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別嫋城
待明起從外趕回,聽聞這個消息時,心裏也是掀起了驚濤。
“炎家薄情寡義。去了這個姓,也好。”
正當這一切落下歡喜的帷幕,一人卻悄然離開了。
譚矜把沒用完的金子擱在桌上。順帶捎了幾件衣服。
看著桌上的書信,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明城未來的昌盛。
“小子。可不能讓我失望。”
待明起重回到府邸。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斷天琴。
然而,他找遍了整個府邸,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隻有桌上的一封書信。以及一顆明亮的內丹。
“想本公子在明城待的時間夠久了,也該去其他地方看看。等來日再聚,你可得在城中備上幾桌好席。”
末尾處。斷天琴親筆。
再看向旁邊的內丹。依然泛著光澤。
那正是鳳君昱的內丹。
“斷公子,願我們早日重聚。”
斷天琴的離去,也帶走了另一個人。
此時。譚矜正坐著馬車。悠哉悠哉過了妖獸樹林。
聽著車外鞭撻聲不絕。她懶洋洋的往嘴裏塞了口果子。
“琴大公子,照你這麽打下去。這幾匹馬估計還沒到地方就被你打死了。”
琴曦挑眉,“本座樂意。”
譚矜漫不經心道:“其實馬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你來拉車。”
琴曦揚鞭的手一頓。
“小子。你這說話方式和誰學的?說起話還真不討喜。”
“你管我跟誰學的。”說著,譚矜愜意的咬了口果子。
“本座看你根骨不錯,不如拜本座當個師父如何?”
話音剛落。譚矜一下被果肉嗆到,猛地咳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果肉咽下去,譚矜又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你要收我為徒?”
琴曦道:“你不樂意?”
譚矜靠在馬車的軟墊上,悶聲道:“我不想要師父。”
“這話你先留著,”琴曦輕描淡寫道,“等仙門大會過了再說也不遲。”
“仙門大會還沒結束?”
琴曦懶散道:“最近發生這麽多的事,你覺得收徒大會還能按時結束麽?”
譚矜嚼著果子沉默。
好像是這個道理……
這次仙門大會是為期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是出事出的最多的一次。
屍兵這件事,可謂是驚動了整個仙門。
屍兵等一切有關蠱的東西都是明文禁止了,無論是哪個地方都打擊格外嚴厲。
譚矜一邊吃著果子,一邊聽著琴曦說著關於仙門的事。
啃完後,譚矜把果核甩出車外,舔了舔指尖,問了句:“對了,琴大公子,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誰?”
“流琴。”
琴曦眸光閃動,“你怎麽知道這個人的?”
“偶然在書裏看見的。”
琴曦壓了壓銀麵,低聲道:“這個人,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為何?”
“因為……”琴曦話到一半,突然放聲笑了出來,“本座也不知道。”
話落,拉車的四匹馬如同發瘋般狂奔,馬車上下顛簸。
譚矜一個沒坐穩,頭一下撞到車壁上。怒火頓時竄起,從牙縫裏蹦出七個字……
“琴曦,你給我等著!”
回答她的是琴曦放肆的笑聲。
照著先前流琴給她的計劃,下個到達的城池應該是別嫋。
而別嫋城裏最有名的為畫皮人。
來到別嫋城,譚矜先到了禦獸師府邸,把之前的任務交了。
前台的人拿過內丹和任務紙後,再取出一張嶄新的紙,“請填上相關信息。”
譚矜拿過紙,上下掃了幾眼,提起毛筆填了起來。
姓名……嗯,斷天琴。
性別,男。
一直很順利的填到後麵,譚矜停筆,久久沒動。
住地……
譚矜默了。
然後,她看向站在旁邊的琴曦,問道:“你住地在哪?”
琴曦愣了下,如實說道:“竹蕭峰。”
“怎麽寫的?”
“竹子的竹,蕭瑟的蕭,山峰的峰。”
譚矜把竹蕭峰寫了上去,接著一本正經的看向琴曦,“我先暫借你住地一用。”
琴曦懵了。
“幹,幹什麽?”
“收獎勵。”
做完公告欄貼出的任務會有相應獎勵,而這獎勵會直接發放到所填信息中的住地。
然而,譚矜居無定所……
這就很尷尬了。
前台的人拿回紙,掃了一眼,念了句道:“斷天琴?你是不是參加了禦獸師大賽?”
“是。”
“再過半月,業火城就要開始選拔了,注意下時間。”
“多謝。”
說完,譚矜離開禦獸師府邸。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她不由伸了個懶腰,想起了自己初到明炎城的時候。
“你之前給我說的畫皮人是什麽?”
“畫人畫皮難畫骨,”琴曦湊近譚矜耳畔,“看人看麵難看心。”
譚矜愣了下,這是什麽意思?
忽然,一絲冰涼從譚矜臉頰傳來,琴曦用指尖捏了捏她的臉。
“畫皮人,畫的就是這個。”
“畫臉?”
琴曦調侃道:“不光能畫臉,還能把你全身上上下下畫出來。”
譚矜挑了挑眉,“是麽?”
為什麽她有點不信呢……
“瞧你這沒見識的樣,”琴曦揚了揚下巴,頗為得意道,“本座帶你去見識一下。”
別嫋城比明炎城大上許多,四方集市都是人潮湧動,叫賣種類多樣,方式也各異。
更有唱劇人來街道賣唱,深得百姓喜歡。
琴曦帶著譚矜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處破爛的醫館。
比起周圍的熱鬧,這個醫館顯得清冷許多。
看見醫館,不由勾起譚矜的回憶。
當初她穿越到六界,第一個落腳點還是餘大夫的醫館……
醫館門口的階梯布滿了灰塵,像是許久沒人打掃。走到裏麵,桌上也都蒙了一層灰,空中還彌漫著一股酒香……
“來幹,來幹……”
譚矜驀然轉頭。
隻見轉角處破舊的老爺椅上,一人正睡窩在裏麵。一條腿不規矩的蹬了出來,耷拉著一晃一晃的。
在那人垂下的手邊,一個黃葫蘆的酒壺掀倒在地。
“你朋友?”
琴曦微微一笑,“本座不認識他。”
譚矜:“……”
嫌丟人可以明說的……
琴曦曳著紅袍,風雅的走上前,來到了老爺椅的旁邊。白皙的手從寬袖伸出,緊撚住了那人的鼻子。
三,二,一……
方韶華猛地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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