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隻給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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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知,草民隻知道,草民沒有做什麽壞事,隻是碰巧和那個姑娘在這裏碰麵而已。”
姑蘇涼倒是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這麽老實的這個夥計,竟然是一個如此會狡辯的人,當時也是自己意識鬼迷心竅了,竟然會覺得這個人老實,所以直接就把他留了下來。
“你知道,在軍營裏,對待不肯說出實話的戰俘,都是怎麽處理的嗎?”沈千山對待他們這些人,自然會有自己的方法處理,至於那個小丫鬟,既然自己都已經知道,她是葉氏的人了,葉氏承不承認,也都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你有沒有見過生剝人皮?我告訴你。手藝好的人呢,甚至可以用一把小刀就把一個人的皮肉完全的分開,整張皮拿下來的時候人都是還活著的呢,就沒有現在這麽舒服了吧。”沈千山時時刻刻注意著底下跪著的那個夥計臉上的神情,如果他沒有推測錯的話,現在這個人完全沒有他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內心強大,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罷了,一些普普通通的草民怎麽可能和他這個經曆了各種宮鬥的王爺相比呢?
跪在地上的人,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喉頭上下動了動,衝著麵前的人說,“堂堂的九王爺,竟然隻會嚴刑逼供嗎?若是傳到了皇上耳中,說您濫用私刑的話,恐怕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吧?”
顧嬙心下一驚,麵前的這個人竟然知道沈千山的身份,竟然還敢用這樣的方式來陷害他們幾個人,難道他的身份背景並不簡單?
顧嬙的擔心果然是有必要的,這個小夥計,絕對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會不會嚴刑逼供,取決於你肯不肯對我說真話,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動用這些手段,可是如果你執意不說的話,我也就隻能拿出我的這些本事,到時候你要是扛不住了,可就別怪我了。”
沈千山伸手掏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顧嬙知道,沈千山一直有在山上藏著暗器的習慣,可是沒有想到他會用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來剝人皮?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姑蘇涼好像突然領會到了沈千山這種做法的目的,反倒笑了笑,“王爺手中的匕首,金貴的要命削鐵如泥的,真的要來扒人皮嗎?倒不如用我這把,雖然材質差了一點,有點鈍,但是剝皮的時候,不就是要讓犯人疼一點,才更加有效嗎?”
沈千山明顯注意到了地上跪著的那個人,開始有點慌了,明明是數九寒冬的天,他臉上竟然慢慢的泛紅,一看就是開始緊張了。
“其實你也不必緊張,掌櫃的說的是對的,鈍一點的刀雖然有點慢,但是隻要開一個口子,就算是用鈍一點的刀,也照樣能把皮肉分開,這你倒是不用在意,隻不過是會有點疼罷了。”
或許是因為身懷有孕的原因,顧嬙腦中竟然慢慢的浮現起了他們兩個人形容的這種場麵,一陣陣的作嘔,可是現在身邊的人這麽多,她沒有辦法發作,就隻能努力的在自己的胸口順氣,讓自己平複下來。
偏偏就是沈千山和姑蘇涼,他們兩個人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顧嬙有些沒有辦法接受,畢竟他們兩個平時對待自己,都是這種溫文爾雅的態度,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從來不曾提過這樣惡心這樣殘酷的話,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是不太了解他們兩個人呢。
“我……”麵前的這個夥計很明顯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沈千山就是用這樣的心理戰術,讓麵前的這個人相信,他們兩個人是真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就和這個夥計一樣,不一定是外表看起來怎麽樣的人,實際上就是怎麽樣,就像這個夥計,外表看起來這麽老實,其實還不是背地裏算計自己的掌櫃,他們兩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像是這麽殘忍的人,可是用這樣的手段來,絕對不落後於坐在皇位上的沈仲白。
地上的那個夥計明顯支撐不住了,或許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形容的,實在是太生動了,就算僅僅是聽了他們兩個人的話,都好像是那把刀子已經在自己身上劃開了一個口子,慢慢的把自己的皮和肉分開一樣了。
“草民知錯了,草民其實是受了顧夫人的銀子,所以才會在掌櫃的和九王妃的茶水裏麵下藥,讓他們兩個人……”這個夥計沒有接著說下去,其實,隻需要這一句就夠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好,現在我問你,你是怎麽知道,九王爺那一天正好就會來到聆音閣呢,萬一他要是沒來的話,你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姑蘇涼確實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如果那一天,沈千山並沒有出現的話,他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追雲已經把刀慢慢的劃過地上跪著的人的衣襟,地上的那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卻怎麽都不敢動,生怕追雲手裏的刀,一個不小心就捅穿了自己的肺葉。
“是這樣的,顧夫人吩咐我,在遇到掌櫃的和九王妃獨處的時候,先給你們兩個人下藥,再去找九王爺,這樣等到九王爺過來的時候,就正好會看見你們兩個人親熱的場麵,隻是沒有想到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九王爺,九王爺就已經到了,所以,還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沈千山冷笑了一下,那也得虧是那天他對那張紙條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才會來到聆音閣裏來找姑蘇涼,問一問事情究竟是什麽情況,卻沒有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的阻止了了這樣一件事情。
“那我現在倒是想知道,王妃筆記本裏麵的那張字條,究竟是誰放的?你不曾進出過九王府,那邊的那個小丫頭,更是顧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九王府,現在告訴我,誰是你們安排在九王府裏的內奸,早些告訴我,我或許還能饒你們一條命。”沈千山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視線,都是對著那邊的小丫鬟的,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夥計,其實隻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棋子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想來,這個小丫鬟可能才是葉氏的心腹,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讓這個小丫鬟招供。
聽到沈千山問這樣的話,顧嬙這才想起來,有關於那條紙條的事情,原來從那張紙條開始,自己就已經陷入了葉氏的詭計之中,他沒有想到,那條紙條,竟然就是一個開始,這樣看來,自己身邊最有可能能接觸到那個筆記本的人,除了流雲,就是那個不會說話的秋月了。
顧嬙,心裏算是越想越不對勁,秋月雖說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可是就從來沒有說過話,大家都一直說他是個啞巴,可是如果他是個啞巴,又不會認字的話,為什麽顧知畫以前會把他帶在身邊呢?
他還記得,當時是因為顧知畫毆打秋月,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把秋月要到自己身邊照顧,可是現在想想,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秋月就是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棋子呢?
自己算不算是用這麽多年的時間,養了一個根本就對自己沒有半點感激之情的白眼狼呢?
顧嬙現在心裏越想越不是個滋味,畢竟自己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把流雲和秋月兩個人,當作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卻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傷害自己的人,竟然是秋月。
顧嬙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起碼這件事情,不能讓葉氏就這麽輕易地脫離出去了,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她受到相應的懲罰才好,隻是這事情,似乎再讓沈千山出麵是不太可能了,看來隻有自己出麵,才有可能會有轉機,而且這一次,自己不能孤軍奮戰,如果可能的話,叫上顧臨江那個老狐狸,也是可以的。
沈千山,審完了這個夥計之後,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他知道了很多自己誤解的事情,比方說顧嬙和姑蘇涼兩個人親熱的原因,是為他們被下了藥,又比方說,就連那天這個夥計,在九王府門口鬼鬼祟祟的張望,都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一步棋,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讓自己認為,嬙兒和聆音閣,有著不可說的關係。
沈千山,沒有真的扒了這兩個人的皮,他想要的真相已經拿到手了,既然他們兩個人也並沒有做什麽錯事的話,也就直接,打幾個板子趕出去就好了。
“怎麽樣了九王爺,您是否想好了,究竟應該怎麽樣處理這兩個人?”姑蘇涼一臉笑意的看著麵前的沈千山,既然都已經答應了,要把這兩個人交給九王爺,他就絕對不會再動手摻和這件事情,除非九王爺收手,說自己並不想處置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