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到底是誰
走馬觀花看完寧天澤的資料後我趕忙點開顧寧的資料,寧天澤之後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他的兩任妻子都無緣無故死亡,沒想到他的父母也死的蹊蹺。
顧寧的資料很短,他來自哪沒人知道,隻知道是兩年前,也就是寧天澤失蹤的半年以後,他突然出現在本市,之後有一年的時間在市區裏亂逛亂走,一年前定居在那條街裏。
我從沒見過寧天澤,就算對他熟悉到骨子裏,我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我隻知道,他喜歡紅色。
資料末尾有他們倆的照片,一個笑的溫文爾雅,一個邪魅狂狷。
我的眼睛要是沒出錯的話,他們倆應該是長的一模一樣,雖然氣質頭型不一樣,但是他們倆長的……
我當即給警察局長打電話,把我的發現告訴他,他立馬讓手下的人去對比他們倆的照片,結果是……他們就是一個人。
我覺得我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這兩個人真是完全不一樣,我突然想起顧寧說的話,他說,他有一個哥哥,可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難道他的哥哥就是寧天澤?
顧寧,寧天澤,名字的確別有深意。
我又打電話給趙思年,她還沒睡,我問她一對孿生兄弟有沒有可能長的完全一樣,趙思年說會長的一樣,但是不會完全一樣,就算是同卵也不可能完全一樣,之後我又問了當初她在國外時找上她的那個男的,我把顧寧的照片發給她,趙思年當即確定就是他,雖然當時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就是他,趙思年說,那個人的氣息,就算是在照片裏,她也可以認出來。
掛了趙思年的電話後我想了想,又撥通妍妍的電話,她正在上班,我問她是否還記得夢裏那個給她幸福的男的,因為當時我們都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妍妍沉默了一會說記得,我就把問她是不是顧寧,妍妍說,長的很像,但氣質不像。
顧寧的氣質的確和照片中的不一樣,照片上的太張揚了,而顧寧……
我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顧寧說,合二為一,會不會,顧寧是寧天澤和另一個人的合體??
可是這又不是小說,怎麽會發生合體的事情,我對著這兩張照片開始發愁。
此時已經淩晨,如霜睡下了,範無救又迷之改變性格,我不知道和誰說這些事,想了想,我突然記起嬰靈。
嬰靈一直寄住在生死筆內,不知道殄文的突然印刻對嬰靈有沒有影響,萬幸的是,沒有,嬰靈不僅沒受傷,好像還強壯了,身體已經不是透明的了。
把嬰靈放出來以後,我試著和他說話,結果,我想多了,嬰兒就是嬰兒,聽不懂就是聽不懂,隻好找端烊來解決。
端烊正在睡覺,我一巴掌拍醒,炸毛的端烊像是一隻炸了毛的橘黃色小貓,咬人都體力不支的那種。
我問問題,端烊負責解說,最後我得到的答案是,寧天澤當時正在專心致誌的做手術,可是顧寧突然的就出現了,然後孩子就……,我問嬰靈他的死因是什麽,嬰靈說,不知道。
因為不管是剖腹產還是順產做手術都不可能隻有一個大夫在,所以寧天澤也好,顧寧也好,要想當著這麽多人麵殺死一個孩子有點懸,我知道嬰靈的脖子受了傷,可是得多大的傷才會致命,最重要的是,他是怎麽當著那麽多人麵做的?
沒辦法,我隻能再次打電話給趙思年,剛打開手機,一條短信就過來了,這是一條彩信,是張照片,上麵是一個孩子的屍體,他的屍體已經呈黑紫色,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不過看這身體顏色,這孩子,是中毒死的吧!
可這是怎麽被下的毒,而且這個發給我的照片太及時了,我連忙打給警察局長,認識人多就是好,關鍵時刻都有用,可惜警察局內的技術人員沒能追溯到手機號的主人,它來源於一次性手機,那手機已經作廢了。
大家都在猜測是誰給發的信息,而我腦海中隱隱有一個人的名字,是顧寧。
他到底想告訴我些什麽,又有什麽他不能當麵說,一定要這麽七拐八拐的,在我們這樣不斷的折騰中,天亮了,我也感覺到困了。
警察局的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我堅持不住先去睡了,睡醒以後他們告訴我,他們已經通緝顧寧和寧天澤,是範無救的意見,局長同意了,顧寧現在是甲級通緝犯,我剛醒趙思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大聲質問我怎麽回事,而我持續茫然。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顧寧那麽發短信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會被通緝才這麽小心翼翼。
我掛掉趙思年的電話後,和範無救爭論,範無救說這樣會讓顧寧盡快現身,可是目前我們已知的線索隻有顧寧是第九顆狼牙主人這一條,他和寧天澤的關係還有待考察,我和範無救的爭論以我力竭敗落,我隻能無力的看巡邏車一輛接著一輛從警局裏出發,顧寧現在就是過街老鼠,所有人不是打他,是找他,他們以為他和那慘絕人寰的殺人案有關。
我拗不過那幾個人,隻好按照手頭的線索自己去查,按照豐久永言給的消息,我和如霜開車前往趙思年當時做手術的那家醫院,也就是寧天澤任職的醫院。
醫院裏的人都在討論寧天澤,在討論他會不會就是這件大案的主謀,說他醫學知識那麽強硬,難保沒有插手,而且他已經失蹤了兩年半,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說真的,我聽的很不舒服,因為我知道幕後主使不是他,警察局是在強迫顧寧出現,寧天澤隻是捎帶的,而且不論是顧寧還是寧天澤,他們倆人都很好,尤其是顧寧,在醫學上造詣那麽高,再本地的口碑也非比尋常,現在不過是一道不明不白的通緝令,他就因為這些人的瞎猜亂想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
果然,輿論的力量是恐怖的。
因為給趙思年做手術是寧天澤任職期間唯一一個失敗手術,所以醫院裏的人都記得很清楚,不僅很清楚,他們還一直在問我寧天澤和這些事有沒有關聯,在回答了八百遍沒有之後,我差點忍不住動手打人。
當時和寧天澤一起做手術的人現在隻有一個護士還留在醫院,其他人或是離職或是跳槽,都不幹了,我現在分分鍾想打人,所以問那個護士還記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麽事情的活就落到如霜的頭上。
護士很明確的說她還記得,因為她是器械護士,就站在寧天澤旁邊,她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她傳遞手術刀時出了差錯,她刀拿反了。
她說她在這一行幹了快十年了,第一次拿反器械,當時好像是被人操縱一樣,把刀身遞給了寧天澤,寧天澤當時忙於剖腹產,沒有細看,他接過刀後,手掌被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一個長口,獻血正滴在孩子剛露出來的頭上。
當時寧天澤就慌了手腳,手術失敗,孩子脖子被再次劃了一刀,當場死亡。
護士還悄聲和我們說了另一個秘密,她說那孩子其實不是寧天澤殺死的,是中毒死的,後來她看過那屍體,全身都發黑了,醫院無法解釋,隻好找了一具別的嬰兒屍體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