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求救幫忙
止明愣了一下,“難道是一個人?”
百裏顏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瑤池樹林的天空被金字占據了。不斷有金字記錄的成就刷出。其創造人不是譚矜就是暉宸。
其他修道者停下了修行的步伐,紛紛端出了小板凳,拿出了準備好的瓜。一邊看著金字刷新。一邊結夥嘮嗑,其內容無疑是關於譚矜和暉宸。
一時間。譚矜和暉宸的名聲在瑤池樹林打響。
兩個人暗自較勁。一旦對方破了一個紀錄,另一個人會接著破。
紀錄不停在兩個人之間變換。
最後,連仙紙都覺得累了。索性直接在空中板出一行字。
恭喜誰破了紀錄。
隻需要更替名字就行了。
一天下來,譚矜和暉宸足足破了數十個紀錄,兩個人像是破紀錄上癮。根本停不下來。
等譚矜從瑤池樹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剛從地洞爬出來,譚矜累的仰躺在地上。
琴曦正拿著一個火盆和一碟燒烤從客棧內走出,便看見地上躺著個人。借著稀疏的月光。他微眯起了眼。才分辨出是譚矜。
幾步上前。悠哉道:“小師妹,你這是怎麽了?”
譚矜合上眼。懶得回琴曦的話。
琴曦不怒也不鬧,旋身躺在了準備好的老爺椅上。拿著燒烤。欣賞著圓月,享受道:“師妹,你看今晚的月色如何?”
譚矜懶洋洋的抬眸。一縷淡淡的月光透過她的墨眸。長睫微微顫動,夜風拂過,帶著一星未融的冰雪。
冬天的黑夜往往是暗沉的。
仿佛是濃墨未散。
難得有圓月。
“很好看。”
譚矜說道。
琴曦修長的手拿著竹簽子,大口大口的吃著烤肉。銀麵鍍上一層銀光,流轉華美,嘴角一翹,“師妹在瑤池樹林玩的如何?”
譚矜瞥了他一眼,不重不淡的說了一句,“還好。”
暉宸一直在和她較勁。
紀錄的刷新沒有停過。
所以,譚矜也不敢休息,宛如一個瘋子一般在瑤池樹林找獵物,跟著不停的刷新紀錄。
等她出來之後,四肢軟弱無力,好像身體被掏空……
琴曦看見譚矜有氣無力的模樣,隱約能猜到一點。隻是笑了笑,依然悠閑的賞起自己的月亮。
夜逐漸深了,濕氣也重了起來。
墨城進入了沉睡,隻有偶爾幾點燈火在黑夜中閃耀,安靜得連風聲都聽不見。
琴曦解決完手中的一盤燒烤,剛準備把碟子放回客棧時。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眼裏浮現出一絲淩冽。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正向著琴曦這邊靠近。
刹那,琴曦轉身。
碟子隨之飛出,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充斥著殺意。
對方不慌不忙的抬起手。
纖纖玉手一揚。
穩當的接住了琴曦丟來的碟子。
琴曦眸光寒冷,“你是誰?”
對方是一名身披貂皮的女子,灰白的貂皮幾乎包住了女子大半的身體。白紗裙加身,上繡銀色梅花,腰係暗紅玉帶,勾勒出如拂柳的身材。
墨白手持白傘,看見琴曦時,嘴角一揚,“忘了自我介紹。”
聲音溫婉動聽。
好似黃鸝出穀鳴叫,勾人心弦。
“我叫墨白,是墨城的城主。”
話落,空中飄下了白雪,白雪很快變大,從零星的一些,漸漸化成了鵝毛般的大雪。
洋洋灑灑的飛下,蓋了一地潔白。
琴曦聽見墨白自我介紹後,微微蹙眉,隱約有些印象。揚了揚眉,問道:“墨城主大晚上不睡,還跑來客棧,真是好心情。”
墨白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一顰一笑盡是端莊,長睫如扇,輕輕一抖,“琴尊說笑了。”
琴曦道:“不知墨城主今夜前來,是為何事?”
墨白抬眸直視琴曦,眼裏閃過一絲淡然,清聲說道:“琴尊既是知道,為何還要多問?”
琴曦了然,嘴角抿出笑意,“墨城主也是為了南域一事?”
“最近大量南域人湧入城中,我隱約能猜到一些端倪。最近南域那邊動靜挺大,似乎是想換新的巫王。”說著,墨白似無意掃了琴曦一眼,“換巫王必定會有城池犧牲,我不希望墨城淪陷。”
先前明炎城遭遇的事便是最好的警鍾。
墨白不是傻子,身為城主,她當然有所耳聞。如今找上琴曦,更是為了這件事。
最近大批南域人湧入城中,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來必定是看上了墨城這塊寶地。
此次墨白提前回來,更是為了這件事。
琴曦輕笑,“本座不過是一人,又怎能幫城主對付得了那幫南域人?”
墨白聞聲,不由輕笑,“誰說琴尊隻是一人?”
琴曦眼中頓時暗沉。
“想來睡在地上的那位姑娘應該是琴尊的師妹吧?”說著,墨白作勢要走過去,琴曦身形一閃,擋住了墨白的步子。紅衣飄逸,在月光下似烈火耀眼。
“要想解決這些問題,不僅僅是隻靠幾個人就行。”琴曦垂下眼睫,“墨城主心裏應該有數。”
墨白長歎一聲,“話雖說如此……”
說著,她不由抓緊了傘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
一想到墨城將會成為一下個明炎城,墨白心裏黯然,合上眼,語氣裏帶著無奈道:“若我還有其他辦法,又怎麽會來找琴尊?”
話裏有話。
琴曦微眯眼眸,“什麽意思?”
“琴尊莫不是不知其中緣故?”
此時,雪下得更大了,洋洋灑灑的飄落,把白色的傘麵蓋住,多出幾分淒美之意。
幾縷飛雪落在墨白長發,融化成水,浸濕了墨發。眼中生出惆悵,“這個墨城,以前並不是我的。”
琴曦道:“這不是很正常麽?”
墨白搖頭,“我的意思是,這個城原先和我並沒有什麽關係。”
琴曦愣住。
“包括,墨家。”
話音落,琴曦墨眸深邃,靜靜的看著墨白。良久,嘴角微動,才問了一句,“為什麽?”
為什麽墨家會和墨白沒有關係?
要知道,每個城的城主上任,不是因為家世的傳承,便是靠著手段的征服。
眼前的墨白無疑是個弱女子的形象,不可能靠著武力征服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