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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不能再生育

  秦雨青等著即將到來的疼痛,來了,這怎麽比生孩子還痛?出了很多血。敏嫣過來看她:“雨青,要不要請大夫?”


  “敏嫣,這隻是小產,不用請大夫,我挺的過去。”秦雨青手握床杆,口咬棉布。


  等到血不流了,敏嫣給她擦洗下身,換了幹淨的床單和被子。


  至幸堂裏,大夫人問徐仙人:“剛才是禪珞院的丫環來請你吧?難道是四小姐?”


  “夫人不必擔心四小姐,是丫環秦雨青讓我去開些滋陰養顏的藥。”徐仙人說。


  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那張臉,那身子,還要滋陰養顏?她想要勾搭多少男人啊?”


  徐仙人沒有多說話。


  在社玖院,鄭明儼和董友姑在慪氣,隻因董友姑堅信秦雨青說的“我親耳聽到芋頭說大夫人是主謀”,而鄭明儼卻堅決不信。董友姑不理睬他幾天了,這晚,鄭明儼喝了許多酒,董友姑嫌他酒味重:“喝那麽多酒,不要熏著鄭經,出去把酒味散散。”


  “我出去,出去!”鄭明儼半醉半醒:“雨青,怎麽你不理我,友姑也不和我親近。我做錯了什麽?”


  鄭明儼借著夜色漸深,借著酒瘋,走到禪珞院,鄭懷素見他:“大哥,這麽晚來找懷素,不知有何事?”


  “懷素,秦雨青在哪裏?”鄭明儼酒勁未散,顫顫歪歪。


  鄭懷素說:“在那邊屋裏,她已經睡了。大哥若有事,明日再談吧。今日太晚,不妥。”


  鄭明儼推開鄭懷素,走到秦雨青門前,推開房門:“雨青,今晚,你依舊是我名正言順的女人!”


  秦雨青聽到他的語氣不順暢,就知道喝多了:“明儼,今日我病了,有事明日再談吧。”


  但鄭明儼哪聽得進去:“今日就談!”然後開始脫衣,撕扯秦雨青的衣裳。


  秦雨青費力地喊:“敏嫣,救命!”聲音太小,敏嫣好一會才聽到,跑過來。


  可鄭明儼和秦雨青已在行房事。敏嫣跪下:“大少爺,秦姑娘今日剛剛小產,求求你放過她吧。”


  鄭明儼嬉笑:“什麽小產?她和世渡什麽也沒有,哪來的小產?”


  敏嫣就說:“大少爺,請恕敏嫣無禮。”敏嫣去拉開鄭明儼,鄭明儼把她踢倒角落裏。


  敏嫣爬起來,隻得去找鄭懷素,畢竟她是這個禪珞院的主人。可這個四小姐過來見到這樣,差點沒暈倒:“快,快扶我去找世渡二哥。”


  鄭懷素居住的禪珞院,鄭明儼居住的社玖院,鄭世渡居住的福瑋院,還有一個空著的,原先大夫人住的禮珪院,都在東側緊連著,不遠就到了。鄭懷素喘不過氣了:“世渡二哥,我怕,太恐怖了。”


  “怎麽了,懷素?”鄭世渡問。


  “大哥在欺負我的丫環秦雨青。”鄭懷素說。


  “二少爺,剛才四小姐看到那難看的情景,嚇得差點暈過去,來請你幫她。”旁邊的丫環說。


  鄭世渡知道怎麽回事了:“懷素,我先去勸大哥,你快去社玖院把你大嫂請來,處置此事。”


  “是的,二哥。”鄭懷素隻能聽這個嫡親的哥哥的話。而鄭世渡請董友姑來,是有私心,想讓她看看她自以為無人能及的好丈夫是個什麽樣的人。


  禪珞院,秦雨青已大出血,臉色蒼白,鄭明儼的酒也醒了:“怎麽,怎麽回事?”敏嫣嚇傻了,隻會哭。


  鄭世渡來了,在外麵看著,沒進去。董友姑也來了,她瞪了鄭明儼一眼,問:“敏嫣,雨青姐姐是怎麽回事了,出這麽多血?”


  敏嫣見到終於有個可以主事的人來了,上前哭著說:“大少奶奶,秦姑娘今日小產已大出血一次,剛才大少爺強行和她房事,又大出血一次,就這個樣子了,奴婢已經不敢看了。”


  “友姑,救我,我快看不清了。”秦雨青伸出手。


  董友姑緊握她的手,暫時壓下對鄭明儼的怒火:“明儼,快去請大夫,記得在路上將雨青姐姐的情況向大夫說清楚!別坐在地上,快去!敏嫣,去社玖院讓福雲把我的止血散拿來熬些湯藥,別哭了,快去!禾苗,你去端一盆熱水,拿一條熱毛巾來!”


  董友姑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候,比鄭明儼,鄭世渡兄弟兩更顯管理氣質,大家風範。鄭世渡對她的愛更添一分敬佩。


  董友姑掀開被子,看這血流的,也嚇壞了,但她還是安慰秦雨青:”雨青姐姐,這血流的越來越少了,你放心,看樣子是快停了。”


  “友姑,你別騙我了,我感覺得到,血流不止,再這樣下去,半個時辰就沒命了。”秦雨青無血色的臉上也無淚,可能是都流到血裏麵去了。


  鄭明儼很快請大夫回來了。這時的他,出奇地膽小,恐懼,害怕秦雨青因自己而散命,接下來自己該怎麽活,他走過去坐在床邊:“雨青,對不起。”


  董友姑喝令他:“你還有臉坐在床上?坐地下!”


  鄭明儼跪在了地上,向兩個女人跪著。


  秦雨青將他們的手拉在一起:“兩人好好過日子,別慪氣,別吵鬧。明儼,你要永遠對友姑好,這是你對友姑日久生情的愛,也是你答應我的。還有鄭經,我隻有這條血脈留在世上,可他一出生就把友姑當親娘,這也好,反正我也不配做他的親娘。友姑,求你,你那麽喜歡他,就把他當作親兒子吧。將來你還會有自己生的兒女,如果你不喜歡鄭經了,或是鄭經惹你生氣了,我不怪你,畢竟他不是你親生。但別棄他不顧,讓他去自立門戶,就算苦一點,也讓他平安活著,好嗎?我隻希望鄭經能將我的生命在這個世上延續。回答我,好不好?”


  董友姑已是熱淚盈眶:“如果沒有鄭經,我早已在生下涓涓的時候就跟著涓涓去了。鄭經挽救了我,我怎會棄他不顧?雨青姐姐,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不可那樣想,鄭經在等著你這個親娘,我們共同撫養他。你不可說喪氣話!”


  “雨青,你經曆了這麽多艱難險阻都挺過來了,這回不會有事的。”鄭明儼扶著床沿說。


  “明儼,對友姑好,對鄭經好,我會保佑你的。”秦雨青是在說遺言。


  “雨青,求你別說了。”鄭明儼也以為她的樣子快死了。


  大夫已準備好:“準備紮針止血!那個丫頭給她按摩太陽穴,別讓她睡著。”


  “好的,我來吧。”蔡禾苗說。


  “誰,快來掐人中,眉心?”大夫問。


  “我來。”董友姑說。


  敏嫣已將煎好的藥端來,董友姑問大夫:“大夫,這是我喝過的止血散,龍骨,無名異,乳香,沒藥,五倍子,白礬,麒麟竭,雞子,風化石灰。可否現在給她喝?”


  “都是強勁的止血,凝血藥,快給她喝。”大夫說。


  董友姑端過湯藥說:“禾苗,把雨青姐姐的枕頭墊高些。”然後她給秦雨青喂藥,因為無力,秦雨青喝得很慢,很久,才喝完。


  鄭明儼在一旁走來走去,覺得此刻自己不但是個罪人,還是個廢人,一點忙都幫不上。董友姑瞟了他一眼:“明儼,你要想幫忙,就好好坐著,別走來走去,惹人心煩!”


  “這姑娘說的對,房間裏安靜些好。”大夫也說。


  董友姑再次掀開被子一看,興奮地說:“大夫,已不流血了。”


  “好,這銀針要紮兩刻鍾,再取下,還有半刻鍾的時間。”大夫說:“等下我取下銀針後,你們得有人守著病人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內不入睡,不出血,方可歇息。”


  “大夫,我記住了。”董友姑說。


  “這麽說,我不會死了?大夫,謝謝你。”秦雨青真誠地說,但這氣上不來。


  大夫搖搖頭:“姑娘,你別謝我,我隻是暫時幫你撿回一條命,以後你這一生,怕難過了。我都不忍心說啊。”


  “大夫,怎麽回事?這難道還有後遺症嗎?”董友姑問。


  大夫歎氣說:“比後遺症還嚴重啊。這位姑娘剛剛小產,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耐不住寂寞,現在已嚴重傷及陰血,以後將無能再生育了。真可惜,一副好臉龐,就這麽被糟蹋了一輩子。”


  “大夫,再幫我看看,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秦雨青不願相信。


  大夫搖頭說:“姑娘,你這情況我不是沒有見過。說句難聽的,莫見怪,窯子裏的女人就有許多是這樣,毀了一生的。”


  “窯子裏的女人?”秦雨青念著,然後看了鄭明儼一眼,尖叫一聲:“啊!”就再也不說話。


  “人不能就此泄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大夫給秦雨青拔了銀針。


  董友姑叫來禾苗:“給大夫多些寶鈔,記住他的名字,婉轉些提醒他,該怎麽做。”“是。”


  “大夫,奴婢送你出府。”蔡禾苗說:“大夫,這是給您的賞錢。”


  “喲,這一疊寶鈔,折煞老夫了。”大夫說。


  蔡禾苗說:“大夫您救人一命啊,這是大夫改得的,怎會折煞大夫?雖救的是鄭府一名丫環,但這該說的,不該說的,怎麽說,想必劉大夫心中都有數,奴婢也無資格一一提點。劉大夫,你說是嗎?”


  “這個,劉某自然記得,請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放心,劉某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劉某這就回去了。”大夫趕緊走了:這給大戶人家看病,還真得閉緊嘴巴,好在我也不喜多言。


  禪珞院,一直站在外麵的鄭世渡見大夫出來,秦雨青也該無大礙了。就想著:鄭明儼有賢妻在家,還在外拈花惹草,這花草還是以前的戀人,友友還這麽用心照顧,讓友友心裏怎麽好受?是時候為友友教訓一下鄭明儼了。


  他走進去,對著坐在地上的鄭明儼說:“大哥,禪珞院是爹特意給懷素妹妹出嫁前的居所,你今日在禪珞院做了這等醜事,還讓深在閨中的懷素見到,把她嚇得差點暈了,現在還讓丫環點著燭台,不敢入睡。她未婚嫁,院子裏出了這樣苟且的事,傳出去怎得了?我不教訓你就不配做懷素的嫡親的哥哥。”鄭世渡不便直接說是為了董友姑來教訓鄭明儼,隻能借著妹妹鄭懷素的名義來做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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