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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真愛孽情幾步之遙

  返回權標堂,鄭明儼見到董友姑坐在裏麵憂愁地等著自己,秦雨青不安地走來走去。他過去問:“你們,這又是怎麽回事?”


  秦雨青用眼睛示意董友姑。


  “明儼是否和世渡二弟吵架了?接下來會怎樣,我都準備好了。”董友姑斜坐著,等他開口罵。


  鄭明儼使勁牽起她,帶著點吼聲:“我勸了世渡幾句,沒吵!”但他的聲音立刻輕憐下來,撥開董友姑有些亂的發絲:“以前,讓你害怕得太多次了嗎?接下來,仍然是跟我一起去我們得密道。”


  董友姑不走:“明儼,如果不是因為我小產了……”


  鄭明儼後悔地閉上眼,咽下淚水:“友姑,你失掉的孩子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的。你難過,我就不心痛嗎?別再說這句讓我們兩都不開心的話了。這是夫君的命令。現在,跟我走!”


  出去時,鄭明儼停下來問了秦雨青一句:“雨青,今日四娘和五娘辱罵的話別多想,不必為她們心煩。你扔烏鞘蛇雖不禮貌,但我心底讚成!為我們出氣了!”


  “明儼,快帶友姑去玩吧。我沒事。”秦雨青看現在的鄭明儼,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一個教導弟弟的兄長,他能有如此長進,秦雨青很欣慰。但友姑心裏的那點心結,何時能解開?明儼這樣每夜背她出去,肯定好話甜話不斷,快一個月了吧?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我現在,該去向一個人認錯了。”秦雨青看到鄭明儼董友姑沒事後才想自己的事:今日扔烏鞘蛇,一官會怎麽想?

  此時,鄭飛黃在至幸堂,聽鄭爭妍向自己告狀說挨了鄭世渡的打,大夫人在一邊火上澆油,更厲害的事五夫人哭天搶地地喊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煩不勝煩,就敷衍她們:“世渡毆打庶母和兩個妹妹,我會去教訓他,也會讓明儼管好他的妾室,扔烏鞘蛇一事不會再發生。看你們的樣子,爭妍和子令都沒重傷吧?我看世渡也不會下重手。你們這些做娘親的,給她們擦一下傷口。芳茹,你不要張口閉口烏鞘蛇,這個閏竹園內首先出現滿屋子的烏鞘蛇的地方,是友姑居住過的九天齋,那時她在裏麵,麵對的是活的烏鞘蛇,而芳茹你的禛珙院裏這些死烏鞘蛇還可入藥,治療風濕頑痹,口眼歪斜,疥癬惡瘡,你留著吧。”


  鄭飛黃想讓她們散了,又補了一句:“不要老說不祥,覺得不祥就去廟裏燒香!”鄭飛黃就出去了。


  五夫人立刻收起了哭聲,她聽不懂鄭飛黃的言外之意,大夫人懂:芳茹,你的烏鞘蛇幹得不幹淨,讓人看出來了。


  五夫人還是不太懂,但也不便再問,帶著女兒子令回去了。


  鄭飛黃無心與作惡的人多說,幾句話擺平她們後,來到樂水別院館娃齋:雨青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做出這明擺著授人以柄的事啊?

  館娃齋裏,秦雨青伏在桌上,淚如雨下,見鄭飛黃來了,還是哭泣不止:“一官,我給你惹事了,丟人了,五夫人讓你為難了嗎?”


  鄭飛黃想到她會難過,但沒想到她會如此自責,於是笑她傻:“傻瓜,我知道你扔烏鞘蛇是想警告芳茹。現在你做到了,勝利了,應該得意洋洋才對啊。我從未見過受委屈,反敗為勝的一方還哭得淚流成河,像是要養金魚。”


  “一官,對不起,我是真的受不了四夫人和五夫人一句接一句的辱罵,才在眾目之下,把死了的烏鞘蛇扔到五夫人的禛珙院。我想把她們罵我的話,還有罵明儼友姑和二少爺的話,都扔回去給五夫人。還想把這些話說給你聽。但想想還是算了,那些話,會髒了一官的耳朵。”秦雨青邊哭邊解釋:“一官我沒有告狀,隻是委屈,隻能對你說的委屈。”


  鄭飛黃拉著納涼器的繩子,說:“我正知如此,才會知道,性子好的雨青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屈辱才會這樣做的。來,過來吹風,吹幹眼淚。別哭了,外麵下雨了,你想和外麵的雨一較高下嗎?”


  秦雨青過來吹風後哦,沒那麽想哭了,但心中不服:“一官,為何友姑被滿屋子的蛇嚇得魂飛魄散都無處聲冤?而你,明知真相也不給王夫人應受的處罰。我隻是扔了幾條死了的烏鞘蛇給她,又不會傷著她,她就到處大呼小叫地說我居心叵測,她憑什麽?”


  鄭飛黃很難細細回答她的話,隻能向她解釋:“芳茹她在娘家的地位不高,我猜她幼時受過不少氣,所以才這般不講道理。雨青,這件事到此為止,隻要芳茹她不再來找你麻煩,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都心地寬廣些,好嗎?”


  秦雨青一會兒沒說話,望著鄭飛黃。鄭飛黃覺得她沒那麽難過了,就歪歪頭,問她:“今天,我很好看嗎?”


  秦雨青從思慮中走出,也明白鄭飛黃的苦:“一官,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左右為難。其實我確實不該扔烏鞘蛇。剛才五夫人說的話讓你不好做吧?”


  鄭飛黃溫和的笑撫平她的不安:“你是說芳茹,她那個樣子,我已習慣了。就算你沒有扔蛇,她還是會把世渡打人這件事說得罪不可恕,讓我去處置世渡。還不是一樣煩心。不管她了。”


  秦雨青有點微微的自卑:“一官,你知道嗎?友姑懂得如何幫明儼出謀劃策,為他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這才是夫唱婦隨。可我能為你做什麽呢?就像今日一樣,製造麻煩?”


  鄭飛黃說她不對:“雨青,隻要你純淨的臉上沒有憂愁,隻有讓我歡樂的笑容,就是再為我幫忙。”


  秦雨青有了點點笑意:“就這麽簡單嗎?做一官的雨青真的就這麽簡單嗎?”


  秦雨青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心中卻是隱隱憂思。


  西子林裏,鄭明儼和董友姑因下了雨而順著繩梯爬上了爬上了梧桐樹上的小木屋裏麵。兩人在裏麵躺著,打算就這樣睡一晚。


  董友姑不放心地問:“明儼,這個木屋結實嗎?不會像上次那張蜘蛛網一樣,哐當一下,破了。然後我們兩個摔得稀爛,被人撿去做肉丸吧?”


  “這個小木屋夠結實,隨你怎麽動都可以,打架都可以。就像我對你一樣結實。放心了吧?”鄭明儼心裏有底,所以不擔心。


  董友姑卻不屑:“向你一樣結實啊?我覺得還是小木屋結實可靠些。”


  “友姑,你又不相信我了。”鄭明儼想去抱她,卻奇怪地發現:“誒,友姑,你不哭了,怎麽突然發抖了?是不是剛才淋了雨,受寒了?若是受寒了,我們就回去煎藥喝。”鄭明儼著急起來了。


  “大熱天的,哪裏冷啊?我隻是緊張,害怕會掉下去。”董友姑聲音也在抖:“明儼喜歡我哭啊?那明日出去後再哭吧。”


  鄭明儼想到個逗她的主意了:“友姑,這個木屋,被梧桐樹葉遮蓋得誰也看不見,有意思吧?你聽說過梧桐子嗎?如果我們……”


  “住口!”董友姑批評:“我的身體還沒複原,你又急著想歪了,要是把梧桐樹惹生氣了,把我們都摔下去,還怎麽想要梧桐子?”


  “友姑,這是正事,怎麽說我想歪了?那我就再等等,你也等著我哦。小友姑。”鄭明儼偷偷親了她一下,笑著睡了。


  第二日,天放晴。秦雨青起床,拿起鄭飛黃的劍出去,亂舞一氣。鄭飛黃看她這樣是舞劍消氣,就在一邊指點:“雨青,用點力氣,舞劍不是跳舞。”“別像耍戲一樣。”“唉,就當你是在跳舞吧。”


  鄭飛黃說了幾句打擊的話,讓秦雨青泄氣了。她手裏的劍垂下,也不說話,就進屋去了。


  鄭飛黃攔住她:“怎麽才說幾句就生氣了?我來教你幾招基本的。”


  鄭飛黃抓住她的手,一招一式地教她。秦雨青這時卻無心練,偷偷笑了。鄭飛黃雖站在她身後,隻能看見她後腦勺,卻能心心相映地感覺到她的微笑,就輕按了一下她的腦袋:“專心點,開始用力了。”


  一段舞下來,秦雨青直媚呼:“一官今日一點也不憐惜雨青,抓著雨青的手好疼。”


  鄭飛黃用劍敲她:“你練劍不認真,對你一點小小的懲戒。還想不想練啊?”


  “想。”秦雨青點頭:但是想讓你陪我練。


  “自己拿著劍,照我剛才的招式,刺向那棵樹,讓我看看你的力道有多深。”鄭飛黃把劍扔給她。


  秦雨青自以為厲害了,衝向那棵樹,劍刺進去一點。鄭飛黃過去看時,劍掉了下來。


  他對秦雨青的劍術搖頭:“拔苗助長是行不通的。雨青,你現在沒有力度,就靠你的特長——速度,也可略勝一籌。這樣吧,我們一人持一把劍,全力刺向那棵樹,看你能否趕上我。”


  “跟我比速度,一官可不要哭鼻子哦。”秦雨青得意起來。


  “雨青別耍最鼻子就好,看真功夫吧。”鄭飛黃和她比賽誰先刺到那棵樹了。


  結果秦雨青居然還快了那麽一點,這把她樂得歡天喜地:“我贏了一官。”


  鄭飛黃莊重地給她開了個玩笑:“嗯,不錯,雨青你這樣也算是一門技藝,在馬戲團會很受歡迎,就叫‘閃電舞劍’吧。但是,對付不了真正的劍客。”


  “一官你輸了就是輸了,不哭鼻子就硬嘴皮子,真拿你沒辦法。”秦雨青自豪地揮舞了兩下。


  鄭飛黃看她:舞得很美。我平時那叫練劍,雨青這樣才是舞劍。


  秦雨青現在心中的怨氣已消除殆盡了,心裏也放鬆了,舞劍時露出快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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