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天使與惡魔隻在一線之間
“我說過,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科學解釋,承認通靈的存在比遏製它要強,堵不如疏。”
我收好生死筆,走到如霜身邊,“怎麽樣,感覺還好嗎?”
“還好。”如霜蒼白著臉點頭,“就是有點冷。”
“我剛才打開了鬼門。”說著,我把外衣脫下給如霜披上,“我不知道能不能控製,隻好讓你進來站在我身邊,最起碼有筆差之令在,他們不敢動結界裏的人。”
“我知道。”如霜點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嗯。”我抱住如霜,吸了吸她身上的香氣。
現在小黑屋裏,腐肉的氣息已經淡了。
“你們兩個,剛才看出什麽了嗎?”
放開如霜後,我走回手術床前看依舊一臉震驚回不過神來的葛華裎和趙成冬。
“我剛才打開了通道,讓他重現了臨死前最後一幕,你們看出什麽來了嗎?”
要是看不出來可就虧大了。
“虐殺。”良久,葛華裎才哆嗦著嘴唇說道。
“虐殺?怎麽說。”
“他可能成為了活體實驗的目標。”依舊沒在剛才的景象中回過神來的趙成冬給我解釋。
“剛才,出現了手術刀,割肉聲,壓抑的呻吟聲,和血跡,初步判斷,死者可能是被堵住嘴綁在這張手術床上,因為沒打麻藥隻是堵住嘴,所以有壓抑的呻吟聲,手術刀和割肉聲告訴我們凶手正在解剖,流出來的血也證明了這一點,綜合來看,可能是活體實驗。”
“這又不是抗戰時期,怎麽會有活體實驗。”我同樣被震到,不過是被趙成冬的話。
“有一點很可疑。”葛華裎深吸了幾口氣說話。
“手術刀的角度很可疑。”
“這有什麽可疑的?”我覺得我在這兩個人麵前就是個白癡。
“你看。”葛華裎拿手電筒給我做示範,“如果凶手是個成年人,那麽手術刀的方向是很自然的從上之下,大概會傾斜45°角,可是剛才我們看到的,手術刀傾斜的角度,要比正常拿手術刀的角度還要低一些。”
聽葛華裎這麽說,我情不自禁拿手機比劃了一下。
的確,如果是我這個身高要做手術的話,手術刀的確是傾斜大概45°角,可是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角度很平,像是一個身高很矮的人很費力的在舉著手術刀,所以傾斜的角度很平。
“還有就是,當年參觀完之後,手術刀我沒回收,直接留在這裏了,可是現在這裏沒有。”
葛華裎一邊說著一邊晃著手電筒在房間裏照著尋找。
“還有這三個用機器做成的護士和醫生,他們的位置不對。”
手術床這裏的確圍繞著三個機器,兩個護士,一個醫生。
“位置怎麽不對了。”
“做手術時護士和醫生都要在病人的右側,不是一個在右,兩個在左,我當初放置的時候,是按照規定來的。”
“這裏被人改動過了。”我總結。
“那按照你們剛才所說的,凶手會不會是孩子?”如霜突兀的出聲,“因為那個高度,除了孩子就隻能是侏儒了。”
經如霜這麽一說,那個夢再度在我眼前浮現,難不成,真的是這幫孩子做的?一幫還在上小學的孩子做的?
“你們倆知道有什麽東西可以是倒進毛巾裏,讓毛巾濕淋淋的,捂住人的口鼻後不到一分鍾就能讓人昏迷嗎?”
“乙醚!”這次這兩個人回答的倒是異口同聲。
聽到回答後,我走到門口,我沒記錯的話,這裏就是那個流浪漢暈倒的地方。
我記得當時,那幾個孩子為了讓流浪漢倒下,抓了他的頭發。
我來回拍動地上的灰塵,我希望能找到什麽。
揚起的灰塵嗆的我直咳嗽,但是不負所望,我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一根頭發。
我拿起頭發走到趙成冬和葛華裎麵前,“這是那個流浪漢的頭發。”
“你在說什麽?”葛華裎皺著眉一臉匪夷的問我。
“幾天前,我做了一個夢。”我耐著心給他們倆解釋,“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好像變成了一個腿有殘疾的流浪漢,一直站在電線杆旁,直到傍晚,有幾個孩子過來和我說話,他們說要帶我去遊樂場,我同意了,我跟著他們走啊走,走到了這,當時天很晚了,鬼屋前人很少,那幾個孩子怕了,其中一個要退出,但是一個叫李華的孩子製止了他們,說,計劃繼續,沒辦法,其他幾個孩子跟著李華進入鬼屋。他們沒有買票,因為李華說全記在他爸的賬上就可以,反正他爸要把這裏買下,進入鬼屋後,李華直接帶著我和其他幾個孩子走到這裏,剛一進屋,他們之中就有人跳起抓著我頭發把我拽倒,緊接著又有人拿濕手巾捂我的口鼻,不到一分鍾也就幾秒我就失去意識了。”
說完,我把頭發遞到葛華裎麵前,“這不隻是我的夢,有人在這裏親身經曆了,這就是證據。”
“怎麽可能!”根據葛華裎和趙成冬他們倆放大的瞳孔來看,他們倆被嚇的不輕。
“其中有一個孩子,叫趙燁。”我看向趙成冬,“他的個頭明顯比其他孩子高,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知道。”
我說完以後趙成冬已經站不住了,他扶著手術床,身體還在顫抖。
“李華,李璨崎的小兒子。”葛華裎再度深呼吸。
“總共七個孩子,我數過。”
“趙燁已經死了。”葛華裎也顫抖著手扶著手術床,後來他幹脆坐在手術床上,“而李華,重病,不知原因,至今還在昏迷。”
“對了趙成冬。”我喊趙成冬,“你曾經為了趙燁打過你大兒子對嗎?”
“你怎麽知道?”趙成冬的聲音已經破音了,
“在夢裏,你兒子自己說的,我不知道因為什麽事,總之他誣陷給了他哥,你好像揍了他哥。”
“是,是。”趙成冬的聲音開始發抖,“因為抽煙,未滅的煙頭差點把我家房子點燃,我問誰幹的時候,他們倆互相指責,趙燁哭的很委屈,我就真的以為是他哥幹的,就打了他哥一頓。”
“那是他幹的,李華教他的。”
我正說著呢,如霜走了過來,她雙手抱住我的手臂,貼在我身上。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好冷啊。”如霜繼續喊冷。
“是不是發燒了,你體質弱,經過剛才那一折騰可能邪氣入體,發燒了。”我把手搭在如霜腦門上測體溫,可惜,一如既往的冰。
“不是這個冷。”如霜搖頭。
“那是什麽?”
“是心冷。”如霜咬了下唇,不確定的說道:“結合你們剛才說的,高個的流浪漢可能因為幾個孩子受到了生命危險,而秋官也說了,有七個孩子在這裏迷暈了流浪漢,那就可以做個假設,正是那七個孩子給流浪漢造成了生命危險,葛華裎剛才也說到過,用活人做實驗的人是個身高很低的人,那麽不排除那個人就是七個孩子之中的一個,也不排除,躺在手術床上任人宰割的,就是那個流浪漢。”
這個結果我們都已經猜到了,所以葛華裎和趙成冬他們倆現在才會麵色慘白,隻是我們不願意相信,怎麽可能。
孩子不應該是天使嗎,怎麽可能會比惡魔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