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殺人了??
看到這個鬼差隊長魂飛魄散,我實實在在鬆了口氣,按照這個隊長所說的,那些鬼魂的七情六欲都是被暴食吃了,而剛剛暴食已經被炸死,估計這些被吃掉的情感都已經回到他們主人的體內。
我和張叔一路小跑回頂樓,果然,那些被我的結界困住的魂魄已經恢複些神識,我在他們的雙眼裏看到了些精神。
隻是那些產生抗體的魂魄,現在依舊暴躁,這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我撤下結界,疏離那些已經開始恢複的靈魂,把他們帶出去。
幾十個魂魄我送走了大部分,然而就這些我已經被累的夠嗆,我現在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我懷念如霜做的飯菜。
我呈大字型往地上一癱,累,如潮水般疲倦瘋狂席卷我,剩下幾個都是張叔送走的,我躺在地板上扭頭看著那幾個變紅的魂魄,惆悵感比疲勞更甚。
在我又一次長歎氣之後,房間門口出現一個黑色手持鐮刀的身影。
我現在對這些人有點敏感,一看見全身黑色的人我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了,立馬就有力氣從地上蹦起來瞪著那人。
“別怕,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他的話可沒讓我放下心來,我拿出生死筆嚴陣以待。
“都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爛攤子?”
“對。”他指了指那幾個發紅的魂魄,“收拾這個爛攤子。”
“啊?”
“總得有人把這些受了無妄之災的冤魂送走,也得有人把你們送回陽間不是,我就是那個來送的。”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和那人一夥的?”我警惕地盯著他問。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令牌遞到我麵前,“鬼王調令,持此令者,如鬼王親臨。”
然後他把鬼王令扔給我,“給你的。”
“啥?給我的?”我忙不迭接住鬼王令,茫然的看著眼前這鬼差。
“給你的,這事是我們陰間疏於管察,才讓那個鬼差鬧出這麽多動靜,所以這個鬼王令就是我們鬼王大人對你們的彌補。”
“哦,哦。”
我把鬼王令放到兜裏,貼身保管,然後和這鬼差大眼瞪小眼。
氣氛有點尷尬啊。
主要是這鬼差不知道為什麽總在打量我,上上下下的,看得我心發慌。
“那個,鬼差大人,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你是洛飛將的兒子?”
“是!大人您認識我爸?”
“我姓範。”
“範大人。”
這鬼差姓範?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黑無常也姓範,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
“我和你爸是舊相識,他有一樣東西放在我這,托我交給你。”
範鬼差這話說的我一愣,我爸是怎麽知道我會遇見他的。
要是沒有那個鬼差隊長的事,我是不可能遇見這個範鬼差的。
“我爸讓你給我一樣東西?”
“對,一顆珠子。”
說完,範鬼差從懷裏拿出一顆黑色珠子交給我,看見珠子的這一刻,我身體忽然一抖,腦海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撞了進來。
“很奇怪的一顆珠子,我以前從沒見過。”
範大人還在說話,而我的注意力早已被珠子吸走,我知道,這是第二顆珠子。
我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父親已經先我一步。
“範大人是怎麽認識我父親的?”
“這個你不必知道,我要轉達的東西已經交給你了,現在,我得去超度那些鬼魂。”
“好。”
我乖乖的退到一旁,看範鬼差做法,他揮動那長長的黑色鐮刀,刀身穿過結界,穿透那些魂魄,等範鬼差收回鐮刀時,那些魂魄已經變成了他們原本的模樣。
緊接著範鬼差口中念了些我聽不懂的話,那些魂魄就不見了,他們在消失之前集體向範鬼差鞠躬,我想他們是被超度了。
“把你的同伴叫回來,我得把你們送回陽間。”
“好。”
我乖乖的去找張叔,這老家夥,送鬼魂不知道送哪去了。
接下來一切順利,我和張叔在範鬼差的護送下安然無恙的回到陽間,回來後我第一時間擁抱如霜,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在家裏足足養了大半個月我的精氣神才養回來,這陣子如霜也很高興,可能是因為我天天在家陪她的緣故,整個人都精神奕奕的。
可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不起她,從陰間回來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做夢,白秋嵐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裏,而如霜……我不知道她在哪。
我覺得我很可恥,分明已經娶妻了,心裏還是想著另一個人。
也許我該忘掉白秋嵐。
自打我起了忘掉白秋嵐的念頭後,果然再也沒夢見過她,我很高興會這樣,可又失落,每天都活在糾結裏,可惜我沒能糾結幾天,更大的麻煩就來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那天如霜說家裏沒菜了,讓我去買點菜,我買完菜往回走,走到半路張叔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去他那喝酒,我當然有空啊!答應了張叔後我就給如霜打了個電話說我去張叔那不用做我那份了,如霜就讓我提著菜去,我想了想也行,提上菜便往張叔那走。
張叔搬家了,搬到我家附近,平常走也就十分鍾,可是那天我硬生生在小區裏迷了半小時的路才找到張叔家,差點沒喝上這個酒。
等我喝完酒從張叔家出來時已經是傍晚,張叔要送我,我拒絕了,哪有讓老人家送我這個年輕人的道理。
不過如果現在讓我選的話,我一定會選讓張叔送我,因為也許那樣,我就不用進警察局了。
我醉的厲害,對於那晚的記憶幾乎為零,再醒來時,就看到如霜慌裏慌張叫我說警察來了。
然後,我就因為過失殺人被警察帶進了警察局。
然而,因為我什麽都不知道,目前處於被拘留狀態。
說實在,我現在處於自我懷疑階段,因為警察給我看的監控錄像裏清清楚楚錄著我行凶的過程,隻是凶器不見了,警察讓我交代凶器在哪,可是我哪知道凶器在哪,我連視頻裏那個人是不是我都不知道。
可是那人跟我太像了,醉的迷迷糊糊,跟我一樣的衣服,頭型也一樣,這個背影讓我覺得那就是我。
可我不可能殺人啊,我沒事殺一個陌生人幹嘛。
張叔和如霜他們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跟我說正在找律師,讓我別著急,可是我知道視頻裏我殺人的證據這麽明顯,就算有人相信我冤枉,也沒有律師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
半個月後,法院開庭審訊,我在律師拚死維護中以精神病人的身份避免了坐牢,相應的,我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上次是被白秋嵐整了一道,進了精神病院,而這一次,又被被冤枉,無可奈何地進來了。難道,我此生跟精神病院有緣?
真是一個大寫的無話可說,審判結果出來後我心累到不想說話,我真的沒殺人啊,怎麽可能會是我,現在好了,都成精神病了。
因為張叔塞了錢,所以我在精神病院裏住了相對好一點的房間,在這裏住的第二天,我就充分知道,這個精神病院,不簡單啊。
這裏麵的人,除了那麽幾個真傻以外,其他都有故事。
有人能看見鬼,真的是鬼,我也看見了,有人是為了躲避刑法,還有人……還有這些人,我覺得他們比鬼還恐怖。
直覺告訴我,我進來這裏應該是被刻意安排的,不然我怎麽會看見那個姓範的鬼差啊!
容我感慨一句,人生多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