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上無極道
眼見眾弟子正襟危坐，神情關注。
南宮歆宇望著淩影之道：“小影，昨日前往太上殿，還記得為師跟你提過的七座山峰嗎？”
淩影之點頭道：“徒兒記得，最高的那座山峰名喚“問天”。其上，有我天道門聖地，問天閣。”
南宮歆宇又問：“那其他幾座山峰你可知道？”
淩影之搖了搖頭，道：“徒兒不知。”
“爹，我來告訴小師弟！”南宮雨霏搶著答道，“除了問天峰外，還有靈越、畫心、妙羽三峰。其中，靈越峰上設有劍宗，建有萬劍閣；畫心峰上設有儒門，建有山水閣；妙羽峰上設有上玉宮，建有玉.女閣。”
“問天、靈越、畫心、妙羽。”淩影之扳著指頭數著，突然抬頭道，“不是七座嗎？怎麽隻有其中的四座？”
南宮歆宇看了淩影之一眼，道：“昨日為師跟你提起過，七座高峰中有三座處於閑置之狀，不為弟子所居住。”
淩影之恍然大悟，但又疑惑道：“這是為什麽啊？”
南宮歆宇苦笑道：“以後再和你細說。”
“哦。”淩影之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問道，“師父，既然大家同屬天道門弟子，為什麽還要在其他高峰上設子門派啊？”
“小師弟！”崔君出聲道，“這不是什麽子門派，而是當初雲川祖師從《太上無極道》中悟出的三大真訣，即劍術、陣法、玉.女。”
淩影之一愣：“什麽意思？”
南宮歆宇道：“說起三大真訣，還得從雲川祖師創建天道門說起。”
“啊！”淩影之叫了一聲，“這個我知道，之前在寂靜城衝，一個老爺爺向我講過天道門的由來。”
南宮歆宇詫異一聲，道：“說來聽聽。”
淩影之點頭，遂將老乞丐在雪夜中跟他講過的東西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聽得諸位師兄連連點頭。
南宮歆宇則是輕笑一聲，道：“大致上沒有錯，但其中的重點卻都沒有講出來。”
淩影之連道：“還請師父告知。”
“兩千年前，有老龜自雲川之水而來。其身上馱有神秘石碑，雲川祖師奉天道術士之言，冥想七七四十九天，終有小成，是為“道”！爾後，雲川祖師又於紫月山脈中的“水月洞天”，偶得無字天書一部。後閉關足有三十年，乃出，解寂靜城燃眉之急。”
“天道門創建後，入我道門者甚多，雲川祖師一一把關，優選資質優秀之人進行傳道。十年後，天道門弟子已有數百人，於正道之中占據一席之地。雲川祖師深感欣慰，又於“水月洞天”內閉關五十年，潛心修煉，致力於破解天書之謎。五十年後，雲川祖師出關，將手中所悟，取名《太上無極道》。”
“之後，雲川祖師又是花費百年時間，悟中所悟，於《太上無極道》內，悟得劍術、陣法、玉.女三大真訣。就像剛才霏兒說的那樣，雲川祖師又將三大真訣分而散之，歸居“靈越”等三峰之上。”
“靈越峰，首座為依瀾長老，而他又是劍宗宗主，萬劍閣的守護者。其門下弟子，主修劍術。正所謂，一劍畫江山，半指破蒼穹。”
“畫心峰，首座為田煊宸長老，而他又身居儒門門主一職，又是山水閣的守護者。其門下弟子，則是以鑽研陣法為己任。正所謂，陣法之道，乾坤摩弄。”
“至於妙羽峰，首座是宛沁長老，上玉宮宮主，玉.女閣的守護者。其門下弟子皆為女子，主修《玉.女訣》。《玉.女訣》是雲川祖師專門為門下女弟子所悟，關於這一點，你師娘倒是比我更清楚。”
冰清輕笑一聲，解釋道：“《玉.女訣》隻能女兒之身所練，男兒之身練了沒有任何效果。它和劍術、陣法兩大真訣不同。《玉.女訣》更多的是感悟，就像《太上無極道》一樣，練到後麵，全靠感悟，即便是身為師父也是教不得。因為每個人的感悟都不一樣，所得到的也不一樣。但是話又說回來，殊途同歸，不管修煉到什麽境界，不管感悟到的有何不同，都離不開一個“道”字，這才是《太上無極道》的精髓所在。”
正如冰清所言那般，這《太上無極道》作為天道門弟子的修煉真法，其上記載道家諸多玄奧法術，無上奇術，實在妙不可言。與梵音寶刹的佛家真言《楞嚴經》，以及龍幽穀的神秘星術《幽魂星錄》，同為神州大地三大頂級修真之法！
“哇！”淩影之聽得入迷，忍不住驚歎一聲，卻又有些迷茫，“究竟什麽是“道”啊？”
“道？”
南宮歆宇和冰清相視一笑，連連搖頭。
淩影之疑惑道：“師父，師娘，你們搖頭是什麽意思啊？”
南宮歆宇道：“關於“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感悟，說不得，說不得！”
“哦。”淩影之若有所思，又問道，“師父，剛才你說的三大真訣，除了《玉.女訣》不容男兒之身修煉，那剩下的陣法和劍術是不是隻能選一種修煉啊？”
南宮歆宇搖頭道：“小影，並非你想的那般！既然同為我天道門弟子，那我天道門自當敞開大門讓弟子各取所需。有的人喜歡劍術，有的人喜歡陣法，你要是都喜歡的話也可以二者都學。但自雲川祖師始，除了曆代掌門，鮮有門下弟子雙修劍術和陣法，也可以說幾乎沒有！”
冰清接道：“這一點，倒是“妙羽峰”上的女弟子有些優勢。因為《玉.女訣》的特殊原因，她們除了可以修煉《玉.女訣》外，還可以從劍術和陣法中二選一。但正如你們師父說的那樣，千百年來，也不見有女弟子同時修煉劍術和陣法。即便女子的體質天生較男子而言有些不足，但因為《玉.女訣》的存在，這一點不足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好厲害！”淩影之驚歎道。
南宮歆宇笑了一聲，道：“雖然《太上無極道》作為我天道門弟子的修真之法，但是想要提升自身的能力，還需要三大真訣的輔助。但想要真正的學到三大真訣的精髓，必須將《太上無極道》修煉到“太上境”的第三層。”
“哦？”淩影之不解。
“師父，這個讓徒兒來說吧！”崔君解釋道，“小師弟，《太上無極道》共三層境界，即太上、無極、道。”
“太上，乃至高無上之意，而這僅為《太上無極道》的第一層境界；無極，意為無邊際，無窮盡。物之終始，初無極已，無則無極，有則有盡，此為第二層境界；至於第三層的“道境”，則是枯澀難懂，別人沒法通過語言去描述，隻能靠自己去感悟。”
說道這裏，崔君頓了頓，又道：““太上境”中，前五層有明確的文字法訣，此乃修真之基，而後麵幾層乃至“無極境”和“道境”都是一片空白，需要自己去感悟。”
“額~”
聞言，淩影之一頭霧水的望著崔君，腦袋不斷晃悠著。
崔君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小師弟，你別這樣看我。我入師父門下最早，至今已有十年，但也隻是修煉到第一境界的第五層罷了。”
“什麽？”淩影之大呼。
“不用這麽驚訝！”南宮歆宇笑道，“小影，你有所不知！《太上無極道》之玄妙，乃是經過我天道門曆代掌門和長老共同完善的。光是“太上境”前五層，就有許多人終其一生也突破不了，後麵的更不用說了。像為師和你師娘以及其他幾位長老，早已修煉百年之久，但也隻是修煉到“無極境”，而且是初入之態，更是很難說到底有沒有進入“無極境”。對於第三境界的“道”，也隻有我天道門的第四任掌門黯月真人和當今的掌門師兄修煉到而已。”
“不會吧！”淩影之驚道，“那幾位師兄呢？”
二師兄文柯擺了擺手：““太上境”第三層。”
三師兄端木滿臉的無奈：“也是第三層。”
倒是四師兄裴懷笑嘻嘻道：“沒辦法，誰讓咱聰明呢，也就第四層吧。”
“啊！”淩影之驚訝一聲。
“低調，低調！”
裴懷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看的文柯和端木心中暗罵不已。
淩影之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那五師兄你呢？”
竟耀摸著腦袋，憨笑道：“就在前幾天不久，我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禦物”了。”
“什麽？”
“什麽？”
數道驚呼傳來，崔君幾人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倒是南宮歆宇和冰清不斷的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