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條件
“沒有，當然沒有。”我避開了她的視線，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道：“我是沒有資格管著你，畢竟我不是你的老婆。不過你做一天我的情人，我就容不得你去找別的女人。”
陳莉伸手拌過了我的頭，讓我和她對視，然後湊近我，鼻尖貼著我的鼻尖，在我嘴邊吐氣如蘭道：“你聽到了嘛？如果被我發現你和別的女人有染，那我們就結束了。”
這一瞬間，我看到陳莉的雙眼如同警覺的貓一樣，敏銳而又有些霸道。
我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見我答應，她又在我的唇邊吻了一下，接著說：“好了，小男人，我要先回去了，晚上我抽空去你家，幫你好好發泄一下這些天憋在肚子裏的火氣，省得你整天胡思亂想的。”
說著，她的小手又在我的小腹部揉了幾下，接著轉身便要離開。
“哎，等等。”我又叫住了她。“剛才我和你說的，我們一起私奔的事情，你真的不考慮嗎？”
我心說哪有什麽今晚，等會兒她公公回來了，我們的事情就敗露了。不過我沒有明說，隻是用乞求似的口吻最後一次詢問陳莉。
她轉過頭，臉上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不會為了你，丟下我的家人的。”
她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剛才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刃一樣深深地刺進了我的心，讓我失望之極。
我以為我們兩個是親密的戀人關係，我以為我們之間有愛情，我甚至自信我們兩個的感情超過了她和她老公的感情。
然而現在看來，是我盲目自信，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在她眼裏，我們不過是泡友關係而已，各取所需罷了。
我在她眼裏，可能連她家人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
內心的失望一時間勝過了恐懼，我竟然對於陳莉公公回來之後的事情敗露沒那麽擔心了。
我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回到了家裏，一頭倒在床上，等待著狂風暴雨的襲來。
被發現之後大不了就是被陳莉老公暴揍一頓，然後大不了我沒法在這繼續住下去了，搬家而已。反正我是租的房子，又不是一定要再這裏繼續住下去。
而從剛才陳莉的表現來看，她應該還是更愛她老公的，沒了我這個泡友，她隻不過是和她老公的夫妻生活少了點調劑罷了。她應該也不會傷心難過。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忽然聽到有人敲門，而且敲門聲很急促。
我有些驚喜地跑過去看，以為是陳莉回心轉意，急著來找我同意和我私奔。
然而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周廣福的時候，我一時間心如死灰。
我想裝不在家，可是他在外麵一直敲個不停。
抱著該來的遲早要來，躲也躲不掉的想法，我還是打開了門。
“你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啊？”周廣福見到我就立刻抱怨道。
我被他的責備弄得有些惱火，心想反正他要魚死網破了，我也不用對他態度客氣了，先罵他龜孫子一頓出出氣。
可我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因為如果周廣福發現我騙了他，並且準備和我撕破臉的話，那態度應該比現在惡劣多了。
於是我試探著問：“你剛才去找趙秀琴了？”
“去了。”周廣福肯定地回答道。
“那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啊，我們還聊了挺長時間呢。”
聽了周廣福的回答，我頓時捏了把冷汗。“那你，你和她提了那個要求了？”
“當然提了，我去了就開門見山和她說，你告訴我已經和她說好了，可以和她上床。”周廣福回答道。
他的話讓我無語，甚至懷疑這個老小子是在故意耍我。
不過我還是壓住火氣說：“那她什麽反應？有沒有把你趕出來？”
“趕我做什麽？你不都說她答應了嗎？”
我有些驚訝。“她真的答應了？”
“當然了啊，你不是都知道她答應了嗎？你這都給我整糊塗了。”周廣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完全沒有料到我根本沒有獲得趙秀琴允諾的事實。
這回輪到我目瞪口呆了，支支吾吾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那，你們，你們已經做了？”我又問道。
“沒呢。”周廣福歎了口氣。“她提了個條件，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條件？什麽條件？”我心想周廣福來找我，肯定沒什麽好事，於是連忙搶先說道：“該不會是要錢吧？我這一點積蓄都沒有，還欠了一堆外債，要錢的話我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不是要錢。”周廣福擺擺手。“她說可以答應陪我睡，但是前提條件是，你也要去。”
“讓我也去？讓我去做什麽？”我撓了撓頭，被他給弄糊塗了。
“當然也是去睡覺了，她說要睡，就我們三個一起睡。”周廣福用有些憤憤不平的語氣說道。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我在教學影片上看過的畫麵。
某國的片子裏這種類型的數不勝數，我記得當年我看過兩部年輕男人和半老徐娘大戰的影片，那部片子裏的徐娘就是特別成熟特別有韻味，就像是趙秀琴一樣。
當時我也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幻想過自己成為那兩個男人之一，然而也隻是想想罷了。
然而此刻這個機會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卻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真不知道你小子有啥好的，幾個娘們兒都想要跟你睡。”周廣福的語氣裏滿是嫉妒。
“叔，你別急，現在趙秀琴已經同意了，這就已經完成了第一步。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找機會慢慢說服她，讓她打消把我加進來的念頭。”本來我這麽說就是想繼續拖時間，穩住周廣福的。可是不知為什麽，這話說出口，我心裏竟然有種可惜的感覺。
就好像錯過了超市的大減價促銷日似的。
我隱約感覺到，其實我的內心，也是渴望能和趙秀琴那種風韻的熟娘發生點什麽的。
而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周廣福的反應。
聽了我的話，他竟然立刻翻了臉。“再給你時間？你還要什麽時間？姓趙的娘們兒好不容易都同意了，你還要再等，萬一她反悔了怎麽辦？你賠我這一炮啊？再說剛好這兩天她老公不在家，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錯過了這幾天，恐怕再就沒機會了。你小子是不是看我沒把照片公布出去，就覺得我周廣福好欺負啊？”
被周廣福劈頭蓋臉一頓罵，我有些疑惑地問：“周叔，那你的意思是？”
“你現在就收拾一下，我們倆這就去趙秀琴家，和她好好睡覺啊。”周廣福用理所應當的口吻說道。
“周叔，難道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分享趙秀琴這個女人？”我又確認了一句。
“這有什麽可介意的，有別的男人，反而更刺激，更有樂趣，一看你就是沒看過網上那些片子，現在就流行這個。”周廣福的臉上又浮現出那種淫魔般的笑容。“其實發現你和我兒媳婦偷晴之後，我就開始幻想我也能加入你們。我經常看著手機裏的那張照片，幻想著陳莉的身後是你，但是身前不是牆，而是我……”
這老東西一邊描述著，臉上還一邊做出了一副極其享受的神色，絲毫不在我麵前掩飾他內心的齷齪一麵。
“周叔，這事有點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我用商量的口吻問道。
“考慮什麽？這還有啥好考慮的？趙秀琴那娘們兒雖然歲數大了點，可是那個風騷勁兒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就算她拱了你這棵嫩草，你也不吃虧啊。”周廣福竟然開始做起我的心理工作來了。
“那什麽，叔，我等會兒恰好有點急事，再說我好幾天都沒洗澡了，一身的味兒，怕到時候熏到您。您給我點時間安排一下，我到時候一定跟您一起去。”
周廣福想了想，然後點頭道：“那行吧，我正好也回去唬騙一下我家裏那個老婆子。那就晚上，晚上9點鍾的時候，我們準時出發。到時候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周廣福撂下這句狠話，便轉身下樓了。
關上門之後，我卻坐立難安。
一方麵一想到趙秀琴那風姿綽約的成熟身體，我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悸動和憧憬，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她家裏去。
然而另一方麵，我內心深深地意識到這種事情是十分有違人倫的，不說趙秀琴的年齡，還要和周廣福這種年齡的老頭兒一起睡她，就超出了我的心理界限。
當然，讓我最顧慮的，卻是陳莉。
我的腦海中回想起她下午和我說的話，她說在她和我做情人的期間，我不能和別的女人有染，不然她就要和我分手。
我十分不想背叛她，不想欺騙她。
然而一想到我求她和我私奔時，她那種輕蔑和不屑一顧的態度，我的內心便湧起一股報複的怒火。
既然她那麽在意她丈夫，那麽不在乎我，我又為什麽要在乎她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