,你還是趕緊去吧。”


  “好。”


  說完,譚矜往流琴所在的屋子走去。


  竹葉隨風搖曳,竹影斑駁,月光清冷灑在地上,熠熠生輝,碎散了一路。


  譚矜來到了流琴的屋子,是一座很簡練的木屋。抬手剛想推開門,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改為敲門。


  彎起手指,輕叩了兩聲。


  流琴的聲音響起。


  “進來。”


  譚矜舉步走進了房間。


  剛到屋內,一股暖流湧出,驅散了夜風的寒冷。溫暖的燭光閃爍,照亮了整個屋子。


  流琴正躺在床上。


  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書。


  半垂下墨眸。


  安安靜靜的看著書,並不為譚矜的到來動容。


  譚矜咽了咽口水,猶豫片刻後,問道:“不知師父找我,所謂何事?”


  流琴抬眸看向譚矜,反手把書合上。眸中已然是如水的平靜,輕聲說道:“過來。”


  話落,譚矜默默的蹭了過去。


  流琴見到譚矜拘謹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徒兒這是怕為師把你吃掉麽?”


  “沒,沒有。”


  “為師像是洪水猛獸麽?”


  “不,不像。”


  流琴揚了揚眉,“那你在怕什麽?”


  譚矜果斷的捂住自己的良心,一本正經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是被師父的美貌所折服,故而不敢隨意的上前觀看。”


  “哦?是麽?”


  語音微微上揚。


  譚矜莫名有點心虛。


  一咬牙,應了下來。


  “沒錯。”


  雖然,她說這些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流琴笑出了聲。


  “要是你真這麽想,為師當然是很高興的。”


  譚矜默默望天。


  流琴坐起身,看向譚矜,難得關心的問了一句,“身上的傷還疼麽?”


  譚矜趕忙回答道:“托師父的福,已經不疼了。”


  流琴聞聲,眸光閃爍。


  “你在怪我?”


  “沒,沒有。”


  “是麽?”


  “真的。”


  流琴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抬手一把抓住了譚矜的手腕。微涼的指尖摁上了譚矜的脈搏,微眯起了墨眸,“仙力虧損嚴重。你前幾日和誰打了一架?”


  譚矜如實回答道:“南域的人。”


  南域……


  流琴咀嚼了幾下這兩個字。


  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敢動他的人,這筆賬遲早得還。


  “那個……師父,還有什麽事麽?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誰讓你走的?”


  譚矜懵了。


  “還有什麽事麽?”


  流琴對譚矜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譚矜老實的坐了過去。


  哪知道流琴竟是一揮手,一下滅了燭光。譚矜倉促的想起身,結果被一隻手摁住了腰,睡倒在了床上,隨後一陣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脖子。


  像是羽毛輕盈。


  “陪我睡一會。”


  “啊?”


  “怎麽,不樂意?”


  在黑暗之中,流琴的眸子閃動著精光,沒有給譚矜一點反抗的餘地。


  譚矜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應下。


  “好。”


  流琴笑了。


  “徒兒。”


  譚矜忽然感覺自己臉上有一絲冰涼。


  “師,師父。”


  突然,她有點想給自己來兩巴掌。


  聲音抖什麽抖!


  有點出息好麽……


  “你很怕為師?”


  “沒有。”


  “為什麽你說話的聲音在抖?”


  譚矜沉默了。


  那她現在選擇不說話了,行不行?


  流琴像是知道譚矜的想法,被她逗笑了兩聲之後,沒有再追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抱緊她的腰,埋首睡了下去。


  譚矜整個人都僵硬了。


  雖說,她之前是和流琴睡在一起過,但好歹先前流琴是狐狸的樣子,她沒有多大的壓力……


  然而現在……


  譚矜現在是背對著流琴,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流琴的一舉一動。


  她心中莫名有點壓力。


  然後……


  再然後……


  譚矜難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流琴是心情舒暢的起床了,苦了譚矜熬出了一雙濃濃的黑眼圈。當流琴看見譚矜臉上的黑眼圈時,毫不留情的嘲笑了兩聲,“徒兒,你昨晚不會沒睡覺吧?”


  對此,譚矜選擇保持沉默。


  流琴見譚矜不願意回答,也沒有再調侃下去。


  “把衣服整理好,為師給你傳功。”


  譚矜一愣,不解的看向流琴。


  “師父,我能問你一件事麽?”


  流琴眯起墨眸,“說。”


  “明明我已經決定逆天道了,為什麽還要修行仙法?”


  話落,流琴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譚矜。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隻有了解了仙法,才知道怎麽戰勝仙法。


  若是連自己的對手都不了解,還怎麽去戰勝對手?

  譚矜恍然。


  “懂了麽?”


  譚矜點頭。


  流琴沒有再說下去,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一會來老地方找我。”


  “好。”


  說完,譚矜從床上起身,迅速的把自己的衣冠整理好。本來想紮個馬尾什麽的,但礙於自己隻有一隻手的緣故,她隻能簡單的用梳子梳兩下,沒辦法再紮起來。


  譚矜看著鏡中的自己。


  因為這些日接連受傷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幾縷發絲垂在耳畔,烏黑的長發齊腰,再配上一身寬大的袍子。


  雖然說不上漂亮,但好歹也能出個門,見個人。


  譚矜不經意看向自己的左手,不由的長歎了口氣。


  她該感謝流琴,沒有具體說廢了那隻手。


  否則……


  譚矜搖了搖頭,沒有再胡思亂想下去。


  而是起身,走出了大門。


  剛走出房門時,一陣清風掃過她的臉頰,吹散了她的秀發,任由黑發在空中與風繾綣。


  譚矜腳尖一點,禦風奔著竹蕭峰最高處而去。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仿佛斂下了清風,整個人宛如蝴蝶翩然,身輕如燕。


  優雅的落到地上,隻見流琴正在不遠處擺弄著琴。


  似乎是沒有感受到譚矜的到來。


  突然,流琴收回了手中的古琴,轉而看向了譚矜,說道:“我之前送你的那把琴,你放在哪了?”


  譚矜怔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流琴微微皺眉,故作不解道:“怎麽?琴曦沒有把那把琴給你麽?”


  “那個,師父,我……”


  “還是說,你根本沒有收下那把琴?”


  譚矜默了。


  流琴仿佛早已預料到如此,歎了口氣,“可惜了那把好琴了……”


  “師父,我當時不是嫌……”


  話音未落,流琴突然說道:“是麽?那你是怎麽想的?”


  一時間,譚矜竟無言以對。


  她當時以為……


  斷琴是斷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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