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秦樺會不會出事
邢玖咬牙,隻剩下十秒的時候,幾乎是閉著眼睛剪了一根紅色的。
“你們都活不了的,嗬嗬,許沐恩,這都是報應!”
老人家在一旁冷嘲熱諷,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哢擦。”
紅色的線被剪斷,時間停在了兩秒,沒有再動。
邢玖眼眶猩紅的盯著那個兩秒,害怕又像剛剛那樣,時間突然加快。
暫停,是暫停的。
他鬆了口氣,將炸彈從老人家的身上拆了下來,命令人將它帶走。
許沐恩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感激的看了一眼邢玖,今天如果不是這個人在,她估計真的就死了。
“沐恩,你招惹了什麽人麽?”
邢玖喝了一口咖啡壓驚,看到老人家已經被人押了下去,心裏終於平息。
這種炸彈明顯被人改裝過了,如果對方真的要許沐恩死,估計在老人進入辦公室的瞬間,炸彈就會爆炸。
但是對方顯然並不打算直接要她的命,而是用這種逗弄的方式,一點點的逼垮她的理智,讓她在希望和絕望中反複受著煎熬,如果不是得罪了人,誰會這麽大費周章的改裝炸彈來捉弄她呢?
許沐恩的眉眼垂了垂,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寧城想要嫁給秦樺的女人,都被她得罪了。
“這件事我會調查,邢玖,謝謝你。”
那個老人口口聲聲說她傷害了他的外孫女,可她根本不認識他的外孫女,顯然這位老人是被人家慫恿的。
她已經讓人去審問對方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出結果。
但是半個時之後,保鏢就告訴她,老人家服毒自殺了。
許沐恩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裏異常的煩悶。
對方躲在背後,而她在明處,根本不占優勢。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她真不敢保證她能活著等到秦樺回來。
邢玖將她送回家,不忘了仔細叮囑。
“秦樺不在,你還是少出門,就在家好好等著他吧,要是無聊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和悅悅會過來陪你。”
許沐恩感激的看著他,才從死亡線邊緣回來,她現在心有餘悸,並沒有留他吃飯,恍惚的進了別墅。
“媽咪。”
墨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她回來,興奮的跑了過來。
許沐恩揉著他的腦袋,眼神擔憂,剛剛她差一點兒就見不到這個孩子了。
“晚飯已經好了,爸爸出差,就隻有我和你在家。”
別墅裏的廚師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但許沐恩沒有什麽胃口,勉強逼著自己吃了幾口,就將筷子放下。
墨的眉頭都蹙了起來,媽咪吃的太少了。
“墨,抱歉,我在公司已經吃過了,我看著你吃吧,多吃一點兒。”
墨聽到她說已經吃過了,也就鬆了口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還添了一碗飯。
吃完飯,許沐恩去他的房間,為他輔導功課。
不過今晚她顯然不在狀態,頻頻出神,就連墨叫她,她都沒有反應,盯著書本上歪歪扭扭的字母發呆。
“媽咪,你還是去休息吧,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墨擔憂的將一隻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卻並沒有發現她發燒。
許沐恩站了起來,腦袋有些暈。
“今晚就不輔導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聽到外麵在下雨,隻覺得煩躁。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可是剛入睡,就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秦樺被隔離,很多穿著白色隔離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對他進行消毒,她想要靠近,可總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止她。
“秦樺……”
她喊了一聲,然後就滿頭大汗的醒了。
房間裏空空蕩蕩的,真是奇怪,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再也睡不著,隻能將燈打開。
別墅裏的防衛一直都做的很好,就像邢玖說的,隻要待在別墅,就不會出什麽事兒。
她鬆了口氣,拿過一旁的手機,給秦樺打了一個電話。
沒有人接,她不死心,又打了第二個電話。
還是沒有人接,她的心越來越慌亂,身下仿佛出現了一個漩渦,將她整個人不停的往下麵吸。
為什麽不接電話,秦樺是不是出事了?
非洲,大雨傾盆。
秦樺剛從外麵進來,身上穿了一件大大的雨衣,渾身上下都濕淋淋的。
一旁的邢冷和嚴一也將雨衣換下,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疫情越來越嚴重了,他們查到消息,飛機就停靠在疫情最嚴重的一個區域,當地的政府已經進行了封鎖,想要進去不容易,除非偽裝成這裏的警察。
三人圍坐在的茶幾上,聽到外麵傳來槍聲,知道有人趁著午夜,在執行任務。
非洲這邊亂,又加上最近動蕩不安,很多人都趁著這個機會打家劫舍,女孩子在晚上根本不敢出門。
傍晚一過,家家戶戶都會關門,免得自己被人家盯上。
“我們要進那個區域麽?”
邢冷的眉頭擰緊,進去?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可這場疫情似乎並沒有停息的趨勢,誰也不知道那邊會被封多久。
“再看看,別這麽衝動,現在到處都有其他國家的特工,大家在這個時期聚集,肯定是有其他的任務。”
秦樺伸手揉著眉心,他的眼神很毒,一眼就看到了偽裝成普通百姓的各國特工,大家在這個非常時期過來非洲,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邢冷不再說話,將身子一仰,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既然不打算行動,就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那群人似乎也想進入那邊的區域,我們最好早做準備。”
秦樺和嚴一點頭,各自回了自己的床。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並沒有開獨立的房間,而是開了一個套房,一個客廳,三個房間。
邢冷等他們走了,點了一根煙,將窗戶打開,慢悠悠的抽了起來。
爸媽跟著那架飛機一起失蹤之後,照顧弟弟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那時候弟弟還什麽都不懂,而家裏的叔伯們虎視眈眈。
他從一個孩子,瞬間就成長起來了,將弟弟緊緊的庇護在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