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測試能力
方韶華垂下眼簾，清道：“有些事，我自是不會瞞你。”
黑夜的清風拂過大地。別嫋城的燈火搖搖欲墜，在夜裏散發著暖意。
遠處的高山潛在黑雲，跌宕起落。宛如沉睡的臥龍。
琴曦抬眸，看向遠方的月亮。在天的另一邊。圓月如玉盤高懸。周圍的黑雲成了陪襯。
他輕問道：“那個掌櫃怎麽死的？”
方韶華眸光閃動，解釋道：“被傀儡術反噬而死的。”
琴曦笑出聲，爽朗道：“我相信你。”
話落。琴曦翻身下樹，幾縷青絲滑落耳畔。月的清輝在銀麵上流轉，憑空生出份寒涼。
“你打算繼續跟著那小子走？”
“不需要。”琴曦輕道。“本座要先回業火城一步。”
“為何？”
“你猜呀。”
方韶華：“……”
第二日，譚矜剛在樹上睡醒，就聽聞琴曦離開的消息。
沉默良久後。譚矜神色沒有波動。隻是道了句。“知道了。”
琴曦的離開在她意料之中，隻是時間的遲早問題。
畢竟。仙門大會在即，琴曦作為琴尊。肯定是作為大會的鎮場人物。
至於跟著她走的這一路，估摸是圖個新鮮罷了。
譚矜整理好衣服，來到方韶華醫館後院。
雖然。方韶華的醫館是髒了點，但它的後院卻是出乎意料的大。
之前的到別嫋城的馬車一直在醫館後麵，其中還有在明炎城得到奇緣的黑馬。
此次來別嫋城最大的收獲，還是方韶華的那張人皮麵具。
畫人畫皮難畫骨，看人看麵難看心。
臨走前，方韶華找譚矜要了兩壇酒。後者揚了揚眉，從乾坤袋中取出四壇酒。
方韶華拿過酒晃了晃，“酒來客棧的？”
譚矜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你不怕喝死麽？”
方韶華無所謂的笑了下，“今朝有酒今朝醉，醉裏能死亦是福。”
隻可惜，他喝不死。
接下來，譚矜如期到達了業火城。
業火城四麵環繞楓林，大片大片火紅的楓葉像是火海。風一吹，蕩漾出層層波瀾。
譚矜微眯墨眸，感受秋風的洗禮。
到了城內，譚矜下了馬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長嘖了一下，再次感歎起方韶華的手藝精妙。
不得不說，這張人皮就像她本來的臉。
契合完美。
業火城很大，就算別嫋城和明炎城加起來，也不足業火城的十分之一。
業火城包括了周邊零散的城鎮，裏麵分為邊城、中城、內城三個層次。通常在內城的乃千年大世家，中城和邊城的多為外來小世家。
炎家與花家皆在內城。
業火城的城主姓名不詳，隻知道在數百年前，留一紙書信離開。
業火城內，但凡有些資曆的人，皆知城主修為深厚，普天之下難有敵手。
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人敢在業火城內橫行霸道。
如今，管理業火城秩序的為三大長老。
分別為執法長老，藏金長老，衡權長老。
先前負責明炎城一事的趙老，正是業火城的執法長老。
業火城為數十座城鎮的管理主城，地位之高，也最為繁華。
譚矜來到業火城，先去禦獸師府邸詢問了禦獸師大賽的詳細地點。
前台的人看譚矜長相普通，穿著平凡，隻當是個一兩級的普通禦獸師。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來之前都不會先打聽下麽？明天就要比賽了，報名地點在秋水鎮。”
譚矜不怒不惱，說了聲謝，便轉身離開。
在業火城內用馬車太過張揚，譚矜把多餘的馬賣給馬商，獨獨留下了那匹奇緣黑馬。
在路人的指引下，譚矜踏著晚霞，來到了秋水鎮。
秋水鎮屬於業火城的一個小鎮，因鎮中有一片大湖，湖水清澈至極，猶甚明鏡，湖邊栽滿了秋樹。
故名為秋湖，而小鎮也因此得名秋水。
此時，秋水鎮遊客爆滿，主要是因為禦獸師大賽。各大世家都派出人，希望能借此撈到幾個人才。
譚矜先去禦獸師府邸報名參賽。
府邸內裝潢簡樸，卻充斥著大氣；木雕擺放在角落，栩栩如生。
窗欞刻著六界的各種異獸，形態各異，或展翅欲飛，又或盤尾含羞。
晚風透過窗戶，帶著葉的清香。淡淡的金色點染地麵，生出幾分安詳。
雖是快到晚上，但禦獸師府邸仍是人滿為患。
不少馬車停在府邸門口。
譚矜走進府邸，裏麵擠滿了各色的人。微微歎了口氣，看來又要等很久了……
裏麵有不少交談聲。
“聽說這次禦獸師大賽也關乎了大世家。”
“何出此言？”
“這次獎勵不是能去虛雲遺跡麽？而且，禦獸師公會的人說了，還能附帶人去。”
“難怪大世家的人也來了不少……”
譚矜眼神輕閃。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輪到了譚矜。
前台的人有些困乏了，隨便拿出一張紙給她，懶散道：“填了。”
譚矜拿過紙，很認真的把上麵信息填滿。
“做個測試。”前台的人沒有急著拿過信息，而是取出了一麵鏡子，“把手放在上麵。”
鏡子呈五角形，邊沿是灰色，雕刻精美，看樣子應該是法器一類的。
“這是什麽？”
譚矜剛一問，周圍瞬間傳出嘲笑聲。
“哪來的鄉巴佬，居然連五行鏡都沒見過。”
五行鏡？
譚矜確實是第一次看見。
前台的人不耐煩解釋道：“這個是用來測試你的五行之力和修為的。”
譚矜了然，哦了一聲之後，把手放在了鏡子上麵。
鏡麵略微有些粗糙，冰涼的氣息透過指尖，鑽入了她的七經八脈，直搗丹府。
譚矜眯了下眼。
好冷。
“是這麽做麽？”
前台的人瞥了眼，“現在你可以注入仙力了。”
譚矜依話所做，指尖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一道濃鬱的仙力順著指尖，融入了鏡麵之中。
仿佛是在湖中滴上鮮血，紅色慢慢的渙散開來。
五行鏡很快有了反應。
周圍沒走的人紛紛湊上前，想看一下譚矜的能力如何。
五行鏡的其中一角亮出了紅光，示意五行之力為火。
隨即，由一角抽出了光線，在鏡麵中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