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古老的詛咒
“那你們這上學醫療怎麽辦?”我好奇的問村長,這個村子裏沒有學校沒有醫院,他們為什麽不出去。
“上學?我們這不需要上學。”
村長拿出煙自己點燃一根遞給我一根,“我們這不需要。”
“為什麽?”
“這的旅遊業發達,來這旅遊的,都是給了旅遊團大價錢的人,旅遊團收了錢,再分給我們,我們不愁吃不愁喝,上什麽學。”
這理由我還真是……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醫療呢?比如生孩子什麽的,不會自己解決吧。”
“自己解決。”村長一句話讓我下巴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我們村裏有產婆,經驗豐富,可以自己解決。”
“……”我已經雙眼呆滯了,我開始懷疑,我所處的時代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中國,怎麽還有這麽落後的地方!
“你們村,不同凡響。”我不禁豎起大拇哥。
我又和村長嘮了一會,之後就沒什麽有用的東西了,這個村子和當年的清朝一樣,閉關鎖國,自給自足,也就是說,他們看不到外界的繁榮,也看不到自己的落後。
中午時候,我回客棧等魏夏他們,他們幾個回來後,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沒找著有用的東西?”不用說我也猜的出來了,表情出賣一切。
“沒。”鄭洋洋趴在桌上給自己倒水喝。
“我這倒有點好玩的事。”
“什麽呀?”
囉哩巴嗦的把村裏的情況說了一下,鄭洋洋他們幾個笑到最後直接滾到地上去了。
“這村子可以的,可以的!”連端烊也忍不住鼓起了掌。
“這村子牛逼了,不過,現在的地方村長不應該是由國家統一認命嗎?”
魏夏說出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是嗎?”我狐疑,因為這村子給我的感覺是自治的,愛怎樣就能怎樣。
“應該是,大學生村官。”鄭洋洋一句話說完,我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哎,咱不是進了什麽不得了的地方了吧,這個地方可是天高皇帝遠,那天傻大個也說了,村長是神明的代言人,咱不是,發現村長的秘密了吧。”
不過這點我隻是說一說,就算入了坑了我們也沒辦法,來都來了。
所以我們幾個,抱著肚子在房間裏哄堂大笑。
午飯還是村長請,村長對我們依舊很客氣,不過我怎麽總覺得他不懷好意呢。
“村長,你們村子,真沒人出去過?”我對這點表示深刻懷疑,外麵世界花花綠綠的,還真能有人忍住不去啊。
“有,咋可能沒人出去過。”幾碗酒下肚,村長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村長告訴我們,不是不願意出去,而是出不去。
這個村子,是個被詛咒的村子,隻要村裏的人出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慘死,所以沒人敢出去。
不過有一家不信邪,這家人,住在村東邊,是離村口最近的一家。
下午我們睡起來後結伴去那人的家裏,反正王建成留下的足跡也沒什麽線索了,不如研究研究別的,指不定那就是支線,俗話說得好,支線帶動主線。
那家人姓馬,家裏隻有一位老太太,家裏很冷清,老太太眼睛不好,她每天就坐在家門口,一坐半天,不動,也不幹別的,飯是鄰居做完送過去給老太太,吃完飯後老太太會把碗刷完還給鄰居,並對鄰居說一聲謝謝。
據說,她年輕時是村裏有名的美女,當年來這旅遊的遊客中有一位是富二代,富二代和她相愛了,她為了富二代偷跑出村,幾十年後才回來,回來時還帶著一個小女兒。
村裏的人問過她出去這幾年經曆了什麽,她沒說,後來她女兒長大了,曆史重演,她女兒也跑出去了,她女兒出去時,她哭了一天一夜,把眼睛給哭壞了。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接到過她女兒的消息了。
我們知道打聽別人的隱私很不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馬老太太,為什麽回來,又為什麽要在女兒離開後哭的那麽傷心。
馬老太太過了很久才告訴我為什麽。
她說,這個村子是被詛咒的,誰想離開都會不得好死,她當初離開這個村子嫁給富二代後,在詛咒發作前生下了一對雙胞胎,詛咒傳到了兩個女兒的身上,後來她和富二代鬧離婚,富二代帶走了大女兒,她就帶著小女兒回到了村裏。
小女兒十八歲那年離開了村,之後她不是沒有接到過小女兒的消息,隻是,在兩年前,她收到了兩個女兒全部慘死的消息。
說著,馬老太太走進屋,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馬老太太拿著照片邊看邊哭邊說:“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們呀!”
我和端烊相視一眼,想退出屋子,我好像做錯了一件大事。
我們倆轉身想招呼魏夏和鄭洋洋一起離開時,看見魏夏和鄭洋洋一臉驚恐的站在原地。
“你們倆怎麽了?”老太太還在哭,她的眼淚滴在照片上,魏夏也死盯著照片,雙眼隱隱泛出淚。
“老太太,請問,您當年嫁給的那個人,是不是姓孫?”
魏夏哽咽著聲音問道。
“是啊,孫景,他是個很好的男人,是我對不起他啊,給他帶去了詛咒。”
魏夏聽到答案後忍著眼淚轉頭跑了出去,鄭洋洋臉上的震驚持續存在著,我和端烊徹底懵了。
“怎麽了你們倆?”我問鄭洋洋。
“出去說。”鄭洋洋收起表情後,麵無表情的把我們帶出去。
出來後我們直接去了村口,魏夏正蹲在一棵樹下抱著自己雙眼含淚的盯著土地,鄭洋洋扶著樹,大口大口的喘氣。
“額……你們倆,要不要出來個人幫忙解釋一下前因後果?”
“孫惜。”魏夏開口。
“嗯?”
“我女朋友,叫孫惜,她是單親家庭,從小沒有媽媽,和他父親住,他父親叫孫景。”
“!!!!”
這回換我和端烊我們倆表情豐富了。
“孫景是我們警察局的前任局長。”鄭洋洋接過話繼續說道:“當年那場大案之所以有我們插手就是因為孫局長也死了,慘死!”
“孫局長是個很好的人。”魏夏繼續說,“他離異後一直未娶,他家是官僚家族,可他從沒看不起過我這個小法醫,我和小惜談戀愛他一直都是支持的,我爸死的早,我一直把他當成我親爸,我……”
說到這,魏夏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鄭洋洋一拳捶在樹上,憤懣的說道:“這一切就是一個圈,不管你在哪都能把你套進來!”
“……”
我和端烊都沉默不語,到現在為止,謎題越來越多,這就是一個雪球,隻要你往前推,它就越滾越大,但是你不得不往前推,因為不推你就出不去。
安慰好鄭洋洋和魏夏後,我回到客棧的房間裏,找來紙和筆,把未解的事情都寫出來。
王建成。
器皿。
村子的詛咒。
五色土和天圓地方。
昏迷的人。
寫完後,我看著這些苦思冥想,它們之間一定是有聯係的,隻是我沒發現,一定有什麽東西被我們漏掉了,我一定想的起來。
許是因為很久沒這麽用過腦了,沒想一會,我就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太陽穴還刺痛,我看向端烊,他已經睡了。
放好紙後,我起身去找魏夏和鄭洋洋,想問他們倆能不能想起些什麽,出門後我發現今天客棧裏格外的安靜,我去敲魏夏的門,沒人開,因為門是古代的那種門,所以我可以輕易推開,推開門後我看到他們兩個已經睡了,看來今天大家真的很累,天還沒黑就都睡了不說,魏夏和鄭洋洋連衣服都沒脫,哎呀,我也頭疼,那我也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