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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病後痊愈

  鄭飛黃夫婦一夜未眠,雖說無感情,但每次遇事,商量對策,解決辦法,總是大夫人最得力。


  “今夜那個假冒的管家還真詭異,居然把我這個商海盜海,曆經半生的人都騙過去了。”鄭飛黃苦思冥想:“進府時也沒給他驗明身份嗎?”


  大夫人哼地一笑:“當時明儼和秦雨青吵鬧,我們都注意著友姑,事情又來得突然,被騙也難免。再說,此人打扮有模有樣,自稱是親家府上管家,下人也不敢提出驗明證身。老爺,我這頭痛又來了,不知是被那騙子氣的,還是被明儼氣的。”


  鄭飛黃無心關心大夫人的身體:我在商海盜海摸爬滾打半生,難免得罪不少人,但誰會這麽戲弄我,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呢。不說這些,今日這事,是鐵定地對不住友姑丫頭了額,將來該怎麽彌補她?有該怎麽安慰失落的雨青呢……


  次日,太陽升起,董友姑起床,雖心結已解開,但麵對即將而來的流放之刑,她還是難以喜悅:“孩子,你經得起這遙遙無期的流放之苦嗎?”


  奇怪的是,窗外,鄭明儼在練劍,董友姑問:“禾苗,都要被流放了,大少爺怎麽還有興致練劍呢?”


  蔡禾苗笑著說:“大少奶奶,奴婢雖知曉此事,但私下認為,此事,讓大少爺親口告訴你最好。”


  “怎麽都那麽開心?就我懵懂著?”董友姑忍不住走出去,喊:“明儼!”


  鄭明儼立刻停下,興奮不已:“友姑,昨日睡得香嗎?”


  “睡倒是睡得香,隻是友姑實在沒有你那麽好的心境,麵對千裏流放還能舞劍舞得那麽歡快。”董友姑憂愁未解:“明儼,縣衙還沒派人來押解我嗎?”


  鄭明儼擦擦汗,扶她進屋,坐下,止不住的樂:“友姑,我跟你說,你是個有身孕的人,遇事要平靜對待,知道嗎?”


  “明儼,怎麽了?”董友姑越發奇怪了。


  鄭明儼忍不住的歡喜:“昨日那個管家是個騙子,可能是爹的仇家,謊稱嶽父大人遭彈劾,其實全無此事。昨夜你睡著後,嶽父嶽母還來看望你了。我沒讓他們吵醒你。你放心,他們安然無恙,過幾日,我們去看望他們。”


  在鄭明儼說這段話期間,董友姑臉上漸漸笑逐顏開,最後是蹦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我爹不會貪墨,不會結黨營私。明儼,我們不用去受流放之苦了!”


  鄭明儼連忙按住了又蹦又跳的董友姑:“都說你平靜些,快做母親的人了,還樂得像個孩子。”


  “人家開心你都不樂意啦?”董友姑就坐下拍手,笑得燦爛。


  鄭明儼則冷靜下來:“友姑,那個騙子,害得你這麽難過,差點要了你半條命,等爹找到這個人,將他送交衙門,就“誣蔑朝廷命官,假傳聖旨”這兩條罪就夠他受的了。”


  董友姑也若有所思:“明儼,我為他請罪好嗎?別將此人送交縣衙,別處罰他。”


  “友姑,你犯傻了?”鄭明儼對這騙子正在氣頭上,差點想對董友姑發怒了。但一想:糟糕,剛才是否對友姑態度凶了點,她昨夜才恢複好情緒。


  沒想到董友姑一點也不怪罪,而是細細勸他:“明儼,你還沒聽我說完呢。如果昨日沒有那個騙子,爹娘就不會逼你休我,你也不會道出對我的不舍,寧肯棄榮華也不肯棄我這個糟糠之妻,還要伴我受罪,我才知道你對我是實實在在,雷打不動的好。如果沒有這個騙子,我就不會有輕生的念頭,雨青也不會含淚說出她對我的好和不忍我離去。還有,這個騙子不出現的話,我今日可能還像以前那樣鬱鬱寡歡,不言不語,無故生氣,讓你擔心。這個壞人的出現讓我知曉了自己內心,對雨青,其實早已接納。對你,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愛意的。”


  董友姑分析著,鄭明儼靈光一閃:“友姑,你這腦袋不傻啊,說得有理有據。對,這個騙子,是我們的福星,恩人,我們當感懷他無意中做的善事。將來就如你所說,這個人以功贖罪,我們不送他去縣衙。不過,剛才你說,對我有那麽一點點愛意,就一點點,我怎麽都覺得不夠啊。”


  “那你還想要多少啊?你這是愛壑難填。”董友姑手指點著他的心,故意端起架子:“想要愛嗎?還不快去學堂好好念書。”


  鄭明儼覺得很舒服:“友姑,你開心了,我才可專心念書。”


  鄭明儼走了,董友姑又跑過去,在他耳邊說:“明儼,今日晚飯,有個驚喜。”然後董友姑就跑進屋去了。


  鄭明儼笑笑,去學堂了。


  晚上,秦雨青還未吃晚飯,蔡禾苗就來傳話:“秦姑娘,奴婢禾苗奉大少奶奶之令,邀請你和大少爺一起,共用晚飯。”


  秦雨青欣然應允:“好啊,去回複大少奶奶,我準備一下,立刻就去。”


  去東廂房的路上,秦雨青笑魚泡:“難得見魚泡展顏,今日去東廂房,卻是時而難掩笑意。看來西廂房是待魚泡不好,留不住魚泡的心。”


  “西廂房有個禾苗啊。魚泡的心在那,西廂房待魚泡再好,也比不過禾苗的一個微笑。”周福雲戲說。


  “秦姑娘和福雲都戲弄奴才了。奴才護衛西廂房,無二心。”魚泡趕緊收斂笑意,正緊地說。


  “隨便說說,魚泡,別放心上。”秦雨青讓他別緊張。


  來到東廂房之後,見到董友姑已備好一桌菜,在桌旁走來走去,看見秦雨青,忙跑過來:“雨青,你來了。走累了嗎,快坐下。”


  董友姑這麽開心,秦雨青也高興:這是明儼多日費心的報答。


  但秦雨青還是說了句令董友姑有些不快的話:“友姑,剛才一來救見你著急地走來走去,還蹦蹦跳跳地來扶我。怎麽忘了自己也是兩個人,走路得慢著點。”


  “啊呀,雨青,你怎麽和明儼一樣,都不許我蹦跳一下,生怕這孩子怎樣,都不想想人家每日小心這個,那個,實在憋得慌,想走快一點都不行。你們怎麽就擔心這孩子。”董友姑發泄一下自己的不快。


  秦雨青笑說她:“友姑,你不也一樣牽掛我的孩子嗎?以前你雖不開心,但總是說雨青的寶寶怎樣,沒事就好。其實,我不僅擔心你的孩子,更擔心你。好好忍耐幾個月,等生下孩子,我天天陪你玩,好嗎?”


  “雨青,說句不好聽的,我怎麽覺得你對我嘮嘮叨叨像個老媽子,明儼對我嘮嘮叨叨像個老頭子,都管著我,不許亂動。”董友姑拿他們玩笑。


  “人大了,就要懂事嘛。再過些日子,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成了個老媽子?”秦雨青和董友姑聊得有說有笑。


  鄭明儼回來,以為這一幕就是董友姑說的驚喜:雨青坐著,撫著肚子,友姑則走來走去,停不下來,還邊走邊聊。


  鄭明儼板起臉:“友姑,你怎麽又不聽話了好好坐下,記得我說的懲罰嗎?”


  “不就是一年生一個孩子嗎?”董友姑坐下強嘴:“你這是把友姑當成母豬了,那你就是公豬。”


  鄭明儼和秦雨青又氣又笑,周福雲和蔡禾苗在旁邊伺候著。外麵是盡職的魚泡和無所事事的芋頭。


  “友姑,人家母豬一胎生十幾個,你這一胎就讓我幾次心驚肉跳。讓我怎麽說你好?”鄭明儼忍不住的笑。連周福雲和蔡禾苗也忍不住的笑。


  董友姑覺得羞了:“明儼,罰你今晚多寫兩篇文章或詩詞,明日交與先生審閱,而且事先交與我過目,審查。”


  “好,其中一篇必須是王維風格的,對嗎?”鄭明儼這話讓董友姑開心。


  吃飯之前,秦雨青說:“友姑,我一直覺得你還年紀幼小,梳著個牡丹頭,還留著劉海,當初是匆匆忙忙嫁給明儼的吧?”


  “媒人上門了,也準備得不好。其實我也不想現在盤起所有的頭發,感覺頭頂太重了,可當時我娘親說必須這樣。現在我想放下來,梳回原來的雙丫髻。”董友姑回想從前。


  秦雨青覺得不妥:“友姑,雙丫髻是未婚姑娘的發髻,可你已經嫁給明儼了,再梳那個頭顯得不妥,我來給你輸個桃花髻吧。”秦雨青讓福雲拿來梳子:“友姑,桃花髻要配個頭花,你有什麽頭花啊?”


  “禾苗,去我的梳妝台前將我的蕙蘭頭花拿來吧。”董友姑說。


  秦雨青將幾朵蕙蘭頭花給她戴在頭頂正前方,說:“來,友姑,照照鏡子,這樣是不是更合適,舒服。”


  “好看。背後還有一順頭發,飄逸著,就不沉重了。”董友姑拿著靜載左看右看:“我戴著蕙蘭頭花,雨青你戴著建蘭頭花,好像姐妹似的。明儼,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許多?”


  鄭明儼撐著下顎,看得入神,沒有回答她的話,董友姑再說一句:“明儼,你在聽我說話嗎?”


  “哦,好,好多了,這才是現在的你。”鄭明儼說。


  秦雨青低聲對董友姑說:“明儼剛才的傻樣子是看你梳妝看得入神了,你別生他的氣。”


  “哦,我知道了,雨青。”董友姑也低聲說:“這有什麽好看的,他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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