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扇子
按著譚矜的話,竹溫言從墨城找來了人,並且還買了些文文房四寶來供她使用。
譚矜看見那些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一會我說什麽,你們便寫什麽。”
眾人麵麵相覷。不解的點了點頭。
“來,題目是業火城不得不說的事……”
很快。街道上一個小童飛快的奔過。高舉著手中的宣紙,大聲喊道:“賣報賣報,業火城日報。來自業火城不得不說的故事……”
呼聲很快吸引了其他人注意,有不少人趕緊上前,找小童要了一份報紙。
墨城日報很快在墨城中流行。許多人都願意掏錢去購買報紙。譚矜因此而大賺了一筆。數著手中的黑石,她笑得簡直合不攏嘴。
“不錯,不錯。”
墨城日報在墨城中的反響極好。甚至比在明炎城的時候更好。
因為。業火城雖為北鬥七星七城之末的城。但卻是相當的繁華。
墨城與業火城相隔甚遠,很少能聽見關於業火城的消息。就算是能夠得到消息,也是過去了幾個月的消息了。
譚矜寫的報紙。筆文堪稱是精彩,把在業火城發生的大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墨城人讀著報紙覺得稀奇,很快被上麵的內容吸引。很多人找上小童。想詢問什麽時候再出報紙,小童賣起了關子,連說自己不知道。
譚矜在墨城大撈了第一桶金之後,美滋滋的用黑石為自己換了身行頭。穿著白袍走進衣鋪,再出來時已然換成了一身黑衣。
黑衣飄逸,腰係金帶。
長發被黑綢束縛成垂馬尾,幾縷發絲垂落在眼前,配上似桃花的眼眸,更加動人心魄。
宛如大世家的翩翩公子。
“怎麽樣?”
竹溫言是第一次看見譚矜穿男裝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不經讚賞道:“真好看。”
旁邊,琴曦倚靠在門邊,見著譚矜時,嘴角抿了抿。眼中閃動晦暗不明的光芒,不知是喜是怒。
譚矜仿佛沒感受到琴曦的目光,聽見竹溫言的讚美,愉快的揚了揚眉,“我覺得這身衣服蠻好的,掌櫃的多少錢?”
掌櫃的搓了搓手,笑眯眯道:“公子,一共是三十黑石。”
“好的。”
譚矜出手大氣,直接丟給掌櫃的一大把黑石。
“不用找了。”
說完,譚矜洋洋灑灑的出店。
“好嘞,客官慢走。”
掌櫃數了數手裏的黑石,嘴角不住的扯了扯。
不多不少,剛好三十一個。
還……真是豪氣。
譚矜穿著黑衣走在墨城的街上,殊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不遠處的茶樓上,一隻手拿起了白色的瓷杯,茶水生出的霧氣氤氳了手。
薄唇輕抿了口茶,目光裏生出幾分晦暗不明。
“看來,墨城之後會熱鬧了。”
正走在街道上,譚矜忽然問起關於南域人的事,“師父,你得到的消息是什麽?”
“師父?”竹溫言又懵了,“你們不是師兄妹麽?剛才在城門口也是叫的師父……你們……”
竹溫言神色糾結的看著譚矜。
譚矜下意識的捂住嘴,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糟了,她叫流琴叫師父太順口了,一時間竟然忘了竹溫言。先前在竹林裏,竹溫言知道了她和琴曦的關係是師兄妹,而現在……
流琴麵不改色,嘴角一揚,銀麵流溢出幾分光彩,“是麽?”
“若不是,那先前竹林……”
竹溫言糾結。
流琴微微一笑,“竹兄看我這樣,會有師父麽?”
“可……”
“竹兄是把我與徒兒之間的戲言當真了?”流琴故作恍然大悟,“沒想到竹兄竟是如此較真之人!”
“不,我不是……”竹溫言狹長的眸子慌張,趕忙解釋道,“我隻是不解罷了。”
流琴咋了眨眼,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見竹溫言沒有再糾結下去,譚矜暗自鬆了口氣。轉而看向琴曦,說道:“師父,關於線索的話……”
“墨城分為東南西北四大城區,近日裏有不少南域人湧入了墨城,主要是在西城區一帶。”
“師父的意思是,那人應該是在西城區?”
流琴笑了笑,“也有可能不在。”
譚矜:“……”
竹溫言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這條消息的?”
琴曦常年足不出峰,不是喜歡在山峰上彈彈琴,就是喜歡在竹林裏喝喝茶。一待就是在竹蕭峰待幾十年,基本上是不見他怎麽出去的。
最近出峰,主要是因為譚矜一事。
流琴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雪名閣知道麽?”
“雪名閣?”竹溫言恍然大悟,嘖嘖道,“原來你是從雪名閣得到的消息。”
雪名閣是六界之中有名的信息交易組織,隻要你肯出錢,雪名閣就會幫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信息。如果沒能得到,會把錢雙倍的退還於你,而且之後又會免上一單。
雪名閣的閣主不為人所知,但雪名閣卻遍布天下。
譚矜不了解這些,初次聽到雪名閣時,她愣了一下,忽然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講道理,她以後是要靠賣報紙吃飯的……
現在有個收羅消息的雪名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找個合作夥伴了?
流琴自然看透了譚矜的心思,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雪名閣向來獨行,很少與人合作。”
譚矜不滿的回瞪他一眼,“凡事總有例外。”
“是麽?”流琴輕笑了一聲,“那為師就等著你的例外了。”
雪名閣在墨城也有分閣,流琴帶著譚矜他們來到雪名閣的分閣。
剛到閣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的聲音。
是從一家當鋪傳出的。
譚矜順聲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老人和當鋪的鋪主爭得麵紅耳赤,櫃台上正擺著一把扇子。
“這把扇子怎麽可能才值十五黑石?它可是我們李家的祖傳之寶!”
當鋪主不想與老人爭執,掏了掏耳朵,不屑的說道:“就十五黑石,愛當不當。你要是不當也可以,隻怕你那老伴也活不過今晚了。”
提到老伴,老人像霜打茄子焉了。
老人嘴角微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