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這坑爹的燒烤店
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可是又覺得沒什麽不對的,端煬他們幫了我,我想道謝,又覺得尷尬。
悶聲往賓館裏走,我直接去了白秋嵐她們的房間,不過去的不是時候,白秋嵐正哄著孩子睡覺呢。
“幹嘛你!”被我吵醒的白秋嵐有起床氣。
“我不知道你們倆吃沒吃飯,所以就買了點吃的過來。”
“哦,那吃的呢?”白秋嵐對我伸手,我這才意識到吃的都在端烊那,這就尷尬了,我隻能默默的撓撓頭。
“吃的在這呢。”正不知說什麽時,顧寧跑過來拍我,“走那麽快幹嘛,我們倆是狼啊。”
“不是…”我有點氣弱。
“剛路過蛋糕店的時候買了點蛋糕。”顧寧把手中的袋子交給白秋嵐,“你找將就著,晚上我請客,去市中心吃大餐。”
“哦…”陌生人麵前需要保持良好形象,但真的頭沒梳臉沒洗還有點炸的白秋嵐隻能低下頭。
端烊也過來了,我接過他手裏的袋子交給白秋嵐後,就讓她給我們三攆出來了,左右我們也要走,就隻能各自無奈的看一眼,轉身離開這賓館。
燒烤店才剛剛營業,人不多,所以我們可以自由選座位,大家都心思都不在吃上麵,況且這也不能吃,就都囫圇點了點,不過酒點了很多,裝樣子嘛,誰來燒烤店不喝酒。
我們要的多是素菜,就是肉串也沒要多少,畢竟這都是蛆,誰也不想吃。
先是故作大聲的說笑,等到人真的多起來時,我們幾個才開始行動。
先是端烊,把吃的全部拿走以後,我們在桌子上畫下法陣,端烊直接從陰間召來小鬼,當地的小鬼都恐懼這裏,隻有陰間來的才行。
怕你小鬼們守門,誰都不能進來,我和顧寧我們倆元神出竅,去燒烤店裏麵找他最深處的秘密。
端烊留在這裏防止萬一,我們倆元神出竅以後便飛出包間。
元神雖然能看到這些人的動作,可是看到更多的,是氣,每個人身上的氣我們都能看到的一清二楚,比如服務員身上的血煞之氣,比如用餐的人身上代表禍事將近的黑氣,大家都表麵都是一團和氣,可是實質刨出來,都不怎麽樣。
我們倆這次主要是研究這裏的法陣,每個法陣上麵都刻著陣主人的氣息,若是能根據法陣辨別出這氣息就再好不過了。
到了我們要的地方,這裏的法陣上次顧寧來的時候已經破解過了,它的本體已經碎掉,雖然外表看起來依舊完好無損。
六邊形的法陣,邊緣還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中間畫著很奇怪的圖畫。
另一個也是如此,隻不過不同的是,另一個中間是文字,周圍是奇怪的圖畫,
把兩個法陣都畫下來以後,我們兩個趁著沒人注意到立馬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我們家剛一回來,燒烤店的門就炸了。
突如其來的爆炸,整個燒烤店頃刻之間成了修羅場,用餐的人哭著喊著往外跑,我們幾個因為在最裏麵,所以跑的比較靠後,然而其實我們也沒想跑快點。
火勢蔓延的迅速,燒烤店的活力雖然唄突如其來的爆炸嚇著了,不過沒多久他們就組織救火,不過為啥我感覺這不是救援,這是,火上澆油吧。
燒烤店的老板在火起的時候立馬拿出電話打電話,當時夥食還是在可控範圍內,他打完電話後,火蛇竄起,而且火勢越來越往,之後也有人給消防中心打電話,隻是除了看客很著急以外,燒烤店的人都很淡定。
“這樣一來,證據也沒有了吧。”我附在顧寧身邊耳語。
“可不是嗎,估計是咱倆觸犯了什麽機關,導致法陣自爆了。”
“怎麽辦,證據一沒,他們活的可就輕鬆了,我可不想這樣。”
“這也是沒辦法啊,不過既然他們幹了這麽久就一定還有別的供貨渠道,就從那裏開始抓起吧。”
“隻能這樣了。”
我歎口氣,抓著端烊離開這裏,消防中心很快就派消防車來了,不過這種火勢不是他們能控製的了的,隻能等它自己滅,第二天淩晨,火勢才小點。
一天一夜後,終於是沒了,隻是誰都沒想到的是,在這樣的大火燒了這麽久之下,竟然還有東西沒化成灰。
而那些沒化成灰的,恰恰成了燒烤店的致命所在。
那三具幼小的屍骨被抬出來時,顧寧的臉色一直不好看,那是藥人們的屍體,沒想到在最後,送這些人上路的竟然還是他們,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燒烤店因為這件事被徹查,就連媒體也忍不住在報道時說這真的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注定。
這是我第一次看顧寧抽煙,以往他都是喝茶,抽煙,大概真的是心痛的一定地步了。
顧寧趴在窗台邊上抽煙,許是怕煙味熏到別人,所以他點起了香,香的香味很快就把煙味覆蓋住了,一點也聞不到煙味,隻有那摻雜了顧寧鮮血的中草藥藥味。
“我剛才發了一個文件。”顧寧看我過來了,自顧自的開口說話。
“什麽文件?”
“幾年前的老文件了,那個時候我調查城裏瘟疫的起源,多方證明,那個燒烤店是瘟疫來源。”
“當時怎麽沒給?”
“當時…當時…”顧寧深吸一口煙,“因為當時沒用。”
的確,那樣的一份證明,不管是以誰的名義發出去作用都不大,顧寧對這裏而言就是一個小角色,千千萬萬人中的一個,而寧天澤…一個連給自己身邊人做剖腹產手術都能出命案的醫生,誰會相信。
“現在好了,不僅用上了,還起了決定性作用。”
“他背後的人牽出來了。”
外麵端烊正在用手機看最新的報道,當地市長因為和燒烤店眾人一起合力殺害競爭者而被捕。
多可笑,堂堂市長,需要和一些見不得光的人合力才能做掉自己的競爭者,東窗事發,昨日是榮耀萬丈,今天是地下囚牢。
市長被抓,媒體將當年瘟疫的事全部報道出來,顧寧發的可不止一份,可以說,是多方媒體人手一份。
“你以誰的名義?”我突然想起來問顧寧。
“寧天澤。”
“猜到了。”我仰頭,這樣,寧天澤手術意外也就可以有個解釋了,瘟疫發生的時間和他手術失敗的時間差不太多,可以這麽說,寧天澤為了查清楚瘟疫的事,得罪了這夥人,被這夥人報複,導致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了。
寧天澤的名聲一下子就被正了過來,到處都在說這是個好醫生,我不禁響起範無救給我的那個夢,那也不算是夢,那是預料,那是未來,原來一個人的好與壞,不是自己做出來的,而是依靠別人的嘴說出來的。
這條街道像是被封閉了一樣,外界的好與壞與這裏無關,陪酒女依舊在為自己的明天拚命的喝酒,來找樂子的男人依舊大手大腳油光滿麵的花錢,這種最黑暗的地方,竟然意外的真實。
也許當初顧寧要定居的時候,並不是因為那裏有個燒烤店,而是因為這裏,即使被唾棄,卻也赤裸裸的,來這裏的人,都沒有外麵那層或是光鮮亮麗或是自卑低微的外衣,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是不是覺得這裏很不錯。”顧寧在吸完一根煙之後問我,“曾經,我叫顧祥,以前,我叫寧天澤,而在這裏,我才是顧寧,當初我在這裏融合自己多重人格,在融合的那段時間裏,我也的確情緒不穩,隻是這裏撫平了我,既然已經處在地獄的深層,那麽又有什麽,還會值得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