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燒錢
“媽媽，你怎麽哭了？”小石頭問她。
“沒有，媽媽隻是出來透透氣。”陳莉抬頭看著小石頭，嘴角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小孩子不懂事，隻是“哦”了一聲，以為陳莉真的沒有哭。
不過我卻看出了陳莉眼圈紅紅的。
這時候陳莉注意到了站在樓梯上的我，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我們隻是陌生人。
我想上前去安慰她，然而她看我時候那種冰冷的眼神，我知道我現在走過去隻會自討無趣，於是便假裝什麽都沒看到，自顧自朝樓上走去。
就在這時候，小石頭的聲音又從我身後傳來。“媽媽，剛才爺爺要尿尿為什麽不對著馬桶，要對著你呢？”
“別亂說。”陳莉連忙捂住了小石頭的嘴。
然而我卻意識到了什麽，攥緊了拳頭，轉過頭來想要去安慰陳莉。
這時候，陳莉家的門打開了，她婆婆從裏麵出來。
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陳莉說：“小莉啊，你在外麵待著幹嘛？怎麽不進屋呢？”
“哦，我這就進來。”陳莉說完，便帶著小石頭進屋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女友周美美打來的。
我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接聽了電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電話一接聽，女友開口便道：“我最近又看上了一件衣服，要4000多，我錢不夠，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以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她跟我要錢好歹會先鋪墊一下，現在倒好，開口便要，像是欠她的似的。
我說：“我這個月房租還沒交，這幾天早上我早餐就吃一個菜包子。”
“那正好，早上吃太多對健康也不好。”周美美應道。
“是，早上不能吃太多，可是我中午和晚上也隻吃泡麵，還是袋裝的。”我又補充道。
“那你想吃什麽，還不是你的自由。”周美美的話裏沒有絲毫對我的關係，隻是想盡快跳開這個話題。
然而我卻不想跳開。
“問題是我不想吃菜包子和泡麵，我之所以吃這些，就是因為沒錢。美美，你知道嗎，如果我每個月的生活費能多200塊，哪怕就200塊，我就能吃得飽一些了。”我說到了我想表達的重點。
我以為我的艱苦生活能打動周美美，然而我高估了我在周美美心裏的地位，也高估了周美美善解人意的品性。
她的語氣變得十分不耐煩。“不是張盛，你什麽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說我們條件不好，不適合買4000多塊的衣服。”
我的話剛說出口，周美美就炸毛了。
她立刻歇斯底裏地朝我吼道：“什麽叫不適合買？憑什麽人家都能穿幾千塊的衣服，我就不能？你看人家我姐周青青，人家哪件衣服不是好幾千塊？我姐夫哪次不是樂嗬嗬給她買的？從來說過一個不字嗎？你窮你還有理了？你知道你窮，你為什麽不賣力去賺錢？就想著虧待女朋友來省錢，這叫什麽男人？如果我是你，我就算是去賣血賣腎，就算把所有工作之餘的時間都用來去工地搬磚，我也一定要給女朋友買這件衣服！”
周美美的話如此理直氣壯，讓我無言以對。
而聽到她提起她姐姐周青青，我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周青青的確很能花錢，她每件衣服都要好幾千，而且她不僅買衣服買貴的，就連化妝品和其他生活用品都買的名牌，可以說是自帶燒錢屬性。
而她姐夫也從來都無怨言，樂嗬嗬的掏錢。
然而有一點女朋友卻沒說，那就是她姐姐和她外在上的差距。
如果女朋友的長相能打4分的話，她姐姐就是8-9分的存在，一個女漢子，一個女神，女朋友居然處處都拿自己跟她姐姐比，我也是醉了。
換句話說，任何一個男人，如果能娶到一個女神，應該都會拚盡全力付出吧？女神應該也能激起男人無與倫比的鬥誌吧？
我想這點不用我說，女朋友應該有自知之明，然而她並沒有。
在她眼裏，她自己好像就是女神一樣，而我則好像是她的奴仆一樣。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竟然又不自主地浮現出陳莉的樣子來，那風騷媚骨的麵容，絕對算得上是女神了。
“我的話已經說了，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周美美那憤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想。
“怎麽辦？”
“你馬上給我打4000塊錢，不然，我就要考慮考慮我們之間的感情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了。”周美美十分倨傲地說道。
她又在拿分手威脅我了。
她以為我很怕和她分手。
“分……”話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的語氣又軟弱了下來。“好吧，我等會兒就把錢給你打過去。”
掛斷了電話，我給周美美轉了4000塊的紅包。
不是我害怕和她分手，我隻是不能和她分手。
然後我氣得把手機放到一旁，準備洗澡睡覺。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信息提示音卻又響了起來。
“不是剛剛轉了賬嗎？打電話做什麽？”我有些氣憤地拿起手機，卻看到是周廣福發來的消息：趕緊下樓，我們去趙秀琴家。
我無奈地穿上衣服，然後朝樓下走去，雖然心中有些被他打擾而無法睡覺的懊惱，卻還有一絲期待。
周廣福顯得很迫切，幾乎是拉著我朝趙秀琴家奔去。
而我也從他的口中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他真的又恢複了雄風，這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趙秀琴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我打著嗬欠，裝作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道：“周叔，就算您有了反應，我們也可以明天約好了再去找趙姨啊。”
我掏出手機，放到他麵前道：“你看，現在都已經11點多了，人家趙姨可能都睡了。你這樣打擾人家，萬一把人家給惹惱了，到時候翻臉了，再不和我們那個了怎麽辦？”
周廣福聽了我的埋怨，有些不樂意道：“你這小兔崽子，自己倒是嚐過趙秀琴的味道了，可我還一口沒嚐呢。”他又歎了口氣，繼續道：“我也知道這麽晚打擾她不好，可是剛才我兒子回家了，拉著我兒媳婦就在房間裏幹那種事。他們弄得我心裏癢癢得實在是受不了，要是不和趙秀琴來一次，我恐怕今晚都睡不著覺了。”
周廣福的話讓我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差，一想到陳莉在她老公身下承歡的浪勁兒，我就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周廣福忽然斜過眼來看我，用陰測測的口吻問：“小子，你是不是聽了我兒子在和我兒媳婦辦事兒，覺得心裏不舒服？”
“沒有。”我矢口否認。
“還沒有，我都看出來你臉色都變了。”這老小子居然框我。
我選擇了把話題引開，不答反問道：“周叔，您大晚上的要是憋不住，怎麽不跟你老伴兒倆來一次呢？這樣不就解決問題了嗎？解決完還能倒床上就睡，多好，何必大晚上的往人家趙姨家裏跑呢？”
周廣福做出一副幹嘔的表情。“那老太太，我現在看著就覺得惡心，更別說起反應了。”
周廣福的話讓我這個外人也不由得替周老太太覺得寒心。
“那既然你這麽惡心她，怎麽不和她離了？”我問道。
“離了誰給我洗衣服做飯？再說這老太太現在還有退休金呢，我還能拿她退休金一個星期去找個女人玩兒。”周廣福一副陰險算計的小人嘴臉，說著說著，才反過味兒來瞪我：“你個小崽子，問這麽多幹什麽？趕緊走，別等會兒趙秀琴睡覺了。”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趙秀琴家。
趙秀琴笑著給我們開門，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今天她身上連內衣都沒穿，隻穿了一件超薄透明的絲質睡衣，尤其是睡衣的前開襟還是敞開的，連帶子都沒有係，那成熟風韻的身體便這樣若隱若現地呈現在我們麵前。
趙秀琴嫵媚地看了我一眼，接著戲謔地看向周廣福問道：“怎麽這麽急著約我？”
周廣福盯著趙秀琴的身體，口水直流，像是一隻哈巴狗似的說：“妹子，我那裏行了，老哥我是迫不及待地想讓你好好見識見識啊。”
趙秀琴朝周廣福的那裏瞥了一眼，然後笑著說：“你看看，我就說，男人上了年齡就是這樣，一陣兒一陣兒的，和小夥子還是沒法比。”
說到這裏，趙秀琴又媚眼如酥地盯著我那裏看了一眼，眼角噙著笑意。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趙秀琴的笑不僅風騷，而且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好像電視裏反派搞陰謀的時候那種眼神。
“誰說的？這小子雖然年輕，但是中看不中用。妹子，等會兒我讓你親自體驗體驗，我比他強多少。我甚至敢這麽跟你肯定，等你嚐到哥哥我的雄威之後，可能下次就不想和這小子做了。”周廣福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接著胸有成竹地朝趙秀琴打包票。
他的話讓我想罵人，然而想到把柄還在他手上，我也隻能選擇忍。
“哦，是嗎？”趙秀琴像是個老狐狸一樣看著我倆，然後說：“那等會兒我就要拭目以待了。”
接著趙秀琴倒了兩杯水遞給我們。“你們坐著喝口水歇一會兒，我去衝個澡。”
說完，趙秀琴便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