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忘記了一些事情
“溫姐,老夫人希望你能保全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再跟著去寧城瞎攪和了,老夫人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就算能從牢裏出來,也活不了多久,溫家的一切都在你的肩膀上了。”
溫悅卻是不屑,她沒有享受過溫家的榮耀,何必承擔溫家的責任。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跟著秦樺回寧城,在許沐恩的身上狠狠的紮刀子,如果這一次的催眠成功的話,那麽秦樺將永遠忘了許沐恩。
男人將一顆藥拿了出來,放在秦樺的麵前。
溫悅本來想將藥換掉的,但被男人阻止了。
“溫姐,現在許沐恩還不能死,催眠術始終隻是催眠,許沐恩依舊是秦先生最愛的女人,如果她一出事,這個人受到刺激,肯定會馬上醒過來,所以這顆藥,你不能動手腳。”
溫悅的嘴角撇了撇,她還以為隻要被催眠,就萬無一失了呢,結果這個男人竟然還能醒過來。
“那我是不是時刻都得擔心他是不是會醒?”
這樣的話,她跟著去寧城豈不是很危險?
“是的,溫姐,所以我不建議你去寧城,秦先生一旦醒了,你就性命不保,最好還是留在這邊,養精蓄銳。”
溫家還留下了一點東西,隻要溫悅能沉下心好好經營,肯定有打倒許沐恩的機會。
溫悅不是傻子,既然秦樺隨時都會清醒,她跟著回去確實危險。
秦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看了一眼手邊的藥,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
恰好嚴一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
“總裁,你找到藥了麽?”
秦樺的眉頭擰了起來,看到自己的手邊有一顆藥,想著應該是這個東西,所以點頭。
“嗯,我馬上上飛機,明早到。”
嚴一覺得奇怪,總裁的語氣和平時怎麽不一樣。
這一次的事情和許姐有關,這個人不是應該問問許姐的情況麽,但是對方掛的很幹脆,似乎壓根記不起許沐恩這號人。
秦樺上了飛機,看著外麵的晚霞發呆,他好像忘了一些事情,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麽。
到達別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大概知道那顆藥很重要,他全程都看得緊緊的。
嚴一看到他回來,眼裏鬆了鬆,回來的這麽快,看來事情就行的很順利。
“總裁,藥呢?許姐還等著用呢。”
秦樺將藥拿了出來,淡淡的看了嚴一一眼。
“你說的許姐……我和她是夫妻麽?”
嚴一渾身一僵,裝藥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這個人為什麽會問這樣的話,難道他不記得了?
“總裁,你?”
秦樺沒有開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嚴一,告訴我,我和她是夫妻麽?”
秦樺的腦子裏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麽東西,強行的被人從腦海裏抽走。
“總裁,你這次過去,就是為了給許姐拿藥的,你們是夫妻,你很愛她。”
秦樺的身子一僵,愛?他會愛一個女人麽?
可是嚴一不會騙他,嚴一跟在他的身邊好多年了。
“我知道了,你把藥給她送上去吧。”
嚴一點頭,知道這個人恐怕是在國外遇上什麽事情了,隻能歎了口氣。
許沐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就連吃飯都是別人端上樓的,又加上她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知道秦樺已經回來了。
“許姐,吃藥了。”
許沐恩聽到這個聲音,連忙站了起來,臉上驚喜。
“秦樺回來了麽?”
嚴一蹙眉,不過還是點頭,“總裁回來了,但是公司出了一點兒事情,許姐,你先把藥吃下去。”
許沐恩滿臉欣喜,開心的接過藥丸,仰著脖子就吞了下去。
嚴一轉身出門,不敢再說多餘的話,許姐要是知道總裁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難過。
許沐恩吃了藥,昏睡了好幾個時。
期間秦樺上來過,但隻是猶豫的站在門口。
他真的喜歡這個女人麽?為什麽理智告訴他,他喜歡的是一個叫溫悅的女人?
“嚴一。”
他去了書房,叫了一聲。
嚴一馬上出現在他的身邊。
“總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這應該是被人催眠了。”
秦樺知道催眠,嘴巴張了張,嚴一說他愛的是房間裏的那個女人,可他記得自己愛的是溫悅,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確實隻有催眠術。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想起來?”
嚴一有些猶豫,要想打破催眠術,這個人一定要受到刺激,而且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刺激。
現在總裁忘了許姐,受到的刺激肯定得是關於許姐的,這樣才能快速的想起來。
“有,但是對總裁你的腦子傷害很大,所以還是順其自然,總裁你隻要知道,你愛的是許姐,不會做任何傷害許姐的事情,不然等你清醒,一定會非常後悔,你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他越說,秦樺的眼裏就越是深邃。
連命都不要麽?
原來他也有這個時候。
許沐恩在房間裏休息了兩天,眼睛才能看見一些光亮,不過還是有些不清楚。
她聽到開門聲,知道是秦樺回來了。
她覺得最近的秦樺有些怪異,總是早出晚歸,她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睡覺,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起床。
“你好點了麽?”
秦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但是這種溫柔總是帶了一點兒刻意的味道,甚至有些生硬。
許沐恩和他相處這麽久,又怎麽會聽不出這個變化。
“你怎麽了?”
她疑惑的抬頭,可是因為眼睛還沒有完全恢複,隻能看到一點兒微弱的光,就連秦樺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秦樺腳上一僵,現在萬分確定,這個女人和他應該是很親密的,不然怎麽會連這麽一點的變化都看在眼裏。
“沒事,你好些了沒有,餓不餓,我給你端東西上來。”
他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說出的話都生硬無比。
許沐恩不再開口,默默的起身,看清他在哪個方位之後,緩緩朝著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