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離開
暉宸臉色一變。
花跡痕!
旋即,暉宸看向譚矜的目光裏恨意又深了幾分。
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護著她!
花跡痕道:“小子,用劍不要用的走火入魔。否則容易成賤人。”
話落,花跡痕鬆開手。
掌心的鮮血順著指尖滾落。
花跡痕並不在意,看向旁邊呆愣的裁判。笑眯眯道:“你可以宣布這位公子勝利了。”
“哦哦。”
裁判一下敲響鑼鼓,“乙組第一場。暉宸獲勝!”
勝負已分。暉宸沒理由再動手。
暉宸揮袖收回亡蝶,狠瞪了花跡痕一眼。後者作出有請的手勢,非常客氣道:“恭喜公子得勝。”
暉宸猛吸一口氣。憤怒的疾步下台。
這一次是殺了譚矜大好的時機。
眼中閃過陰狠,偏偏半路殺出個花跡痕。
看見暉宸離開後,花跡痕鬆了口氣。眸色一沉。剛才他在遠處觀戰時。發現兩人打鬥的氣勢越來越不對。
根本不是較量,完全是在拚命。
花跡痕沒有回頭,輕聲問道:“譚姑娘。你身體還好麽?”
回應他的。是脖子上的寒鋒。
花跡痕一怔。
“譚。譚姑娘?”
譚矜出聲,聲音卻莫名滲人。
“你的血很鮮美。”
花跡痕寒毛豎起。
什麽情況?
匕首在他頸部劃過一道淺淺的血痕。溫熱的鮮血很快溢出,被匕首盡數接住。
譚矜湊上去前。貪婪的嗅著血的氣息。
花跡痕下意識想躲,結果譚矜伸手扣住了他的腰。
竹芒看著譚矜,隱隱覺得不對。
“那不是譚少!”
譚矜眸色一寒。“囉嗦。”
話落,竹芒被收了回去。
花跡痕頓覺一陣殺意自他身後傳來。突然,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一動,他眼光驟寒,隨之一道綠光飛速閃過。
叮。
匕首掉落地麵。
一片竹葉刺在譚矜手腕。
譚矜驀地合上眼,再次昏倒在擂台上。
花跡痕皺眉,俯身為譚矜探脈。墨眸緩緩瞪大,這是……
譚矜這次昏迷,足足昏迷了三天。
當譚矜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卻是琴曦。
數日未見,再見到琴曦時,譚矜竟覺得有些陌生。
琴曦坐在她的床邊,開口第一句話道:“徒兒,我們該回竹蕭峰了。”
瞬間,譚矜心虛了。
譚矜揉了揉額,眨了眨眼,故作懵懂,問道:“你是誰?”
琴曦輕聲道:“徒兒,這裏沒有外人。”
言下之意,你不用再裝了。
對此,譚矜望天。
這裏不熟花府麽……
琴曦上下打量譚矜幾遍,手撫了撫下巴。長嘖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女的……”
譚矜低頭,悶聲道:“你不想認我這徒弟,也無所謂。”
琴曦並不在意譚矜說的話,似是想到什麽,點了點頭,認同道,“你是姑娘,這才對嘛。”
譚矜木訥,“什麽意思……”
琴曦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你猜。”
譚矜:“……”
說到離開,譚矜忽然想到她那匹奇緣黑馬了。
“我那匹黑馬怎麽辦?”
話音剛落,花跡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的馬可以在花府養著。”
譚矜一愣。
看了看琴曦,又看了看花跡痕。
“你們認識?”
花跡痕歎了口氣,“當然認識,好歹也當過幾年的同窗好友。你說是吧?琴曦。”
花跡痕把“琴曦”二字的尾音拉的特別長,隱隱含著其他意思。
琴曦瞥了他一眼,眸中是大寫的嫌棄。
譚矜問道:“禦獸師總決賽的結果出來了麽?”
“沒有。”花跡痕道,“不過看樣子,頭籌應該是那小子。”
譚矜不語。
餘光掃在自己身上,之前受的傷已經被人處理好了,連帶衣服都換了。
“我衣服誰換的?”
提到這個問題,琴曦看向了花跡痕。後者默默望天,並不給予回答。
琴曦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遍。
“誰換的?”
花跡痕看了眼琴曦,擺了擺手道:“沒事,我會對你徒弟妹妹負責的。”
琴曦起身,“你確定?”
花跡痕嗯了一聲,非常篤定道:“我肯定八抬大轎,十裏紅妝,而且……”
作為譚矜的師父,琴曦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什麽了。
琴曦抬手挽起了袖子……
花跡痕後退一步,“你,你想幹嘛?”
琴曦冷笑,“你說我要怎樣?”
花跡痕轉身想跑,結果被琴曦一把抓住寬袖。果斷將其拖到自己麵前,花跡痕拚命掙紮。
“哎喲,琴曦,你謀殺朋友!”
“謀殺?”
琴曦揚眉,重複了兩個字。
花跡痕有點慌了。
瞬間,一拳揍到花跡痕臉上。
“打得就是你。”
花跡痕步伐虛晃幾步,捂著自己的臉,肉疼道:“打殘在下的臉,不怕耽誤你徒弟妹妹的幸福麽……”
回應他的又是一拳。
琴曦打人動作利索,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花跡痕委屈,“琴曦,你打算謀殺親夫麽?”
琴曦舉起的拳頭停住。
他嘴角扯了扯,良久才道了一句,“看不出來啊……”
說完,又是一拳。
花跡痕鼻子見血了……
顫巍巍的抬手摸上自己的鼻子,粘稠的鮮血染紅指尖。
見,見血了。
花大公子激動了。
“他娘的,琴曦你來狠的?”
幾年的同窗情呢!
琴曦並不在意,收回手拍了拍袖子,悠悠瞥了他一眼,“別打這丫頭的主意。”
花跡痕垂下眼睫,沒有嘀咕了。
收拾完花跡痕,琴曦來到譚矜麵前,“等你把這裏的事解決了,就來之前那座山找我。”
譚矜那些小九九,琴曦當然知道一二。因為花跡痕在場,沒有當麵點破。
譚矜輕應一聲,沒多說話。
在花府又休息了一會,譚矜便向花跡痕辭行了。
花跡痕看著譚矜半晌,拽下腰間的玉佩,說道:“拿著這塊玉佩,說不定以後可以幫到你。”
譚矜拿過玉佩。
玉佩的顏色並不是特別純粹,上麵刻著三條蛇,纏繞著一個字——藥。
看來,這塊玉佩應該和藥王穀有關係。
譚矜垂下眼睫,接過玉佩。
“多謝。”
花跡痕道:“竹蕭峰下有一些門,那些門裏弟子不多,但藏書極多。”
言外之意,這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