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擦,命案??
回到賓館後,我從老板娘那借來筆,攤開曲阜的地圖讓緋泠把墳頭土的位置標出來,之後我再按照等比例縮小曲阜的地形,因為這座城是不規則圖形,所以看起來會很麻煩,但是一縮小看的就清楚了。
好像一個八卦圖。
“逗我呢吧!”範無救抓狂,“至陰之土加上至陽之陣,著誰布的陣!咋不上天!”
“可能已經上天了。”我扶額看圖形,“如霜你還記得在泰山上看到的景象嗎。”
如霜點了點頭,“記得,祭祀。”
“泰山人氣那麽旺還有那麽強大的陰氣,我當時就懷疑應該是有陣法高手布過陣,現在一看,估計是真有。”
從我們現在知道的這些情況來看,泰山和曲阜能聯係起來,那麽城外的墳頭土和泰山的祭祀也能聯係在一起。
“這都什麽和什麽呀!”範無救氣急敗壞的把東西養地上一扔,正在這時,樓上傳來警笛聲。
“這幫警察沒完了!”
“你先消消氣。”我安撫範無救,“我出去看看。”
我這話話音還沒落,房間的大門就被踹開,“你們幾個,昨天是不是去過孔廟?”
“對,我們去參觀。”
我站在眾人麵前擋住按耐不住心煩的範無救。
“那你們是不是進入了一個不許進的古屋。”
“是,不過我們進去時沒看見有牌子寫著不讓進,就誤闖了。”
“昨天上午十一點你們是不是在那個古屋裏?”
“應該是。”我想了想,我們出來時是十二點,十一點應是正好在那裏。
“你們涉嫌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
“謀殺?!!!”
這會我們幾個集體目瞪口呆,怎麽會涉嫌謀殺!
“請跟我們走一趟。”
“好。”我垂頭無語,也許我不該答應他們參與這件事,更不該來這裏。
我們幾個是被分開錄口供的,在警察那,我一在訴說我們是被一個工作人員引到那去的,然後警察拿出一遝厚厚的照片讓我選是哪個工作人員,我仔仔細細看了一圈,然後發現,沒有。
嗯,沒有,之後警察又給我看了死者的照片,很好,我的個心啊,跳的比往常上升了幾個百分比,因為這個死者正是昨天領我們去古屋的工作人員。
可是警察告訴我他不是工作人員,他的身份未定,而且除了我們誰也沒見過他,監控錄像顯示他帶著我們進入那個古屋後再也沒出來,法醫解剖他的死亡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到下午兩點,而這期間隻有我們進入那個古屋,至於那塊“立入禁止”的牌子一直豎在古屋正前方,隻要我們不瞎,在進去前就能看見。
可是我瞎,不僅是我,還有範無救他們也瞎,沒有一個人看見過那個牌子。
最後,因為範無救他們三沒有身份證,指紋識別信息庫裏也沒有他們的信息,他們三華麗麗的沒帶走,而我和如霜,依舊是嫌疑人,被警察重點關注。
站在警察局門口,我有一種被什麽給耍了的錯覺。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如霜問。
“誰知道呢,先回去吧。”
我和如霜隻能開車回賓館,雖然後麵帶著警察當小尾巴。
回到賓館後,我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從泰山上開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偏偏我們上山時正好看到那幅場景重演,然後順藤摸瓜來孔廟,一進孔廟就被工作人員帶到我們要找的地方,這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我搖搖頭起身給葛華裎打電話,不知道他胳膊夠不夠長,能不能伸到這邊。
可是我沒能打通他的電話,我又給梁空蘭打,也沒能打通,總是不在服務區。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相應的,頭也越來越疼。
好累啊,真的好累,這一連串的事情發展的我措手不及,還有胃疼,估計是昨晚喝酒喝多了,胃不舒服,正好旁邊有診所,和如霜說了一聲以後我出門去診所。
警察的車還在門口停著,停著就停著吧,我是沒殺人,愛怎麽懷疑就怎麽懷疑,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買藥?”這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喝茶看報紙。
“對,胃疼,頭也疼。”
“有吃什麽東西嗎?”
“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吃,但是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
“喝酒之前吃東西了嗎?”
“沒有。”
“那是傷胃了,身體就是本錢,年輕時候亂鬧老了全是罪,行了,進來和我拿藥吧。”
“好。”這愛眯眯眼的醫生看起來還不錯。
“藥拿著,以後要是有酒局記得在喝酒前吃一粒奧美拉唑或者喝點酸奶,不能避免損傷那就把傷害降到最低。”
“謝謝了醫生。”我拿錢包,“對了,我還頭疼。”
“最近睡眠怎麽樣?”
“不太好,總做噩夢。”的確是不太好,比如昨晚,夢到自己被大火活活燒死。
“知道了,我給你開點藥。”
“好。”
我們倆說話的這個功夫,一個看起來不太大的女的扶著門框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顧,嗝……顧醫生。”
這股酒味,真是一進來就能聞到,看她的衣服,應該是隔壁KTV裏賣酒的。
“你又喝了多少?”顧醫生擰著眉毛看這個女的。
“沒喝多少,也就,也就一打。”
一打十二瓶,好家夥,這還不算少。
“顧醫生你也知道,沒有業績我就隻能去賣身了。”
她扶著扶手坐在塑料椅子上,醉醺醺的,有些話也沒顧及,什麽都說。
對於這種……風塵女子,其實我是懷有同情心的,大概對於女人來說,這是最不想做的事,當然,部分人除外,也有單純的高利益存在。
“妍妍,我不是要管你喝酒,我是想讓你記住,你還有身孕!”
顧醫生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我狠狠一驚,這個姑娘,竟然懷孕了。
“嗬嗬,孩子他爹都跑了,我還要這個孩子幹什麽!”
這姑娘很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和顧醫生都很無奈的相互對視,又有多少人是被人傷過以後才墮落成如此。
“那這孩子你想好要怎麽辦了嗎?”
“打掉唄,還能怎麽辦,我又養不活他,懷孕期間還不能賺錢,我喝西北風去呀。”
“你確定了?”
“確定了。”
顧醫生重重的歎口氣,從櫃台下拿出一瓶煙放在櫃台上,“這瓶藥一天三頓,一周後再來我這打胎。”
“今天不行嗎?”
“不行,必須得一個周,這是我的規矩。”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客人呢。”說著,這姑娘起身來櫃台拿藥,拿上藥,她趴在櫃台上看我,“外麵的警察,你引來的?”
“嗯。”我默默的退後一步,這女人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女人一巴掌甩我臉上,然後留下一句“活該”瀟灑轉身離去。
Whatthefuck?!!
我一臉懵逼加氣急敗壞要追出去時顧醫生一把把我拽住。
“兄弟消消氣消消氣,別跟她一般見識,孩子還小。”
“小個屁啊!這麽大人了!”
“她也是心情不好。”
“我還心情不好呢!無緣無故攤上一個命案!”
“可你終究是清白的不是嗎,消消氣,別和一個醉酒的人一般見識。”
“你和她又是什麽關係?這麽替她說話。”
我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顧醫生有句話沒說錯,和喝醉的人講道理我就是豬。
從顧醫生這灌了幾杯茶後我才把這口氣吞下去,消氣以後,顧醫生給我講了剛才那個女人的經曆。
她打扮的是濃妝豔抹,但是年齡不大,今年十七,高中沒畢業,高中時和男朋友玩過了,還沒有預防措施,懷孕了,因為這事她和家人吵了不少架,之後沒多久男朋友就跑了,她一氣之下輟學不念還離家出走,她走的時候沒帶多少錢,所以隻能來這當個陪酒女。
顧醫生讓我別和她一般見識,畢竟也是要打胎的人,但凡有點能力,誰不想留下孩子。
我歎口氣,一巴掌換來一個故事和兩瓶藥,也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