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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各種把柄和威脅在他人手上

  散席了,鄭明儼要趕著去泉州海岸,臨行前,他雙手分別握著秦雨青和董友姑的手,深情地說:“雨青,友姑,剛才爭妍發脾氣詛咒你們時,我想大聲說:如果我是皇上,你們就是我的皇後。”


  “明儼,這話怎能說給外人聽,還好你沒說,要不會引起多大的風波。”秦雨青擔心地說。


  董友姑笑了:“明儼,你有心就好,什麽皇後貴妃,我們都不在乎,隻要我們在一起。”


  “嗯,好。”鄭明儼出發了。


  “明儼,路上小心。”秦雨青和董友姑每日都要說著同樣的話,卻是鄭明儼百聽不厭,沒有聽到就一天都難熬的話。


  離開至幸堂,在門口,秦雨青董友姑和四夫人,五夫人走在了一起。董友姑禮節性地說了句:“子節和子令都比去年長高了,再過個一兩年,就是大姑娘了。”


  但十歲的鄭子節,也就是四夫人的女兒,說了句成人的話,罵董友姑:“董友姑,秦雨青,大哥的妻妾,不守婦道,勾引家公,不要臉的壞女人!”


  這話怎讓人受得了,董友姑想到明儼還是可以鎮得住劣跡斑斑的四夫人的,救一口氣下令:“五小姐鄭子節,出言不遜,毀壞大哥一家的名聲,還累及父親的名譽,該罰!禾苗,將五小姐掌嘴,一直到她求饒認錯為止!”


  “是,”蔡禾苗開始抓住鄭子節掌嘴。


  四夫人急了:“董友姑,你和子節同輩,竟敢打她?”


  “為妹妹者,出言不遜,不孝不悌,不尊長輩,不敬兄嫂,既然其母不教導,那就讓我這個長嫂來處罰她了!”董友姑說得義正言辭,毫不退讓。


  這時,與鄭子節一母同胞,同為四夫人所生的鄭恩慶出來了:“不許打子節妹妹!”


  董友姑手放腰前,立直了說:“禾苗,有人來搗亂,不必客氣。”


  “是。”蔡禾苗一腳勾到鄭恩慶的腿,他一下站不穩,往後一倒,起不來了。


  秦雨青大笑:“我們社玖院的所有侍衛奴婢都勤練武術。禾苗雖對付不了一七尺男兒,但對於鄭恩慶這一手無縛雞之力的瘋子,還是不在話下的。”秦雨青雖這麽說,但心裏不安起來:鄭恩慶屢次出現,以前他是瘋子時,都說他力大無窮,而今怎會一下臥倒,起不來了呢?他真的已不瘋了吧?那會對我如何呢,他的樣子對我可沒好心思。


  鄭恩慶摔到了背,起不來了。四夫人看著五夫人,請求她說話幫忙,但她們隻是各自為利的烏合之眾,對眼前的事之當袖手旁觀。


  董友姑讓蔡禾苗停下,鄭重地問鄭子節:“子節,你可知錯了?”


  已哭得不像樣子的鄭子節說:“子節知錯了,大嫂放過子節吧。”


  “那你錯在哪裏了,說清楚!”董友姑說這句話語氣很重。


  鄭子節一哭一停地說:“我不該罵大哥大嫂,毀壞大哥大嫂和爹的名譽。”


  “說得好,這才對。子節,身為閨閣女子,一言一行,長幼尊卑,都不可忘,這可關係到你將來的婚姻。”董友姑語氣輕了,安慰哭著的小女孩。


  四夫人看女兒的嘴都腫了,兒子恩慶還躺在地上,心疼不已:“董友姑,你竟如此大膽,看我……”


  “四娘若覺得委屈了,或是友姑做得不對,大可向爹和大娘訴苦去,看看他們如何審判子節說的那句話。這裏可有許多人聽到了,五娘一家,四少爺,五少爺,四小姐都聽到了。”董友姑說得四夫人啞口無言:確是子節不對,老爺會懷疑是我教的。


  回去社玖院路上,秦雨青說:“友姑,剛才鄭子節那句話根本就是從四夫人那裏聽來的。小女孩怎麽說得出這樣不恥的話?”


  “要不就是四娘教她的。所以,剛才掌嘴子節,完全是給四娘一個教訓,我們不是以前那麽好欺負的,希望她能明白。不要仗著有大娘撐腰,就髒話不離口,也不看清楚自己的價值,隻是大娘的棋子罷了。”董友姑看不起四夫人了。


  秦雨青誇她:“友姑,今日做得好,我們要猛虎出山了,四夫人劣跡斑斑,看她也耍不出什麽花招。”


  “我們今日這樣教訓她一番,關鍵還是有明儼這個依靠,否則,我哪敢那麽大膽啊?我想,如果明儼在鄭家獲得更大的權勢,我們才可過稍許安生的日子。”董友姑意誌堅定,抱著鄭經說:“隻是權勢這個詞,會讓我們遠離清靜的日子。”


  秦雨青想:友姑,你有這樣的想法才好,先不管日子清靜,保住安定才最重要。


  社玖院內,秦雨青和董友姑都換回了原來樸素的服裝和桃花髻,一個蔚藍色的鈴蘭小頭花,一個淡綠色的建蘭小頭花。


  四夫人呢,回到祿玘院,也沒有去告狀,這回她算聰明了一點,知道不去自討打罵。但她對董友姑的恨可更加一等了。


  晚飯時,鄭明儼回到社玖院,看到換回了發飾和服裝的秦雨青和董友姑:“唉,可惜了仙女的裝扮,想多看一眼都不行。不過本來就是仙女,何須俗人繁重的裝束?”


  “明儼,此話悅耳。”秦雨青說:“友姑可在偷著樂呢。”


  開心不到一炷香,魚泡來報告:“大少爺,周福雲被處死那日,有人注意到鄭安跑去至幸堂,再也沒有出來過。”


  鄭明儼悲痛地坐下:“鄭安糊塗啊,可憐現在已不在人世了。”


  “明儼,此話怎講?你如何斷定?”秦雨青坐下,握住他放在桌麵上的手。


  鄭明儼解釋說:“鄭安從小跟著我,我了解他,他喜歡周福雲,就一股腦地喜歡,不管周福雲如何。可周福雲死於我劍下,他恨我。雖說他笨,但他對你們和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大娘看我不順眼,他為了給周福雲報仇,就去找大娘,說出我們曾經的一切。他去至幸堂,不見出來,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定是鄭安把大娘想知道的都說了,大娘不會留他,因為大娘會認為他無用,且背棄主人。可憐可悲。”


  “這麽說我們曾經的一切就有可能成為大夫人手中的把柄。她在等待時機,等著再次拉我們下馬?”秦雨青分析說:“可我們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足以讓她來威脅?”


  董友姑也想:“我們兢兢業業,有何可怕?”


  鄭明儼無奈地笑:“既然她殺了鄭安,就有十足的把握,好事也可被她說成壞事。我們認為無關緊要的事,在她眼中就是觸怒了律法,禮節,該受罰。”


  都沉默了。


  一侍衛進來:“大少爺,二少爺托人送來一鳳凰步搖,說是贈與大少奶奶。三少爺托人送來一牡丹花鈿,說是贈與秦夫人。”


  “鄭世渡怎麽就是說不通呢?”董友姑擺擺手:“讓人送回去,請二少爺好自為之。”


  秦雨青跟著說:“三少爺鄭恩慶今日就見他發瘋,是否聽了四夫人的教唆,來擾亂我們的和樂?四夫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把花鈿送回給祿玘院,順便說哦,別忘了今日子節受的教訓,讓他們母子安分點。”“是。”


  “子節妹妹受什麽教訓了?”鄭明儼問。


  董友姑將今日至幸堂門前的事說了一遍,問:“明儼,我這麽做,也是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你不會怪我吧?”


  “如果讓我聽到,就不是掌嘴了,而是杖責子節。小小年紀,口出髒話。”鄭明儼說。


  董友姑才放心。但今晚氣氛有些沉悶,主要是因為鄭明儼,他話不如平日多,一會兒才歎口氣:“連小孩子都敢拿我的妻妾流言,絲毫不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裏,真難以忍受。我以為我是堅強不催的翠竹,可每日繁瑣的巡海事務,心裏還擔心著家中兩位夫人遭人覬覦,妒忌,陷害,還有繈褓中的幼子,時刻麵臨著無處不在的暗箭。我這個夫君,父親,難以頂住,做得窩囊啊!要是哪一天撐不住倒下了,你們該怎麽辦?”


  鄭明儼將心中深藏不露的疲憊無望的心裏話說了出來,秦雨青和董友姑才知道他心裏的苦。


  “明儼,你承受著非常人的壓力,比我在逃亡中的生死考驗還重。那時我麵對的事官府,匪寇的追殺,而你麵對的竟是身邊的家人,想必之下,更難忍受。”秦雨青安撫他。


  董友姑似乎更懂他:“明儼,今日巡海,遇到棘手的事了嗎?看你累成這樣,剛才回來也不說,憋在心裏,還假裝逗我和雨青姐姐開心呢。以前是否常如此,若是這樣,就是友姑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沒能看懂你的疲憊的心。”


  “友姑,別這樣,我是男人,有事可以一人撐著就撐著。讓你看出來就兩個人都難受了。你嫁給我是在我身邊享福的,不是來為我鎖眉的。”鄭明儼一手攬她入懷。她側身伏在他身上。秦雨青除了祝他們幸福之外,覺得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鄭經了。沒辦法,痛苦是自己找的,不能怪誰。


  “我不想讓你一人承擔,我們要並肩。”董友姑偎在他懷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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