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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大結局

  薄桓良看了眼玉璽,道:“鄭軍朗那老家夥,這兩天又有什麽動靜?薄衡成死的時候,朕就想將鄭軍朗給除了。隻是礙於昭容,朕也不方便動手。如今倒好,日子放久了,倒也翻起了風浪。不管什麽風浪都好,隻要不傷害到昭容就好了。”


  薄婁木輕笑,“就隻怕你有這樣的人,但是人家不領情啊。”


  薄桓良笑著搖了搖頭,“你走吧。朕會將你來找朕的消息給封鎖住,不會讓你兩邊難堪。”


  “其實我覺得……鄭軍朗的事情你跟她攤牌說開就好了啊,皇後也不是什麽不講道理的人。”


  “有些事情朕說給他聽,遠不如她自己明白。”


  薄婁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們兩個人啊,我算是看不懂了。隨你們了,反正這江山都是你自己拿回來的,就算是斷送在你手裏,你也沒什麽怨言。”


  薄桓良淡淡一笑,“江山嘛,如此你想要朕也可以給你。這後宮佳麗三千,各個清楚玉蓮。”


  “什麽?後宮三千,你一個都沒有碰過?”


  薄桓良沒有回答他,而直接甩出了一個白眼,“這個江山原本就不是我的,父皇曾立下遺旨,這皇位的所擁有者另有其人。”


  當天晚上,鄭昭容去到了乾清宮。可是一進屋子,卻沒有看到薄桓良的身影。倒是王公公走了出來,說薄桓良在城牆上等著她。


  鄭昭容微微一愣,總是想不明白薄桓良又想幹什麽,薄婁木不會是將那件事告訴了薄桓良吧。不過轉念一想,薄婁木應該也不會那麽做。


  跟著王公公,鄭昭容去到了城牆上,薄桓良站在最高處,他沒有穿著龍袍,而是一副素人的模樣。乍一眼,好像是五年前,鄭昭容第一次見他時,他穿的衣服。


  鄭昭容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薄桓良的身邊,“來這裏幹什麽的?這些天可冷了,萬一將身子凍壞了,可怎麽辦的?”


  “無礙。”


  薄桓良說著,將身上的披風蓋到了鄭昭容的身上,“你身子剛剛好,千萬不要染上風寒。”


  鄭昭容麵上笑著,“我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可是皇上,你倒了,天下百姓可怎麽辦的?”


  薄桓良脫口而出道:“天下人怎麽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鄭昭容垂下了頭,淡笑,“怎麽會沒有關係的?你可是皇上啊,撐起一個國家的可就是民心啊。”


  薄桓良擺擺手,“我今天不想跟你商量這件事。我叫你上來就是請你來看晚景的,登基之後,這蘭城裏最美的,也不過就是這城牆底下的萬家燈火了。”


  鄭昭容順著薄桓良的目光看去,的確是好看。若是換做以前的她,她一定會陪著他好好的看著萬裏風光。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而她現在看的到,隻有薄桓良身後的萬裏江山。


  冷風吹過,鄭昭容猛地縮起了身子,也不知道她的二哥怎麽樣了,她攥緊了手中的虎符,她必須要在今天將這虎符送給鄭軍朗去。


  鄭昭容突然開口懇求道:“皇上,我想會鄭將軍府一趟,我想父親了。”


  薄桓良雙眼微眯,他的雙唇緊緊抿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鄭昭容眼眸微轉,“不然,改日……”


  “行,你去吧。”


  鄭昭容一愣,笑麵如花道:“謝陛下。”


  薄桓良突然背過了身去,萬家燈火倒映在她的臉上,而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用著極其無奈的聲音說道:“不走好嗎?”


  “什麽?”鄭昭容明明聽得清楚,卻故意問道。


  “如果……就好了。”薄桓良的聲音極小,隨著冷風消失在黑夜之中。


  薄桓良又笑道:“走吧,再晚些,不管是在宮裏還是宮外,就都不安全了。”


  看著鄭昭容離開的背影,薄桓良卻笑得淒涼,到這最後,就算是拿著江山來換,也換不得她回來了。


  趁著夜色,鄭昭容回到了鄭將軍府,而出乎意料的是,鄭將軍府裏裏外外都沒有一個人。而隻有自己的庭院燈火通明。


  鄭昭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西園。


  隻聽一女聲說道:“鄭將軍,鄭昭容那裏你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鄭軍朗說道:“那是肯定的。鄭昭容現在可聽我的話了,她現在已經相信我說的全部的話了。這也真是謝謝薄桓良了,不然鄭昭容也不會信我說的。末吉,等鄭昭容死了,你就是我的女兒。”


  末吉輕柔一笑,“我何德何能的,我隻是個鄉下丫頭罷了。”


  “誰讓你長了一張歸家千金的臉呢?”


  “對了,你說的那個前朝公主的女兒到底是誰的?”


  鄭軍朗大笑道:“哈哈哈,哪裏來的什麽前朝公主的?前朝公主的確是有一個女兒,可是那個女兒剛出世就已經死了。而先帝拿下皇位,確實是不幹淨。可這又是如何的?為何這天下隻能姓薄,不能姓鄭?”


  “那鄭昭容死了,你就不心疼?”


  “他們?我的幾個兒子、女兒都死了,我也無所謂。隻要我登上帝位,隻要我坐上那龍椅,兒女什麽的,再養也無所謂。五年前我就要成功了,可是卻被薄桓良給察覺了,可是我養了個好女兒啊,鄭昭容又重新給了我一個機會。而這一次,我一定要贏!”


  鄭昭容攥緊了手,原來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鄭軍朗一直都有謀反之心。五年前薄桓良跟她說,太監都有謀反之心,更何況是一個代代忠心侍主的將軍。原來,薄桓良一開始就全部知道。


  可是既然是這樣,薄桓良當初又怎麽會準許自己的呢?

  一瞬間,鄭昭容手中的虎符如千斤一般重。鄭昭容大笑起來。


  鄭軍朗大聲吼道:“誰?”


  鄭昭容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向鄭軍朗扔去,直接插入鄭軍朗的心髒。


  鄭昭容一把將門推開,“你把我當什麽了?棋子嗎?你知道我把你當什麽嗎?我把你當父親,就算是你那時候選擇了薄衡成,處處針對我,我也把你當父親!而你!你!大哥是怎麽死的!二妹是怎麽死的!他們的命對於你來說,都不值錢嗎?”


  鄭軍朗按住了匕首,他抬起手指著鄭昭容,“你……你……”


  末吉驚呼一聲,一把捂住了嘴,她剛準備跑出去。鄭昭容隨即從頭發拔出珠釵,直接戳進了末吉的脖子,“你也該死。”


  鄭昭容回頭看了眼鄭軍朗,“你一點都不後悔嗎?你良心一點都不疼嗎?”


  鮮血順著鄭軍朗的嘴角一直往下流,但鄭軍朗卻是笑了。‘嘭’的一聲,鄭軍朗驟然倒在地上。


  “楊桂。”鄭昭容輕聲喊了一聲,一道黑影立馬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楊桂看著鄭軍朗的屍體,滿臉的驚訝,“娘娘,這……”


  鄭昭容從懷中拿出虎符,交給了楊桂,“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回去吧。告訴薄桓良,我不配當皇後。請他照顧好我四弟,如此是我最後的請求。”


  說完,鄭昭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鄭將軍府。


  “娘娘,你要去哪的?”


  鄭昭容繼續往前走著,如同傀儡一般,她的眼睛空洞無比,隻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告訴她,她還有生活下去的意義。


  鄭昭容重新回到了清風街,而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阿立已經成了家,蘇戊辰和籬然也生活在永和鏢局。


  鄭昭容回去的那一天,永和鏢局的弟兄們一句話也沒有多問。隻是為了慶祝鄭昭容回來,宴席連著擺了三天。


  鄭昭容也是後來從蘇戊辰那聽說,薄桓良當初讓她墮胎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因為她當時身體不好,如果生下孩子,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


  薄桓良那時候每天私會秦漣水,是因為秦漣水有方法治好鄭昭容的病。


  那時,薄桓良為了救她,馬不停蹄的趕到蘭州,去她去在的坊。為了救她,薄桓良被人廢去了武功。


  鄭昭容是最後才知道,薄桓良是因為想保護她,才把她打入的冷宮。百姓要的是鄭昭容死,而薄桓良舍不得,最後隻能把她打入冷宮,自己落得昏君的名號。


  鄭昭容釋然一笑,像是一切都晚了一樣。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或許是她能為薄桓良做的最後一件事。


  三年之後,京中傳來消息,新的狀元郎已經出來了。而那個人就是鄭軍朗的四兒子鄭昭安。鄭昭安年僅十八,卻當上了太傅。世人都傳,鄭昭安是第二個許墨之。


  五年之後,皇帝薄桓良突然病逝,皇位由當年的十三皇子薄殊和繼承。


  而薄桓良登基六年,居然沒有一個子嗣。


  清風街太偏,等這個消息傳到鄭昭容耳邊的時候,確實已經七年之後。


  一天,球球扭著個小屁股,他手上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哭著喊著說要給阿立的女兒辛欣。


  又有一天,球球慌慌張張的從清風街東街口跑了回來,他拉著鄭昭容的衣袖,奶聲奶氣的說道:“娘親,不好了,出大事了!”


  鄭昭容早就已經習慣球球這麽大驚小怪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是隨了誰。鄭昭容沒好氣的說道:“怎麽了?”


  “街口……”球球說話的樣子極其誇張,“街口有個長相極其俊美的大叔,可帥了!他說,他說他是我爹!”


  突然,門外出現一個身穿一襲玄色長袍的男子。就算是七年過去,他的容顏也沒有多大的改變,“昭容。”


  球球指著那男子大聲喊道:“就是他!”


  鄭昭容捂唇淺笑,有些詫異,卻是滿眼的高興,她一把將球球朝著那男子的方向推去,“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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