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怨恨的合奏曲
李華現在跟個死人差不多,小身板隨意我擺弄,我拿了根針,在他的後脊梁骨上采血。
腥臭的血,聞的我直皺眉,這種程度的咒別說是梁空蘭了,就是我,也得思量著下。
任何咒都是雙麵的,一個控製不好就會失控,到時候出事的不僅是被詛咒的人,還有施術者。
用生死筆在李華後背寫了一個巨大的卐,暫時穩定他的情況,這種詛咒是要追根溯源的,我現在一無所知,隻能先封印住。
離開李華房間後我下樓找葛華裎和如霜,事情已經清楚,接下來就去會會葛庭禹。
不過在臨走前李璨崎把我叫住,說是生意上的事,幫他擺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風水格局,我拿著他給的酬勞走出別墅,六百六十六萬,他也很懂嘛。
“華裎,你看看這張照片。”
我把手機給葛華裎,李璨崎的司機送我們回飯店,我的車還停在飯店那呢。
“這不是葛庭禹那小子嗎。”葛華裎一眼認出葛庭禹。
“對,就是他,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呢?”
“現在幾點?”
“下午五點半。”
“那他應該還在上課,他不會翹課。”
“五點鍾小學不是已經放學了嗎?”
“誰跟你說他上小學呢。”葛華裎把手機還給我,“他上高中,在空蘭教的學校裏,那所學校是從幼兒園到高中一體的。”
“高中?”我驚訝,“他今年才多大?”
“別管年齡,他智商超群,是破格被收入高中的。”
我抿唇,變態,不愧是變態。
司機把我們送到飯店後,我們下車如停車場提車,之後我按照葛華裎給的路線圖開往那所傳說中貴族學校。
本地大部分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都是在那所學校出來的,因為它是真正的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因材施教,對每個學生都無比上心,能來這裏念書的,除了富家子弟就是成績在全省都排的上號的學生。
葛華裎的作用就是,通關卡。
那所學校外界車輛不許進入,還是葛華裎刷臉打電話我們才得已進入。
葛華裎也是這裏畢業的,現在小學已經全部放學關門,初中部還在上課,高中也是。
“你們倆等一下,我給校長打個電話,我不知道葛庭禹在幾班。”
我無奈的和如霜對視一眼,你們哥倆還真不交流啊。
這個學校很大,但是學生不多,畢竟不管是天之驕子還是官商之後,都沒有多少人,一個班也就十個學生,在這裏上課睡覺玩手機什麽都行,一學期考一次試,達不到要求的一概留級,留級三次開除。
所以為了父輩和自己的麵子,這幫人學習還真挺認真的。
梁空蘭教的就是高中部,葛華裎去打電話了,我和如霜在高中部裏自由行走。
正巧我們現在就站在梁空蘭教的班級外麵,班級裏不過六七個孩子,梁空蘭正在逐一教導,我對梁空蘭招招手,她會意出來。
“怎麽了秋官,你們怎麽來了?”
“我來找個人。”
“葛華裎的,沒和你們一起?”
“去打電話了,空蘭,你真的不記得給李華下的咒語是什麽了嗎?”這才是我找她的關鍵。
“真的已經忘記了。”梁空蘭無奈的搖頭。“要不我從手機上給你找找,我是用手機百度的,你等一下啊,我應該沒清除記錄。”
雖然梁空蘭是這麽說,可是畢竟是過去好幾個月了,我還真沒抱希望她能找到。
“不對,不是百度的。”梁空蘭好像想起了什麽。
“是別人告訴我的。”
“別人告訴你的?”如霜好奇的問梁空蘭。
“對,我記得,那天,我是在貼吧裏找這種咒,其實我就是抱著好玩的心情找的,沒過多久,一個人就在貼吧裏和我聊天。”
“和你聊天?”
“對,他說可以給我一個特別好用的咒語,隻需要我的一滴血和被施術者的出生日期就行,對我不會有任何傷害,我一聽也不錯,就試了一下。”
“那你們的聊天記錄還有嗎?”
“有,都在這呢。”說著,梁空蘭把手機遞給我,“你看,咒語和使用方法都在都在這呢。”
我接過手機一看,果不其然,都在這呢,正巧這時,打完電話的葛華裎走過來。
“你們談什麽呢?”葛華裎問我們。
“華裎,你能不能找到這個ID的主人。”我把梁空蘭的手機給他,“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好,我試試。”說著,葛華裎接過梁空蘭的手機仔細看,“秋官,不會有什麽事吧?”
“我不知道,但是感覺不太好。”
“那我讓我朋友幫忙查查,今天晚上應該就能給你結果。”
“嗯,對了,葛庭禹在哪個班級?”
“A班,不過他老師說他現在在實驗室,我們直接去實驗室。”
“好。”
我點頭,葛華裎抱了抱梁空蘭,“你先上課,手機我先拿走了,一會回來找你。”
“好。”梁空蘭憂心忡忡的看看我們,一步三回頭的走進教室。
“別擔心了。”我拍葛華裎,“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我相信你。”
葛華裎也回了我一下,接著,我們三一起往實驗室走。
按照葛華裎說的,實驗室在另一棟大樓,葛庭禹的老師告訴葛華裎,葛庭禹特別喜歡與解剖有關的事情,他還說,葛庭禹以後會是一個好醫生。
好醫生,我又想起葛庭禹麵不改色解剖流浪漢的樣子,也許他會成為醫生,但好不好我可不敢確定。
到了實驗室以後,我在門外看葛庭禹,他幼小的身軀正站在踏板上解剖一隻兔子,葛華裎敲了敲門,然後不等葛庭禹反應就開門進去。
我和如霜緊隨其後,我們三進入實驗室以後我開始打量這個實驗室。
不得不說,我進來的時候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全是動物標本,人體骨骼,這沒什麽,醫學實驗室很正常,隻是,這些被做成標本的動物的眼睛都還留著,它們的眼睛裏充滿了不甘和怨念,讓我不寒而栗。
葛庭禹好像沒聽見我們進來一樣,依舊埋頭解剖他的兔子。
“葛庭禹?”葛華裎叫他。
可是葛庭禹隻是揮舞著他沾滿鮮血的手術刀讓我們禁聲。
“閉嘴,我要聽不見它說話了。”
“誰……”我打斷要繼續逼問的葛華裎。
的確,要是再說話,就聽不見這個聲音了。
怨恨,憤懣,不甘,一曲充滿惡意的合奏曲。
我走到展覽櫃前麵,看啊,這些動物死的多冤,它們在向我展示自己的生平,在葛庭禹沒有進這間實驗室之前,它們的死亡都是不會痛苦的。
大腦和脊柱還有痛覺神經會先被搗毀,這樣就不會有痛苦了,可是葛庭禹不同。
他是活生生的解剖。
把兔子放在實驗台上固定,然後用手術刀割開它的喉嚨,看它不斷掙紮,垂死掙紮,然後用鑷子夾開筋膜,在裏麵尋找著它的血管,為了讓這隻兔子不會太快死去,葛庭禹會往它的氣管裏輸送空氣維持它的呼吸,當觀察完它的血管後,葛庭禹再慢慢把它解剖,觀察它的心髒,蹦跳有力的心髒,看它逐漸衰弱,看它絕望而死。
哦,還有那隻牛蛙把它抓在手裏,死死的抓住,然後開始用手術刀劃開它其中一條腿的皮膚,像脫絲襪一樣把它腿上的皮扒下來,在牛蛙費力掙逃時,把針紮進它的大腦裏,搗碎他的腦神經,順著大腦,再把針插進它的脊髓,搗毀脊柱,隔斷它的痛覺神經,直到這隻牛蛙就算被火燒也不會有感覺時,葛庭禹才滿意的尋找著自己的目標,最後他拿起剪子,哢嚓,把牛蛙一刀剪成兩半,這時候牛蛙還沒有死,它的眼睛還睜著,它的心髒還在跳動著,葛庭禹拿起它的下半身在它眼前晃晃,開始為它扒皮。
過了幾分鍾,葛庭禹再次找到自己要的東西,而那牛蛙,它心髒還在跳,隻是太微弱了,葛庭禹拿起針,麵不改色的紮進它的心髒,來回翻轉,直到這顆心髒再也無法跳動為止。
直到這時,他才會放過它們,把它們的屍體用鑷子夾起,厭棄的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所以,聽啊,聽這裏,有一曲怨恨的合奏曲。
我聽見他們在說:“死吧,去死啊,死吧,你怎麽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