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傅殃是一個渴望光明的人
秦樺那天說的很對,傅殃是一個渴望光明的人。
“不必。”
傅殃沒有表現的很熱切,他一直都知道許沐恩在防著他,所以平時除了睡覺,其他時間很少上樓。
他轉身下去,背影蕭然。
許沐恩突然覺得他大概也是難受的,他和戴寒是真的朋友,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朋友對著幹。
“媽咪。”
墨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
許沐恩的嘴角彎了彎,揉揉他的腦袋,將他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已經讓人安排了飯菜上來,他們坐在一起,慢慢的吃著準備好的飯菜。
“媽咪,你說爸爸怎麽樣了?”
雖然和媽咪待在一起很開心,但他還是有些擔憂爸爸。
“沒事,他很好,昨晚我才和他打過電話,好好吃飯,別想其他的。”
墨點頭,嘴角抿了起來。
隨便吃了一點兒後,他就吃不下了,總覺得這兩天身體不對勁兒,他撓了撓身上,有些害怕。
因為他摸到了皮膚上的凸點,而且是一大片。
“媽咪,我背上長了東西。”
他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撩了起來,求助的看向許沐恩。
許沐恩這才注意到孩子正在出水痘,這個雖然是病,但也不能忽視。
“是出水痘,沒事,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按時吃藥就好了,墨,出水痘是正常的,別怕。”
墨本來還頭皮發麻著,聽到她這麽說,瞬間安心。
許沐恩馬上跟傅殃說了這個情況,醫生很快就來了。
墨傍晚就發起了高燒,醫生開了一點兒藥,然後給了許沐恩一個眼神,看來是有話要說。
“醫生,怎麽了?”
許沐恩理解了醫生的意思,馬上走到了走廊。
“這孩子以前是不是有點兒心理上的問題?雖然朋友出水痘很正常,但他的體質不像是水痘體質,我猜是因為心理上的一些東西,誘發了身體的反應,如果孩子之前有心理上的交流障礙,你一定要好好陪伴他,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許沐恩渾身一僵,墨之前有自閉症,這算是心理疾病的一種。
看來他最近應該是感覺到什麽了,才會想的多,卻又不願意說出來。
她歎了口氣,感謝了一下醫生,然後走進房間裏。
墨吃了藥,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媽咪,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墨軟軟的說道,因為發燒,臉上通紅。
許沐恩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怎麽會這麽想?”
墨看著天花板,臉上說不清是什麽表情。
“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醫生把家屬叫到一邊去囑咐,那麽這個病人的病一定很嚴重,可能需要準備後事了,媽咪,我還不想死,你和爸爸都沒有準備婚禮呢。”
許沐恩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胡說,不是你想的這樣,墨,醫生隻是讓我多陪伴你,你也知道,之前你把自己封閉起來,不願意和我們交流,醫生害怕這樣的事情再出現,讓我多注意一下,對不起,墨,這陣子我隻顧著和你爸爸打電話,都忽略了你的感受。”
墨的嘴角甜甜的笑了起來,將許沐恩的手握緊。
“不會的,媽咪,我很喜歡你,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媽咪,你的眼神和我很像很像。”
第一次見麵,是那個狼狽的雨夜。
許沐恩想到這,嘴角抿了起來,那是她最可憐的時候,卻遇到了這樣的一束光。
“媽咪,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本來該是許沐恩安慰墨,最後卻變成了墨來安慰她。
她扯扯嘴角,將他的被子仔細掖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墨鄭重的點頭,他是真的很喜歡媽咪,可惜她不是媽咪的親兒子。
許沐恩握著墨的手,看到他逐漸進入夢鄉,眼眶又紅了。
也不知道秦樺現在怎麽樣,她不會把墨生病的事情告訴他,隻會讓他擔心。
因為她不告訴,秦樺確實不知道墨生病的事情。
他在電腦上敲了敲,確保這個計劃萬無一失,然後將電腦放在了一邊。
戴寒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按照那個人對秦家的恨意,估計馬上就會找上門來。
看來計劃已經可以展開。
戴寒還不知道秦樺的計劃,他召集了一些自己的人,打算直接和秦樺硬碰硬,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他從來不害怕死。
但是正當他要行動的時候,有人傳來了消息,說是他的爸媽還活著。
戴寒渾身都僵了,看著眼前自己的弟。
“你說什麽?!”
“老大,我最近聯係上了在看守所裏工作的朋友,提到了你爸媽的事情,結果他看了在押犯人的名單,發現你的爸媽還活著。”
戴寒的心裏閃過一絲激動,但是很快,又逐漸平複。
消息怎麽會來得這麽巧,在他剛剛打算行動的時候,就來了。
“老大,這是我朋友拍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爸媽。”
戴寒連忙接過照片看了看,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就是爸媽,雖然他們已經變老了,但這樣的容顏,除了爸媽不會有第二個。
“走,今晚去看看。”
雖然覺得事情很巧合,但關係著爸媽,他實在考慮不了那麽多。
當晚,他就坐直升機去了寧城。
寧城的看守所很森嚴,想要混進去並不容易。
戴寒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份,化了妝,確保別人不會認出自己,這才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去的一瞬間,周圍瞬間出現了很多輛車,將整個看守所都圍了起來。
秦樺的人和警察的人拿著槍,嚴肅的盯著各個出口,就連窗戶都沒有給戴寒留一個。
而往裏麵走的戴寒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看守所不是很森嚴麽,怎麽除了大門口的兩個,他就沒遇上什麽人了,甚至連犯人都沒有。
戴寒的眼裏閃過一絲陰沉,突然轉身往回走,但是越走,那股不安就越是厲害。
來到大門口,不少的警車停在外麵,秦樺就站在最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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