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這洞察力,不去做偵探可惜了
南瑾涼無奈地拍開她的手,道:“這幾天你就好好的待在這兒,至於江黎北那邊,我會和他說的。”
“切!誰知道你會怎麽說!說不定你就和他說你又要綁架我,那吃虧的可不還是我啊!”溫清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嗯?綁架你?嗬嗬……嗬哈哈哈!綁架你?真是好笑!”南瑾涼忽然笑了起來,這一笑,讓溫清澄一頭霧水。
“你……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綁架我有那麽好玩嗎?小心我去法院告你欺負青春美少女!”溫清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連忙雙手護著胸,滿臉警惕的看著南瑾涼。
“嗬!如果說以前綁架你還能勒索勒索江黎北,順便把你最珍貴的東西奪走,可現在嘛……你好像在他床上失寵了?不然的話怎麽會淪落到在公交車站等車?”南瑾涼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仿佛他現在能收留她完全是法外開恩。
“呸!你才失寵了!南瑾涼,你這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嗯?怪不得人人見了你都像見了瘟神似的。”溫清澄撇撇嘴,還免費送了他倆衛生球。
瘟神?說他?
嗬……他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南瑾涼的心理不僅對自己起了疑慮。
她說的好像對吧?確實,很多人見了他都會怕的像是耗子見了貓,不過……如果他真的有那麽可怕的話,為什麽她卻不怕?
想著,南瑾涼不由得問道:“如果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可怕,那你怎麽不怕我?”
溫清澄愣了愣,然後猛點頭:“怕啊!怎麽可能不怕!你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似的,恨不得拆了我,我當然怕你!”
“哦?是嗎?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怕我呢?”南瑾涼忽然又靠近了她,唇角微勾,邪邪的笑著。
溫清澄對他笑了笑,道:“這世上沒有真正可怕的人的,除非是那些喪心病狂到心理變態的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那種人,所以啊,我還沒有像別人一樣那麽怕你。”
她的話,就像是一陣風,在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
她說他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可為什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怕呢?
殺人,他可以毫不眨眼,甚至還能笑著去殺人,放火,他沒有半分猶豫;幾乎所有窮凶極惡的事情他都做盡了,可為什麽,她卻說他不可怕?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南瑾涼皺起眉,現在說讓他對她橫眉冷對,他怕是做不到了。
因為她是那樣的能夠吸引住他,她的身上帶著致命的魔力,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的心。
明明說好的此生再也不會為誰敞開心扉,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陷入了另一張情網。
溫清澄吐了吐舌頭,然後竟然還大著膽子去揉他的頭發!
南瑾涼剛想發怒,可怒火卻被她的下一句話狠狠澆滅。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個好人啊。”她微微一笑,卻刹那間讓南瑾涼覺得她說這世上最美的光。
南瑾涼愣住了……
溫清澄看了他一會兒,聳了聳肩,道:“你怎麽了?別告訴我隻是因為我這一句抬舉你的話你就欲仙欲死了?拜托啊大哥,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誰不會對你拍馬屁啊?就我這三言兩語的小伎倆,您怕是早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吧!”
忽地,南瑾涼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也嚇得一愣,再次雙目滿含警惕地看著他:“你……你幹什麽?”
她眸中的警惕硬生生刺痛了南瑾涼的心,他眼神暗了暗,鬆開她的手,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讓她看不清他的情緒。
良久,他仿佛輕歎了一聲,聲音帶著他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滄桑:“從來沒有人說我是個好人。”
溫清澄怔了幾秒,然後輕輕笑著道:“你是個好人。”
對於她突然的改變,南瑾涼有些措手不及。
“那……你為什麽說我是個好人?”幸好他現在低著頭,如果他還是像剛剛那樣與她麵對麵對視的話,她一定能看到此刻他臉上悄然出現的兩團紅暈。
“誒?”對於他突然的發問,溫清澄想了一會兒,道:“因為你幫我治病啊,由此可見,你的心並不壞,可能就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因素,讓你不得不這樣偽裝自己。”
驀地,南瑾涼笑了笑,道:“你這洞察力,不去做偵探可惜了,如果國家有你這麽會察言觀色的偵探,肯定能多破幾個大案子。”
“哦?”其實溫清澄心裏也蠻驚訝的,她也不知怎麽的,就和南瑾涼聊上了。
還沒等她再說話,南瑾涼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後道:“我有點事出去趟,你在這兒隨便轉轉,但別想著你能離開。”
溫清澄聳了聳肩,妥協道:“好好好我不走。”
“如果一會兒有人送藥過來,你記得把藥吃了,然後我……我盡量早點兒回來。”說最後一句話時,南瑾涼明顯有些局促不安。
“行行行你趕緊走吧,別再因為我耽誤你這個大忙人。”溫清澄不由得在心裏嘀咕:他以為和那些守門的人說不讓她走就可以了嗎?
想得真美!
她堂堂美少女總裁是這麽好糊弄的嗎?她要是沒點兒真本事還怎麽在商場上混啊!
南瑾涼半信半疑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多派了一些人在這兒看著,生怕她一個機靈會偷偷溜走。
待他走後,溫清澄假裝百無聊賴地在這偌大的別墅裏轉了轉,摸清楚地方之後,她心中不由得鬱悶了起來。
這南瑾涼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住個房子都選在荒郊野外的,這讓她怎麽跑?
這跑出房子是很容易,但從這荒郊野外的跑到大路上去,她得費點兒心思。
她倒了杯水喝了下去,順了順氣,然後讓一旁的女仆把剛剛秦風派人送來的藥拿過來吃掉了以後,她就開始琢磨著該怎麽從這兒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