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詭異的毒
楊老教授的意思是,這個孩子在出生時就全身帶有劇毒,這種毒不僅致命還會快速蔓延到全身,而且這種毒,非常痛苦,所以他頸動脈處的這一刀,算是幫他解脫了。
“我看過這孩子他母親的身體檢查報告,他母親很健康,可以說,他早產完全是個意外,按照他母親的身體狀況,他根本不可能是早產兒,因此這毒的來源也就成了一個謎。”楊老教授很詳細的對我介紹,“不可能是外人下的毒,所有人在進手術室時都要進行消毒處理,而且我聽說,給他母親做剖腹產的是他的生父?”
“對。”我點頭,眼睛依舊一錯不錯的盯著嬰靈的屍體。
“我曾經找過他的生父,可是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影,可是剛剛我看新聞時,卻發現他被通緝了。”
聽到楊老教授這話我心咯噔一下,我沒想到他已經注意到了通緝令。
“你別害怕,已經已經有人跟我打過招呼了,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何會執著於這孩子的屍體。”
“是死因。”我糾正,“教授,您剛才說這種毒您在幾年前也看到過?”
“對。”老教授摘下手套走到那個放置屍體的櫃子前,“三具,三具和他一樣全身性中毒的屍體。”
“可以讓我看看嗎?”我請求老教授。
“可以,這些屍體一直是我的心病。”老教授打開櫃子,“她們死的太突然了,沒有一點征兆,身邊也沒有人。”
我走進櫃子,冰霜噴薄而出,這竟是一個冰櫃。
這裏麵有四具屍體,一男三女,冰霜的霧氣還在蔓延,我揮手揮散一些霧氣,湊近些去看這些屍體。
左邊的一男一女的屍體是中年人,右邊的兩具女性屍體則是相對年輕很多。
她們臉上的冰霜很多,一時間我隻能看到凍紫色,具體樣貌,倒是看不太清。
楊老教授看出了我的為難,他從一旁的櫃子上拿出四個卷子夾給我。
“這是死者的資料,你看一看。”
“謝謝。”
我道過謝後接過卷子夾,打開第一本,是介紹那唯一一個男死者的資料。
他死時五十三歲,另一個中年女屍是他的妻子,他們一起被發現於郊外的別墅裏,根據他們養子的口供,當時是一個天氣比較清爽的夏日,他們一家前往郊區的別墅開party,當天宴請了很多人,在聚會結束以後他們的養子同朋友離開,沒過多久,他們的朋友也離開了別墅。
他們的養子是第二天下午回家的,他和自己的朋友們去了泰山玩漂流,直到他接到保姆的電話才返程。
而發現這對老夫婦屍體的是他們的保姆,保姆中午去他們的別墅給他們做飯,因為沒有鑰匙,保姆在門口按了數次門鈴,可是等了一會門還是沒有開,保姆就給這夫妻二人打電話,電話沒人接聽,因為這夫妻二人是當地有名的慈善家,所以保姆以為他們發生了意外,保姆趕忙打電話報警,說他們失蹤了,但是因為他們失蹤未滿48小時所以警察局沒有立案。
這對夫妻在當地小有名氣,警察局很重視,所以警局派人前往別墅開鎖,進入別墅之後,警察和保姆一起找尋這對夫妻,終於,在他們的臥室裏,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當時他們的屍體已經全身發紫,他們的表情很猙獰,仿佛在死前經曆了什麽重大痛苦,警察當即給他們的養子打電話,他們的養子接到消息後立馬坐車返回,這也就證明,這對夫妻死時,身邊沒有其他人。
之後是那兩個相對年輕的女性屍體的資料。
其中一個死時二十五歲,在校大學生,父母都是成功人士,她死時剛剛結完婚,當時畢業在即,她正打算畢業之後和她丈夫去度蜜月,沒想到沒熬過去。
死因是墜樓,但是當時她體內已經存在了毒素,根據當時在案發現場的目擊者的供詞,那天她和她朋友們很正常的邊說話邊上樓,她們正在討論還去哪度蜜月比較好,到了宿舍,她電話鈴響起,是她丈夫打來的,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可是她還沒接起電話就發瘋一樣大喊大叫的跑出去,她朋友追了出去,她舍友接起她丈夫的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當時她丈夫正在學校外麵,等她丈夫趕過來時她已經跳樓自殺。根據口供,她當時一路衝上頂樓,在頂樓自己擰斷自己的胳膊腿,當時她朋友攔都攔不住,她朋友說,她就像是被控製了一樣,殘忍的折斷自己的四肢,然後從頂樓跳下,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不過十分種,她朋友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她已經跳樓自殺了。
她朋友說她平時為人開朗,她丈夫也證明她絕對沒有自殺傾向,更何況是這麽折磨自己。
屍體當天晚上發生異變,全身變成黑紫色,法醫鑒定表明,她體內的毒,侵入了她的神經,她才會做出折斷自己四肢的事,而且這種度不僅可以致命,即使在人死後也能存活,至於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毒,至今無解。
最後一個卷子夾裏記錄的是第四個女子的死亡狀況,死時二十八歲,又是一個在大好年華時逝去的可憐生命,她死時,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她的孩子才剛剛一個月,才檢查出來。
她的丈夫當時正在外地出差,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住,上午的時候她和鄰居約定好一起去逛街,下午她鄰居還找她敲她家門時,鄰居聽到屋子裏有不同尋常的動靜,像是在摔什麽東西,聲音很大,樓底下的都找上來了,鄰居以為是入室搶劫,當即報警,警察感到撬開門後她已經死亡,家裏一片狼藉,她死前好像承受了極大的痛苦,那些東西都是被她摔碎的,她用自己的血在地下寫了八個字,那八個字是“不要帶走我的孩子”,可惜她的孩子沒能逃過這一劫。
“有沒有覺得聽過這些事。”在我看完所有資料以後,楊老教授問我。
“寧天澤,十六歲時突然出現在本地,被一對慈善家夫婦收養,三年後,他父母無故暴斃在家,案件至今未破。五年後,他第一任妻子突然跳樓自殺。三年後,他第二任妻子和他的孩子同樣無故暴斃在家,案子也至今未破。”
“你說,你是這具嬰兒屍體父親的朋友,那你應該知道他父親是誰。”
“寧天澤。”
“寧天澤是個醫學奇才。”老教授將所有資料放回原位,“所以當時有人懷疑過這些案子都是他犯下的,這種毒的潛伏期未知,毒性到底有多強也未知,能在人死後存活多久也未知,為此我們重點調查過寧天澤,可是多方證據表明,不是他犯下的。”
“我也不相信是他犯下的。”我看那個孩子,“所以我才會來。”
“他是個很好的人。”楊老教授走到櫃子前將櫃子蓋上,“有時候我會在想,為什麽這些事會發生在這麽好的一個人身上,天妒英才?嗬……我更願意相信是詛咒。”
“詛咒?”
“不然,為什麽他身邊的人都會慘死?不然他為何要經受這些?雖然我是讀著唯物主義長大的,可是每當我看到這些屍體時我都會想這一定是詛咒,不然這些事為什麽都會發生在他身邊。”
我咬唇,詛咒,身邊的人,慘死。
“對了小夥子,剛才的話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好歹我也當了大半輩子警察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相信詛咒我可就晚節不保了。”
“不會。”我蒼白著臉,強打精神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