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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秦雨青繼續美麗謊言

  “濕氣凝重,胸中鬱結,喝了幾副藥,口裏心裏有些苦澀罷了。明儼你緊張成什麽樣,你才愁容滿麵呢。”董友姑推開他的手:“本想撫琴去了這心中鬱結,但你這一阻,完整的一首曲子,就被你斷了。”


  董友姑想繼續彈琴,鄭明儼牽她過來,坐在桌旁,憂心地問:“友姑,我們夫妻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你剛才那幾句濕氣鬱結騙得了我嗎?告訴我,你這個樣子幾天了,什麽人?什麽事?一一道來。你解決不了的,我來解決!”


  董友姑煩憂地說:“明儼,都說是濕氣鬱結於心,不可打擾,你煩我的話就更難好了。你不信算了。”


  董友姑看蔡禾苗在旁,問:“禾苗,你是否多嘴了?”


  鄭明儼看董友姑不願說實話,就說“禾苗,你去正屋,叫所有人都退下”。“是。”


  “明儼,你這是想審問禾苗嗎?她是我的丫環。”董友姑想出去。


  鄭明儼擋住了房門,將她鎖在房裏。董友姑急了,大罵:“鄭明儼,你這個大騙子,一次一次說不會鎖住我,每次都食言。開門,開門啊!”


  “我不鎖你的前提是,你要和我無話不談,不可藏匿心事。誰讓你不聽話!”鄭明儼批評她說。


  “我不管,你開門,騙子,無賴……”董友姑喊個沒完。


  鄭明儼在外麵逗她:“友姑,你剛才還弱不禁風,氣若遊絲,怎麽一下子就又蹦又跳,罵夫君罵得聲音裂石呢。好好呆著,等我弄清楚再出來!”


  鄭明儼不管董友姑的敲門,大喊,直接來到正屋,邊走邊問蔡禾苗:“禾苗,你說,怎麽回事?”


  蔡禾苗很為難:“大少爺,大少奶奶一再吩咐,不可與你說,奴婢不敢說。奴婢覺得,你還是與大少奶奶交談較妥當。”


  鄭明儼手一揮:“禾苗,你是大少奶奶的丫環,這是我定的,你確實該聽她身為。但現在,你覺得,該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蔡禾苗分得清輕重:“大少爺這麽說,奴婢隻能違背大少奶奶的意思了。這幾天,有五天了,四少爺的侍妾容小雪每日來社玖院無理取鬧。她仗著大夫人和四少爺做後盾,每日來社玖院對大少奶奶一頓辱罵,言語難聽之極,實在不堪入耳。”


  “她說什麽,一句句道來!”鄭明儼拍桌子,雷嗔電怒:“一個侍妾,以為自己多大能耐,竟這般大膽!”


  蔡禾苗把容小雪的嘲弄之詞全部說給鄭明儼聽了,還說了一句:“她第一回來時,奴婢端上一碗熱茶,她竟把這晚熱茶往大少奶奶臉上潑。幸虧大少奶奶靈敏,躲得快,要不,大少奶奶的臉,不知會被燙傷成什麽樣子。”


  “去叫魚泡!”鄭明儼怒火衝天了。


  魚泡來了,鄭明儼責問:“魚泡,你全權負責社玖院的安全,特別是大少奶奶和小少爺的安危,你就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容小雪來去自如?”


  魚泡回答:“大少爺,奴才想揮劍驅除她。但大少奶奶有令,很快就要離開鄭府了,能忍則忍。”


  “那為什麽五天了,我現在才知道?禾苗,你說!”鄭明儼踢翻一張椅子,已是戟指怒目。


  蔡禾苗很委屈:“大少奶奶不準奴婢說。她說大少爺和秦夫人千辛萬苦才喜結連理,一對患難鴛鴦正歡快著,不想讓大少爺分心。至於容小雪,她能忍的過去,等離開鄭府,就沒事了。”


  鄭明儼愣住了,心魄疼痛地坐下,想:友姑是為了我和雨青的無憂生活而含垢忍辱,我卻幾天留宿在漫不經心的雨青那裏,等著她回到從前的恩愛中。我無情地冷落了友姑,她卻還為我著想,體諒我。這個傻友姑。


  鄭飛黃抓住額頭痛悔:怎麽幾天了,我心中一直念著雨青,就忘了晚上去看友姑一眼呢?雖說與她認識在雨青之後,所說雨青是我的最愛,但友姑對我的愛不亞於雨青。仔細一想,雨青嫁我為妾後,我完全冷落了友姑,自以為曾幫她從癇症邊拉回就還了她的情。錯了,大錯特錯!平時她讓我開心,為我解憂,而我,已見不得她難過了,我要她開心,我才能開心。


  這時,蔡禾苗的話打斷了鄭明儼的思路:“大少爺,禾苗冒著被罰的後果,有句話,一定要對大少爺說。”


  “說。”鄭明儼不怕什麽。


  蔡禾苗說開了:“大少爺,其實容小雪讓大少奶奶難過之事,根本無需禾苗違背大少奶奶的意思來向你稟報。大少爺若偶爾一晚去看看大少奶奶,就什麽都看出來了。”


  “禾苗你說得對,你不必受罰。是我的錯。”鄭明儼雖鑽心痛,但慶幸現在追悔還來得及:“去開鎖,讓大少奶奶出來吧。”他把鑰匙給了禾苗。


  此時,董友姑還在房內大喊:“鄭明儼,你放我出來!”


  蔡禾苗開門後,董友姑出來,看到鄭明儼悔恨的樣子,魚泡也低著頭,什麽都明白了,就責怪蔡禾苗:“禾苗,你說了多少不該說的?多嘴,自己去領罰!魚泡,難為你了,要杖責自己的心上人。”


  鄭明儼製止了:“禾苗做得對,不該罰,當賞,我的()給禾苗,已賞她的知人明理,愛護主子。該罰的人是友姑你,等著晚上來受罰吧。”


  “奴婢不求賞賜,隻求看到大少爺,大少奶奶,小少爺過得安康,奴婢就心安了。若大少奶奶和小少爺有任何不適,奴婢才難逃過失。”蔡禾苗想婉拒賞賜,但鄭明儼的賞賜是推辭不掉的。


  然後董友姑轉身,背對著鄭明儼。鄭明儼也不怪她這樣無禮,而是痛心地責怪:“友姑,你就這麽忍著?今日若不是禾苗違令,將此事告訴我,你要忍到幾時?如果我們一直無法離開鄭府,另立新居,你是否要一直忍下去?還說什麽為了我和雨青好不容易喜結連理,不讓我分心。若是雨青知道此事,怕她比我還擔心你。你就這麽讓我們不放心。對了,怎麽這麽大的事,也不見雨青來,禾苗,去請!”


  “禾苗,別去。明儼,有你為我擔心,我就心滿意足了,別讓雨青姐姐煩心了。這些天,一直瞞著你,算我的不是。今晚我不鬧了,好好陪你,別讓雨青姐姐煩心了額,讓她靜心念書吧。”董友姑站到他麵前阻止他,神色緊張。


  鄭明儼覺得奇怪:“友姑,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嫉妒了,你一直宿在雨青姐姐那裏,這怎麽可以?我嫉妒了,今晚讓我陪你。走,現在就去我房裏。走。”董友姑拉著鄭明儼去。


  鄭明儼越覺得奇怪:“友姑,你不記得我說,你撒謊,我是看得出來的。禾苗,去請秦夫人!”“是。”


  董友姑抓著鄭明儼的手鬆了,鄭明儼看她十分不對勁。確實不對勁,請來的是敏嫣:“大少爺,秦夫人,她一早就出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那現在戌時了,怎還不見回來?她去幹什麽了,這麽有興趣?”鄭明儼積怒不發。


  等著秦雨青回來,見她悅色盈臉,哼著小調,腳步輕快:“明儼,友姑,你們還沒睡嗎?”秦雨青對剛才鄭飛黃的在乎,高興過了頭,竟沒注意到正屋內的緊張氣氛和人人鎖眉的樣子。


  “雨青,出去玩也要有個度,別這麽晚回來行嗎?”鄭明儼按住自己的怒氣。


  秦雨青隻能繼續她美麗的謊言:“明儼,我去街市了,還有晚街市,遇到了想要的。”


  “那你買回來了嗎?”鄭明儼鄙視地問。


  秦雨青的心還在沉魚宮裏:“美好的東西不可用來買賣,如果用來做交易,不就玷汙了?”


  鄭明儼積怒爆發了:“雨青,友姑每日在社玖院帶孩子,容小雪上門挑釁,你還有心情逛街市?而且一逛就是這麽晚?”


  “什麽?有這回事?我怎麽不知?敏嫣,你怎麽不說?”秦雨青問。敏嫣回答她:“大少奶奶不準。”


  秦雨青看看四周:蔡禾苗,魚泡,敏嫣都垂著臉,而董友姑也是愁眉不展了。


  她趕緊走過去,撫著她的頭發,內疚地說:“友姑,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受苦了,這究竟怎麽回事?”


  鄭明儼蔑視地問:“雨青,你竟一點不知,是不是幾天都出去逛街市了?現在,回房去,禾苗,你,去把這幾天大少奶奶的遭遇跟秦夫人一字不落地講清楚,看她是否過意地去。”“是。”


  秦雨青一臉茫然。


  鄭明儼則牽著董友姑回正房了,坐在床邊,嗬護備至地捏著她的臉:“這對小酒窩,幾天沒笑過了吧?”


  董友姑勉強笑了一下:“有鄭經在身旁,就笑了。你在旁,笑不出來。”


  鄭明儼假意吃醋地笑:“有了兒子忘了夫君,兒子比夫君更重要嗎?友姑,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們是夫妻,無論什麽事都要同甘共苦,安危相濟,你卻連這麽重大的事都不說。如果不能心心相映,怎麽做一對這樣榮辱與共的好夫妻呢?”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說。”董友姑隨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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