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嘔吐
我握緊拳頭，有種想要衝進去救走陳莉的衝動。
然而我沒有立場這樣做，人家是兩口子，丈夫睡妻子是天經地義，我又算哪根蔥呢？
站在門外，我第一次有種想讓陳莉離婚，和我結婚的衝動。
然而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等冷靜下來，我隻能悻悻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下樓的時候，發現小石頭的奶奶和另一個老太太在吵架，而小石頭的爺爺則在一旁不停地勸解著。
那個老太太指著小石頭惡狠狠地罵道：“這小小年紀就會耍流氓了，長大了還能好？肯定要成強-奸犯的。”
小石頭的奶奶也很不高興地反駁道：“你別亂說，我孫子什麽時候耍流氓了？”
“怎麽沒有？剛才我親眼看到他親了我孫女。”老太太摟過了一旁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兒。
那個小女孩兒看起來個頭還要比小石頭高一點。
“親你孫女？”小石頭的奶奶有些不相信地看向了小女孩兒。“你告訴奶奶，剛才石頭親你了嗎？”
小女孩兒一臉害羞地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奶奶，石頭親你哪裏了？”
“他，他親我嘴了。”小女孩兒說完，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小石頭奶奶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嘴裏念叨著：“這，這不可能啊。石頭，你為什麽要親人家小姐姐的嘴啊？”
“那還用問，肯定是耍流氓唄。”小女孩兒的奶奶在一旁斥責道。
小石頭則絲毫沒有認錯的神色，而是理直氣壯道：“我不是想耍流氓，我隻是想和她說悄悄話。”
“說悄悄話？耍完流氓還這麽能找借口。這也是你家大人教你的吧？”老太太撇嘴諷刺道。
“我真的是在說悄悄話，叔叔說了，說悄悄話就是要嘴對著嘴。”小石頭義正言辭道。
“叔叔？哪個叔叔？”小石頭的奶奶問道。
“那天我在樓道裏看到……”
聽到這裏，我的心已經瞬間跳到嗓子眼了，這樣下去是要全暴露的節奏啊。
“石頭，這是怎麽了？”就在這時，陳莉竟然及時出現，打斷了小石頭的話。
“你是他媽媽吧？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家這孩子，居然親我孫女的嘴。”那老太太連忙告狀。
“不好意思，小孩子應該也隻是在開玩笑。”陳莉連連道歉。
“他剛才說是你們大人教的，說悄悄話就要嘴對著嘴。你說，你們大人就這樣教孩子的？”
聽了那老太太的話，陳莉漫不經心地朝我這邊看了下，接著繼續道歉：“是我沒有管教好孩子，給你添麻煩了。這樣吧，我剛買了這些水果給你們，就當是賠罪了。”
老太太接過那些水果，這才息事寧人，拉著她的小孫女走了。
陳莉和她公公婆婆帶著小石頭也往家走，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陳莉並沒有看我。
然而她公公卻看了眼陳莉，又轉頭看了眼我，臉上帶著笑容。
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那笑容裏似乎有陰謀似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依舊睡不著，腦海裏想著陳莉的身影，就這樣一直到了後半夜一點多，我才有了困意。
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爭吵的聲音。起初我以為那聲音是樓上的，然而仔細一聽，我卻聽出那女人的聲音是陳莉的。
我連忙起床，趴到門口去聽，隻聽見樓道裏傳來嘭地一聲摔門聲，接著是一陣下樓的腳步聲。隻是聽著那腳步的頻率，我便下意識地判斷那是陳莉的聲音。
於是我也穿好衣服下了樓，果然看到前麵一個身影，正是陳莉。
她身上隻穿一件背心，下身穿了一條齊腿短褲和薄絲襪，在寒夜裏顯得特別孤獨。
我走上前去，把我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後順勢摟上了她的水蛇腰。
她的身體明顯一怔，不過並沒有轉過頭。
“把你吵醒了？”她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憂傷。
“你怎麽知道是我？不是你老公？”我有些好奇地問。
她苦澀地笑笑。“他才不會在我們吵完架出來找我抱住我，他會一晚上把我關在門外，不會考慮我的死活。”
“所以每次你們吵架，他都會把你趕出家門？”我對她的話很是意外。
她沒有回答，這樣沉默似乎算是默認了。
我頓時對她丈夫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那他把你關在外麵，你去哪？去外麵住旅館？”我追問道。
她卻搖了搖頭。“我哪都不去，就在這小區裏待著。我擔心他會把氣撒在小石頭身上，離得太遠，我不放心。”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然而我能想象到每次她和丈夫吵架之後那孤獨的處境。
我心裏對她丈夫憤怒到了極點，然而更多的，是對她的憐惜。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你放心，有我在，從今以後就不會讓你一個人這麽可憐了。走，跟我回家。”
“你不怕等會兒我們回去，被我老公看到了？”她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然而看到她那憔悴的樣子，忽然有了勇氣，也認真地跟她說：“不怕。被他發現了我剛好替你教訓教訓他。”
“真的？”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問我。
"真的。"我牽起她的手，便帶著她朝樓上走去。
雖然剛才說得很堅定，然而一點點靠近三樓的過程中，我仍然緊張得厲害。生怕她家的門突然打開，她老公從裏麵出來。
不過等我們過了三樓，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緊張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等會兒到我家之後發生的事情的期待。
我開了門，讓陳莉進去，然後迅速跟進去關上門。等不及換鞋，我便從陳莉身後抱住了她，癡迷地吻著她那香氣迷人的後脖頸。
“別這樣。”陳莉第一次在我意亂情迷之時說出拒絕的話，以往這種時候她都可是熱情如火的。
不過她這一句拒絕卻並不能讓我停下來，我開始伸手脫掉我們雙方的褲子，想要和她來一次熱情的摩擦。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的異樣，竟然忽地推開我朝衛生間跑去。
我跟了過去，發現她竟然趴在馬桶上幹嘔不止。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心情複雜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幹嘔完起身，轉過頭發現我在盯著她，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你，該不會是……”我變得吞吞吐吐。
“該不會是什麽？”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不會懷孕了吧？”我支支吾吾終於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陳莉白了我一眼。“別亂說，我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戴套，事後也會吃藥。雙重保險，怎麽可能懷孕？要懷了，也是懷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做完之後吃藥，和我做完之後不吃藥？”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有些驚喜地問道。
“不知道。”她又是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旋即走到我麵前，伸手輕輕地在我的胸口拂過，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會是什麽反應？”
她的問題讓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我心中有種竊喜的感覺，然而卻又有種莫名的恐懼，不知道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該如何去麵對。
她伸手輕輕摸了下我的臉，“我是逗你的，看把你嚇得，臉都白了，還真是不經嚇。”
說完，她便站到盥洗池前開始漱口。
我則又有些好奇地問：“那你不是懷孕，剛才為什麽會作嘔？是生病了嗎？”
“沒有，隻是剛才你碰我，讓我很不舒服。”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我心頭一緊，心想她這話是證明厭煩我了嗎？
她似乎看出了我表情不對勁，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今晚不太舒服。”
“奧。”我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那你早點去床上躺著休息吧。”
她點點頭，進了我的臥室，然後並沒有過多的謙讓，直接躺在了我的床上。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了她的肉色絲襪上，竟然有一塊兒白色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