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溫家的東西都是你的
老夫人的臉上更是滿意,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
“溫家的東西都是你的,你想怎麽做,我都沒有意見,隻有一點,悅悅,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那天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以前的日子肯定過的不好。”
溫悅假裝哭了一會兒,然後抬頭。
“之前被國內的一個人收養,但是在我結婚之後,她的外孫女卻搶走了我的兒子和老公,我前夫被她蠱惑,將我丟進了監獄裏,奶奶,我真是不甘心啊,如果不是遇到了徐靜姝,估計我會一輩子都在監獄裏待著。”
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狠狠的杵了幾下拐杖。
“居然還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悅悅,溫家是你的後盾,你要是想報仇,奶奶也無話可說,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麽對你!”
老夫人氣得胸膛一直在劇烈起伏,恨不得現在就回國,手撕了許沐恩。
然而她哪裏知道,此時的許沐恩並不在國內。
許沐恩已經被關在這個黑屋很多天了,每天都會有人在固定的時間送來吃的。
時間越久,她就越是惶恐,因為這裏給她的感覺很不好,陰森陰森的。
門外隱隱有人在說話,似乎是徐靜姝。
她醒來才知道,原來當初徐靜姝是抱了其他目的的。
徐靜姝的臉上都是欣喜,因為醫生這幾天已經仔細檢查了許沐恩的身體,發現這是最適合做移植手術的供體,她找了這麽多年,終於找到了。
“謝謝你,醫生,那麽請盡快開始手術,你也看到了,我先生支持不了多久了。”
想到風華,她的心就在揪疼。
“你放心,徐姐,一旦準備好,我們會馬上開始的。”
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和她握握手,然後就離開了。
徐靜姝看著關押許沐恩的房間門,臉上有著一絲不忍,不過最後都變得淡漠,要怪的話,隻能怪那個人太倒黴,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她回到客廳,看到風華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臉上突然變得溫柔。
“風華,你在看什麽?”
風華的皮膚很白,一種病態的蒼白。
他看著弱不禁風的,似乎隨時都會隨風化去,這樣的感覺讓徐靜姝很心慌,她不想再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了。
“一份昨天的報紙。”
風華的聲音很溫柔,就和他這個人一樣。
他把報紙放下,看到徐靜姝臉上的疲憊,忍不住伸手將她抱住。
“是不是又為了我的病,出去奔波了?靜姝,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怕死。”
他希望的,隻是這個人能在最後的關頭多陪陪他。
但是為了去尋找合適的心髒,靜姝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家了,一直在外麵奔波。
他心疼,也難受。
“你不會死的,我已經找到合適的心髒了,過幾天就可以進行手術。”
徐靜姝很高興,奔波了這麽些年,馬上就能有結果了。
但是風華的眉頭卻蹙了起來,普通血型的心髒移植手術都已經很難找了,何況他還是RH陰性血,想要尋找合適的供體,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在哪裏找到的?你和人家的家屬已經說好了麽?這種手術需要家人同意才行。”
他有些害怕徐靜姝因為他的事情,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已經同意了,風華,你不用擔心,隻要做了手術,你很快就能恢複的。”
徐靜姝的眼裏都是愛意,安心的窩在他的胸膛。
為了風華,她可以做任何事情,不管會不會傷害到別人,她都不想管了,隻要風華能夠活下來。
風華的臉上都是動容,以為她沒有騙自己,眼裏都是淚光。
“我知道你很辛苦,靜姝,謝謝你,等我好了,我們就回國買一棟大房子,好好過兩個人的日子,你覺得怎麽樣?”
他之前就答應過對方,會回國,但是得了這種病,做飛機都可能出事兒,又加上這裏有心髒病專家在,他隻能一直耽誤下去。
“嗯,好。”
徐靜姝的眼裏閃過一絲黑暗,既然這樣,許沐恩更加得死了。
隻有她死,風華才會活著。
許沐恩還不知道徐靜姝要的是自己的心髒,這個房間裏沒有窗戶,唯一的一扇門,還被好幾個人把守著,不然她真的出不去。
房間裏所有尖銳的東西全都被撤走了,連鏡子都沒有,大概是害怕她自殺吧。
人在這樣封閉黑暗的空間,真的很容易精神崩潰。
許沐恩靜靜的坐在門邊,依靠門縫裏傳來的光,緊緊的抱著自己。
徐靜姝到底打算把她怎麽辦呢?就這麽關著,除了有幾個醫生來抽過血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她歎了口氣,正打算站起來,門就被人打開了。
幾個保鏢將她綁了起來,帶到了外麵。
她的嘴裏被塞了東西,根本不能開口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人將她塞到了車上。
很快,汽車在醫院停下,她又被帶去了一間玻璃房裏。
許沐恩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情況,她知道很多白皮膚,藍色眼睛的外國醫生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她像是一隻實驗白鼠。
徐靜姝很快就過來了,在和醫生用英語進行交流。
許沐恩趴在玻璃上,隱隱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心髒?徐靜姝要的居然是她的心髒,心髒丟了,她還能活麽?
她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白的要命,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管她,仍然在自顧自的討論手術方案。
“放我出去!!”
她使勁兒的拍著玻璃門,可是沒有人抬頭看她,就連徐靜姝都沒有。
手術方案拍定之後,徐靜姝總算是扭頭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許沐恩,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太倒黴了。”
她的神色冷漠,轉身打算離開。
“你是為了你的丈夫麽?徐靜姝,你丈夫要是知道這件事,真的會開心麽?你這是殺人,是犯罪!”
許沐恩很冷靜,從剛剛徐靜姝和醫生的談話裏,她大概知道這個女人是很在乎自己的丈夫的,不然也不會用低劣的手段將她從國內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