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秘的五樓
吃完飯就是吃藥,我平躺在床上等藥效過去,今天的護士格外嚴,完全是盯著我吃藥,我吃完後她還扒著我嘴看我有沒有真吃。
這女人,我跟她是有什麽大仇嗎?
將近十二點時我這迷糊勁才過去,有時候我真懷疑她們給我吃的是不是毒藥,每次吃完我都會頭昏腦漲,神誌不清。
我覺得,我要是再在這待一陣子,我就要成為真正的神經病了。
趕緊給姓範的辦完事趕緊出去,我真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這裏!
更愁人的是,張健。
清醒過後我又一次做法嚐試召喚張健的靈魂,很可惜,這次就算是我用上了指尖血,張健的靈魂都沒召出來,看著陷入熟睡的張健,我開始懷疑我中午是不是看到了假鬼魂,也許張健他……真的沒死。
兩點一到,我房間門便發出了輕微的響聲,端烊在外麵幫我開了一條小縫供我鑽出去。
這精神病院實在是太摳了,門都老舊成這樣了也不換換。
“怎麽樣,今天下午沒露餡吧?”
“放心吧,沒露餡,我還打探出了一些消息呢。”
“行呀你。”
聽完這話,我不得不重新審視端烊,“你都打探出什麽來了?”
端烊認真地說道:“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是個四十三歲的中年人,無妻無後,據說連戀愛都沒談過,他住在五條街區外的別墅區,一個人住。這裏總共有八位醫生,五男三女,這八個人都是三十歲上下,除了姓郝的男醫生外,剩下的全是單身,而護士,這裏總共有三十六位護士,就倆男的,除了我以外另一個正在休假,不在。”
“……可以啊!”
別說士別三日,這士別三小時,端烊就已經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
“我還以為你是個死板的鬼呢,沒想到這麽機靈,你是怎麽知道的。”
“嘿嘿,我就跟你說吧,我是大清時候的人,那時候我去海外遊玩,途中遇到一個催眠師,跟他談的挺愉快的,然後他就教了我催眠術,回到大清後,我用催眠術賺了不少錢,但是後來不小心得罪了權貴,就被殺死滅口了,可是這催眠術我沒丟啊,一直在練,剛進陰間的時候還因為催眠了小鬼被打了板子呢。”
我怔道:“你都死了,還能被打板子?”
端烊一臉苦相,“陰間的懲罰都是針對靈魂體的,可比陽間的板子疼!”
“聽起來你很有故事。”我同情的拍拍端烊。
“……”
然後我就被後者瞪了。
“咳,不廢話了,我們去五樓看看。”
“行。”
“對了,你幹擾一下這的電磁波,破壞一下監控。”
“早就把監控關了。”端烊看智障一樣看我,“等你吩咐,咱倆早被抓了。”
“……”
我有必要查一下這個姓端的是不是讓人給換了,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
我彎著腰亦步亦趨,左顧右盼,輕手輕腳的往五樓那挪動身體,沒走兩步就看到端烊大搖大擺的從我麵前走過。
“你幹嘛呢,這麽大幅度,不怕被別人發現啊!”
端烊聽見我叫喚,轉過頭來蔑視的看著我:“今天我值班,這裏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工作人員。”
“……你不早說!”
這次換我大搖大擺的走。
不得不說,這端烊辦事是真挺靠譜的,一路走來暢通無阻,遇到阻攔,用他身份牌直接開門,我們倆直上五樓。
到了五樓後,一種詭異的感覺撲麵而來,不僅我感覺到了,連端烊也清楚的察覺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陷進一種黏稠的液體中,無處不在的擠壓感隨著你的身體變動而變動,這感覺讓我喘不上氣來。
而端烊那邊情況更重,他已經扶著欄杆大喘氣,這身體不是他的,而這感覺直指靈魂,他受到的擠壓感應該比我受到的更嚴重。
我於心不忍,道:“端烊,你沒事吧,你要不就別跟著我了,接下來我自己查。”
“不行……不行……範大人,範大人他讓我跟著你,我就得和你一起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
端烊決絕的推掉了我的建議,強撐著起身走在我麵前。
“那鬼差之位有那麽重要嗎?”
端烊一字一句地道:“不是鬼差之位,而是下令者是範大人,他救了我,讓我免於魂飛魄散之危,他的命令,我不能拒絕。”
“……”
最近我遇到的鬼怎麽都是一個類型,論起重情重義,恐怕活人都要拜於下風。
五樓的情況比我們倆想象的要差,越往裏走黏稠感越嚴重,到了以後,我幾乎抬不動腿,而端烊,他已經倒在了地上。
端烊不可能是天天值班,不然會惹人懷疑的,機會隻有今天,我們倆誰都不想錯過。
這個時候,要是有生死筆在身邊就好了。
我這念頭剛出來,生死筆便出現在我手裏,我被嚇了一跳,我一直以為在我離開這裏以前,我都是召喚不出來生死筆的。
沒想到我竟然能召出來了。
而且還這麽快,我原先可是需要念咒的,現在一個念頭就出來了。
到底什麽情況?
這裏太怪了。
手裏握著生死筆,壓力瞬間減輕一半,生死筆上泛起瑩白色的光澤,這光芒忽明忽滅,好像在同什麽打架。
“端烊,你要不要把你的武器召喚出來試試?”
端烊艱難地道:“我……也……想……”
被這詭異力量折磨的端烊看起來完全沒有力氣召喚他的武器。
我走到端烊旁邊,用生死筆在他周圍畫出他的輪廓,這算是一種證明,證明他現在就是我的人,除我以外不得受任何人欺侮,受我保護直到我死亡。
當我畫好後,周圍的能量我能清楚感覺到它們正在退去,沒了這種黏稠感,我和端烊都輕鬆起來,集體鬆了一口氣。
“謝了啊,秋官。”端烊一臉感激。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我對端烊伸出手,這家夥虛弱的笑笑,扶著我起身。
“張健說在五樓看見了不少鬼魂,我怎麽一個都沒看見啊。”
“我也沒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端烊召出鐮刀握在手裏,鐮刀出來的時候,盤踞在周圍的能量像是見到了天敵,退的飛快。
我和端烊麵麵相覷,最後都把視線聚到他手裏的鐮刀上,這長柄鐮刀是死亡的象征,這能量竟然會懼怕死亡。
現在的氣場劃分分明,我們倆周圍十米左右一片輕鬆,而十米以外,是比之前更甚的黏稠感。
端烊走到邊界處,試著揮了下鐮刀,他鐮刀揮出後,能量跑的更遠了,但是一直沒走,疑惑道:“不對啊,這能量既然怕陰間的東西,那我是陰間來的怎麽沒看到它們怕我。”
我說可能是因為你頂著人類的軀體。
端烊搖了搖頭,依然眉頭緊鎖,“那也不對啊,你剛才也感覺到了,這能量是針對靈魂的,它們應該能感覺出來我來自陰間。”
我又猜測道:“可能是因為……你長的沒有鐮刀恐怖。”
端烊白了我一眼。
有了鐮刀在,我們倆走的肆無忌憚,就差橫著走了,最裏麵是院長辦公室,我們倆打算在那查起。
院長辦公室是密碼鎖,密碼鎖是連電的,端烊用他的能量場幹擾電磁波,我們倆輕鬆進入。
院長辦公室裝修的很簡單,能輕易讓人感覺出一種嚴肅感,也能輕鬆看出來是單身男人布置的,這裏隻有冰冷,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出來。
我們倆在院長辦公室裏分頭行動,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麽有用的線索,搜了一圈後,沒看到什麽特別的,但是牆上掛著的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副戰爭圖。
誰會掛一副戰爭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而且還是現代戰爭,是抗日時候的事,我能認出對麵戰場上敵人穿的是那個時期日本兵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