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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家宴上,友姑讓大夫人下不來台

  鄭飛黃一回屋就遭到大夫人一臉口水:“老爺,你也是文明商海,盜海的老板,別讓這“扒灰”的名聲傳出去行嗎?今日在後院工地,所有幹活的夥計都在飯後議論,幹活閑談,跟唱戲一樣。都唱到我耳朵裏了。別忘了,友姑是你親自挑選的媳婦,‘扒灰’的名聲可是很容易傳出去的。”


  “夫人,當時友姑和秦雨青走在一起。我思忖著,友姑好不容易不因休書一事賭氣了,還叫我一聲爹,把我樂的。就與她多說了一會話,也給工人們加了工錢。這是在給友姑麵子,彌補休書一事對她的傷害。我這不是為了和親家的關係嗎?”鄭飛黃解釋了一半。


  大夫人嗤笑:“把你樂的,是友姑還是那個不要臉的秦雨青啊?現在你“扒灰”的聲名在外,說也說不清了。若有一日,你不但要跟明儼解釋,還要彎腰低頭和親家解釋吧?我可不管。”


  鄭飛黃也不想再與大夫人說,反正她說得也對,自己笑開懷,與董友姑有關,更與秦雨青有關,隻是不要將無辜的董友姑牽扯進來才好。


  次日,六月十六,午飯家宴,鄭家男人在外做事,全是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董友姑和秦雨青都來了。


  董友姑是為了亮明自己對之前所受屈辱的憤怒,要上一桌“好菜”給眾人吃。


  “友姑今日向大娘,娘,五娘問好了,前三次沒有赴宴實在是因休書一事遭驚嚇而不適。今日,友姑帶著腹中的嫡長孫給各位娘陪個不是,願各位娘能夠諒解。”董友姑先說了一堆場麵話。


  “各位娘都是過來人,當然能諒解友姑。女人一生伺候夫君,難得在有孕的時候耍耍性子。但過頭了就不好了。”大夫人端起架子。


  “大娘說的是,友姑記住了。”董友姑給她個台階。


  五夫人是瞧不起秦雨青的:“秦雨青,今日又不請自來,看來你還是挺稀罕這建安廳的家宴的。”


  “五娘,友姑還未說明,雨青姐姐是友姑請來的。若五娘不喜歡友姑請她,友姑下次就依五娘的意思,不請雨青姐姐了。隻是友姑不請,明儼回請,到時,五娘可就要跟明儼說不滿了。”董友姑說。


  在座的人都對董友姑這一句“雨青姐姐”甚是奇怪:她們兩這麽好嗎?


  五夫人覺得還是不惹董友姑這個大少奶奶為妙:“友姑請的,五娘自當歡迎。”


  “奴婢秦雨青向各位夫人……”秦雨青說著。


  大夫人基本當她不在:“友姑,這秦雨青是丫環,你是明儼的妻子,你稱她為姐姐,是否亂了禮數。”


  “回大娘的話,友姑和雨青姐姐共侍一夫,且都懷有明儼的孩子。而友姑姐姐長我一歲,又與明儼相識在先。友姑以為,稱其為姐姐是理所當然。”董友姑一點不讓步。


  “稱什麽隨你,無所謂,但這妻妾之分,不對,是妻與丫環之分是改變不了的。”大夫人就讓董友姑一步,當她小輩:“友姑,今晚宴席,明儼會來嗎?”


  “大娘,昨夜,明儼和雨青姐姐宿在一起,這事恐怕得問雨青姐姐了。”董友姑實話實說。


  這讓大夫人很難堪:難道要問秦雨青這個賤婢,自己的長子會不會來參赴晚宴?

  不用大夫人問,秦雨青自己給了她一個不快的回答:“大夫人,奴婢不好,昨夜未問明儼此事,明儼也未與奴婢提起過。”


  “不懂規矩的丫環,我也懶得怪你。”大夫人無奈:“大家吃飯吧。”


  這頓飯是沒法好好吃的,董友姑開始發怒了:“如今大暑節氣了。好在我這刀傷全結疤了,不然發膿潰爛就難看了。”


  董友姑稍微卷起袖子說:“當日,友姑胎動得厲害,也沒個人來教導友姑。友姑疼得難受,又不懂事,就用匕首在身上劃,想以刀割之痛來掩蓋胎動之痛。”


  “友姑,以後有什麽懷孕疑問就來問各位娘,別做錯事。”大夫人無心安慰。


  董友姑端坐著:“友姑有此想法,隻是友姑因害喜,胎動而心情抑鬱,更有甚者拿友姑的刀傷一並做文章。就在這個建安廳,在這張桌上,信口開河直言友姑精神異常,甚至癇症,以致後來說到請大夫來為友姑醫治精神疾患,還一直不忘言友姑患有癇症,妄圖一紙休書休了友姑。是誰說的,說了什麽,友姑可記得一清二楚。”


  董友姑的話讓桌上每個人吃飯的速度都變慢了,也沒人敢正視她,因為當時胡言亂語的人不少。


  大夫人下令:“友姑,你身體好了,就多吃些,別記著那些不快的事,對孩子也不好。”


  董友姑似笑非笑:“大娘,若是平常的誤會,誤解,友姑可大而化小,小而化無。但那些話都是刻意詆毀友姑,汙蔑友姑的,怎能忘記?記得當時伺候友姑的丫環是小雪。友姑身上的刀割可全耐小雪。這個小雪,名為伺候友姑,實則一心引誘明儼,將友姑的吃穿置之度外,弄得友姑孕中不寧。來人,丫環容小雪伺候本少奶奶不周,妄圖攀附大少爺,心存不軌,將她趕出鄭府。”


  大夫人怒火點燃了:“友姑,小雪是我選給你的丫環,你這是要給我做什麽?”


  “大娘,友姑不敢違逆您的意思,隻是既然您把小雪賜給我做丫環,她伺候不道,就該受懲。”董友姑這話有理難駁。


  小雪不願意離開鄭府,撈月卻巴不得這個令她操心的外甥女趕快離開,以保自身:“夫人,大少奶奶,小雪伺候不周,惹怒大少奶奶,罰她離開鄭府已是很寬容了。小雪,還不快謝謝大少奶奶的寬宏大量!”


  小雪卻跪在董友姑麵前哭喊:“大少奶奶,奴婢伺候不周,以後會改正,求大少奶奶給奴婢一條活路,不要趕奴婢出去,奴婢不懂謀生。”


  大夫人覺得小雪這個心眼多的丫環還是很有用,不想讓她離開,但目前又不能再小覷了董友姑:“友姑,這丫環伺候不周,妄圖引誘明儼,罰她回浣衣房,繼續做浣衣女。就此定下,不可多言。”


  大夫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威,對董友姑是下命令了。


  董友姑覺得各讓一步也行:“友姑遵循大娘的意思。”


  一頓家宴又是這樣不愉快地結束了。小雪像個落湯雞一樣回到浣衣房:這是我的起點,但不是我的終點!


  董友姑陪著秦雨青回到西廂房:“雨青姐姐,你身子太重,以後還是我來找你訴愁吧。今日我算是與大夫人結下梁子了。”


  “友姑,今日這樣,將來她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秦雨青提醒她。


  董友姑有自己的看法:“雨青姐姐,就算我什麽也不做,聽之任之。可大夫人把小雪派來給我已是對我不滿,同樣不會給我好果子吃。不如與她敞開了,說明了。這樣的爭鬥,我見得太多。剛嫁進來時,本想對所有人以禮相待,給個好印象,總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亦步亦趨,言聽計從,可後來怎樣,受到差點被休妻的待遇。”


  秦雨青有感而發:“我雖與你的遭遇不一樣,但這路,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雨青姐姐,當初大夫人向老爺提議,來我家提親,想必她想過利用我來對付你吧?她這麽做幹什麽?可憐,又可畏。”董友姑說出了秦雨青心中想說的話。


  秦雨青牽著她的手:“友姑,你說的都對,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人。不過,你這樣直呼老爺夫人,怕隔牆有耳,雖他們不好,但被人知道終究是你無理。還是跟明儼一樣,不論人前人後,稱爹,大娘較穩妥。”


  “說的也是。”董友姑說。


  大夫人呢,本覺得董友姑不參與家宴是不給她夫妻麵子,但一來卻讓她更沒麵子,幾乎下不了台,受了一肚子窩囊氣:“這個董友姑,還指望她能一舉除掉秦雨青,卻不想這兩人已沆瀣一氣。明明是恭謹溫順的,與秦雨青走近幾日就妄想變得一樣桀驁。我總不能兩個都針對吧?不行,我還是要想法除掉秦雨青這個大禍根為先。”


  撈月剛才沒能讓小雪離開鄭府,心中遺憾著,提不起精神地回話:“夫人所言極是,隻是這除掉秦雨青的後果還得三思。”


  “一旦老爺和明儼其中一人於她無意,我就解決了她!待時機。”大夫人一拍桌子:“下午悶得慌,去叫老二和老五,還有友姑一起來打麻將,這身為大少奶奶,也該學著陪幾位母親玩樂。”


  二夫人和五夫人很快到齊。隻是董友姑……


  “夫人,大少奶奶說她不喜打麻將,您若卻人手,何不去世外軒請四夫人。”撈月實話傳。


  “這話,怎麽聽起來像秦雨青說的?”五夫人手玩著麻將說:“秦雨青和四姐可是結了深怨的。”


  “秦雨青用什麽詭計,讓友姑事事聽命於她?去世外軒,那裏有個發瘋的恩慶,誰願意去?”大夫人扔麻將牌了。


  屋外的吵鬧喧嘩聲讓她內心更無法安靜:“摘星,出去看看。”


  小半個時辰後,摘星才跑會來:“夫人,新建的園子在種植竹子呢。花匠工頭說,老爺和半仙的意思,園子花卉以翠竹為主。已運來兩萬棵四季翠竹。”


  “什麽?”大夫人意外,不滿。


  “大姐是否嫌這搬運竹子和種植竹子的聲音過於吵鬧?”二夫人問。


  “沒有。不管了。我們開桌吧,撈月,你來湊一手。”大夫人邊打邊想:老爺明明答應我以種植蘭花為主的。


  一下午下來,盡管撈月故意放炮,但大夫人還是輸了十幾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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