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有老公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了鑰匙在鎖眼裏轉動的聲音。
她這才放下手機,看著我,秀眉微微蹙了蹙,接著輕聲道:“可能是我老公回來了。”
她這句話說得十分平靜,可我卻一時間如遭雷擊。
然而我根本沒有適應過來的機會,因為此刻我麵臨著一個更大的危機,他的老公。
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他看到,絕對不可能不誤會。
她則顯得很冷靜,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同時朝門口走去。
我連忙躲回了衛生間裏,然後豎起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
“你怎麽回來了?”她問。
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今天有點累,不想做了。”
然後男人就要往裏進。
“我剛才要做飯,看到家裏米沒了,你去買點吧?”她說道。
“怎麽讓我去?你今天一直在家,米沒了你不去買。”男人的聲音中帶著責備,這讓我聽了有些不爽。
想著如果我有這樣漂亮的老婆,肯定把她捧在手心裏,一點活都不讓她幹,更別說責備她了。
“我也是剛才要做飯的時候才發現,我現在還要洗菜做菜,你就去買一下吧,等會兒回來把飯做好我們就可以開飯了。”她卻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用商量的口吻繼續央求著。
“行了,我去,下次再出這種事,可別怪我發火。”男人說完,便摔門下樓去了。
而她則跑到廚房的窗邊朝樓下看去,確認她老公離開了,這才喊我出來。
“給你添麻煩了。”我向她道歉道。
“沒事,都是鄰居。”她的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失落。
我們很有默契地都沒有提她老公。
從那以後的很長時間,我沒有再嚐試接近過她,不過我還是會在上下樓的時候觀察她家。
我發現有個寸頭帶著圓框眼鏡的30來歲的男人經常出入,應該是他的老公。而且他經常是早出晚歸,手上還經常拎著一個宅急送的外賣箱,應該是送外賣的。
除了這個男人,還有一對老頭老太太以及一個小男孩兒,那應該是她的公婆以及兒子了。
知道她有兒子,我心裏竟然像是失戀般的難受。
那個小男孩兒很淘氣,經常在樓道裏竄上竄下的。
每次在樓道裏看到我,都會朝我笑,露出一嘴小豁牙。而我卻下意識地對他有敵意,所以每次都是冷著臉不理會他。
這一天我下樓的時候,看到他手裏拿了一把水槍,槍口居然對準了我。
我沒當回事,可當我從他身邊經過時,卻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濕漉漉的感覺。
“哎,你幹什麽。”我轉過頭去喝止他。
可小家夥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居然一直朝我射擊,我的衣服褲子以及臉上都被他噴上了水。
這時候那個女人從屋裏跑了出來,一把將那個小男孩兒拉住。“媽媽不是告訴你不許淘氣嗎?”
然後她看著渾身濕漉漉的我,臉上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誠懇地道歉,所以原本我憋了一肚子的火,頓時也沒了。
“沒事。”我低頭打量著自己。
“你進來,我給你擦擦吧。”她的聲音似乎天生帶了種勾魂攝魄的魔力,讓男人無法拒絕。
於是我跟著她第二次進了她家。
今天隻有她和孩子在家,她拿了一條毛巾,站在我麵前開始幫我擦身上的水。
她身上依然隻穿了一件圓領低-胸的背心,我一低頭,便能看到那性感的深溝。她身上帶著一股茉莉的香水氣味兒,讓我心頭癢癢的。
而她幫我擦水時,她兒子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忽然,他驚訝地指著我身上的某個部位喊道:“叔叔那裏有小動物,還會自己動。”
我的臉頓時因為窘迫而有些發燙,她倒是顯得頗為平靜,隻是循著小家夥指的方向看了我那裏一眼,然後轉過頭去朝小家夥嗔怪道:“別亂說,進屋去玩去。”
她繼續專心地幫我擦著身上的水,若無其事地問:“我看你人也不錯,怎麽不考慮找個女朋友?”
“因為窮唄。”我歎了口氣。“現在哪有女人願意跟一個窮光蛋的?”
“那可不一定,有些女人就會看重男人的人品。”她淡淡道。
“哪有這樣的女人。”我否認道。
“當然有了。”她說完這句,居然拿毛巾在我褲襠那裏擦了一下,然後直起身。“你不去了解,怎麽知道沒有?”
說完便拿著毛巾去了衛生間。
我回家換了身衣服,趕去公司加班。
因為遲到了半小時,主管大發雷霆,讓我將功補過,晚上在公司加班到12點多才讓我離開。
那天晚上恰巧又下了暴雨,狂風驟雨讓我不得不走走停停,當我渾身濕透地回到了樓棟口,已經快1點鍾了。
我剛要停車,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是三樓的那個女人。
她懷裏抱著她兒子,有些焦急地朝外麵張望著。
“你這是要出去?”我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她問道。
“我兒子發燒了,我要送他去醫院,可這雨下得太大了,我沒法出去。”她的秀眉緊緊地蹙著。
我打量了一下她懷裏的小男孩兒,發現孩子沉睡著,小臉兒有些慘白。
“你老公呢?出去送外賣了?”我問道。
“沒有,他在家睡覺。”
“那你怎麽不讓他和你一起送孩子去醫院?”
“我要叫醒他了,可他把我推到了一邊,說不要吵他……”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低落。
我注意到了她膝蓋上的傷,頓時對她老公的行為十分憤怒。
我攥了攥拳頭。“我來抱孩子,你來打傘,我們打輛車去醫院。”
“這……”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麽仗義相助,看著我若有所思,然後點點頭。“那謝謝你了。”
我從她手裏接過孩子,而她給我們撐著傘,一起向小區門口走去。
我們坐出租車到了醫院,掛了急診,然後醫生開了藥給小家夥掛點滴。
小家夥一看要打針,吵鬧著要走,她怎麽商量也不行。
她急得發了火,把小家夥罵哭了,可小家夥仍然不同意打針。
我拍拍她的後背,示意我來。她將信將疑地讓開,而我則湊到小家夥耳邊對他說了句話。
“真的嗎?”小家夥止住了哭聲問我。
“當然了,我們來拉鉤好不好?”
“好。”
就這樣,小家夥順利地掛上了吊針,我和她則守在了病床旁。
剛才她的傘一直撐在我和孩子的頭上,所以此刻渾身都濕透了。
我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