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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雨青向鄭恩慶宣戰,待戰

  周福雲,鄭世蔭等人都出去了,留下空間給鄭明儼和秦雨青說話。秦雨青很鎮定:“明儼,你別擔心我。世人皆有懷疑嫉妒之心,你也不例外,但你的胸懷已很寬廣了。剛才我一句氣話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我還沒安慰你呢,你倒先安慰我了。這麽久沒見麵,思念難耐。雖然與友姑的愧疚讓我放不下她,可我又怎能放得下你呢?”鄭明儼訴說著心中的苦。


  “明儼,做人有那麽輕鬆自在就好了。束縛是免不了,但那也是責任。你我共同的責任。”秦雨青寬慰他:“好不容易把友姑安慰好了一點,不能半途而廢啊。”


  鄭明儼打起精神:“雨青,謝謝你的理解。其實,友姑偶然一次在小溪邊與我說出她的真心話,她厭惡那些隔三差五,大大小小的宴席,她早就想離席了。她說她喜歡王維的詩畫,希望像王維那樣出世,做個與世無爭的人。我覺得,她這些,與你有幾分相似。”


  “有這樣純美的心境,難怪越看她越覺得與其他大家小姐不一樣呢。明儼,當好好愛惜她。”秦雨青說。


  鄭明儼使勁點頭:“我才發現她的好,隻是被我氣成這個樣子。這麽好的友姑,我定會像愛惜你一樣愛惜她。將來我們才可在一屋簷下,共享安樂。”


  “對了,明儼,造謠之人是誰,你我心裏都有數。但謠言止於智者,你安心念書,照顧友姑,別去理會這些謠言。造謠者自會知趣地停止。”秦雨青勸告鄭明儼。


  “雨青你說得對,我該聽你給的。不過,今日確實讓你有些難過。是我不好。”鄭明儼懷抱秦雨青一下,回東廂房去了。


  秦雨青回想著鄭明儼的話:明儼,我是要向你爹報仇的人,你,友姑和我能在同一屋簷下共享安樂嗎?


  鄭明儼帶著鄭安回東廂房的路上,鄭安悶悶不樂,鄭明儼問:“鄭安,我很早就看出,你喜歡周福雲。可是現在世蔭向周福雲說明白了心意,你卻什麽都沒說。”


  “大少爺笑話奴才了,四少爺喜歡福雲,那麽福雲將來就是四少爺的人,我怎會妄想呢?”鄭安歎氣說。


  “我看不一定,福雲是個有想法,有膽量的姑娘,要看他願意跟誰。你小子別太失望。”鄭明儼安慰他。


  回到東廂房,鄭明儼嚇壞了:董友姑竟然早早地躺下,卻淚流不止,十根手指指腹全破損,在流血。


  “友姑,你怎麽了?這手指是彈琴彈成這樣的嗎?你為何用那麽大力氣?”鄭明儼心疼地問。


  鄭安說:“大少爺,你看,大少奶奶的琴弦都斷了!”


  鄭明儼過去一看:果然,琴弦都斷了,琴弦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鄭明儼坐在董友姑床邊,責備她:“我才出去一會,你彈得那麽用力幹什麽?”


  董友姑沒有回話。而小雪縮在角落裏,蹲著,瑟瑟發抖。


  鄭明儼看見她就問:“容小雪,大少奶奶的琴弦斷了,你為什麽不阻止,現在,你看大少奶奶的手指都要被割斷了!”


  “大少爺,當時大少奶奶一直念著,大少爺去看秦雨青了,大少爺去看秦雨青了。奴婢以為大少奶奶瘋了,不敢靠近她。”小雪害怕地看著鄭明儼。


  “你敢詛咒大少奶奶瘋了?你才瘋了!”鄭明儼對她就是一腳:“容小雪,你這個長舌婦,不好好伺候著大少奶奶,整日裏就會蜚短流長,流言蜚語,剛才若不是你胡攪,大少奶奶會氣成這個樣子嗎?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鄭明儼結實地揍了容小雪一頓,鄭安覺得她欠揍,也不上前攔著。


  揍完容小雪後,鄭明儼叫她“滾,明日換個奴婢”。


  然後鄭明儼給董友姑包紮手指,擦拭她的眼淚,給她講道理:“友姑,別不開心了。


  今日的謠言即使和雨青無關,我也要出去查個究竟,揪出肇事者,不是嗎?這是在維護鄭家的家風和公義。”


  董友姑哭著“嗯”了一聲。


  “你看,把自己的手指弄成這樣,彈琴也不方便了。”鄭明儼想了想:“不過,明日,我會送你一個驚喜。你哭完了,就好好睡一覺,等著明日的禮物。我在你身旁,給你拭淚,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嗯。”董友姑含著淚說。


  鄭明儼心裏對四夫人的恨已上升到極點:造謠生事,差點讓我和雨青產生嫌隙。而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友姑又因此而更加憂鬱。


  次日,秦雨青聽到周福雲從鄭明儼那裏得來的報告:大少奶奶因為大少爺來了東廂房而氣氛,彈琴彈斷了所有琴弦,把十根手指都割破了。大少爺氣得說,新仇舊恨,與四夫人不共戴天。


  “四夫人這麽一鬧,弄得我和明儼,友姑都不好過。明儼說得對,與她不共戴天。明儼,是時候了,讓我來吧,四夫人該受到報應了。”秦雨青說。


  秦雨青照例來到小溪邊,沒有一點樂意,靜靜地等著鄭恩慶的到來。


  來到鄭府不到一年的短短時間內,三天兩頭的被人找茬,陷害,嫁禍,已讓她學會了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


  鄭恩慶離開香桂閣去學堂前,對四夫人說了一句:“娘,那個秦雨青竟然是這種下賤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兒子,你終於長大了,懂事了。娘的苦心沒有白費。”四夫人高興地稀裏嘩啦:“今日娘不送你出鄭府了,你自己去學堂吧。”


  四夫人以為好日子來了,殊不知這隻是她暴風雨前的寧靜。


  鄭恩慶像以前一樣,在去學堂的路上輾轉返回鄭府,來到小溪旁。


  一來他就質問秦雨青:“秦雨青,關於你的流言我都聽說了,雖說是流言,但無風不起浪,說的人多了,就是真的。”


  “你信嗎?”秦雨青問。


  鄭恩慶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你居然好意思問好信不信你做的醜事。秦雨青,我置學業不顧,每晚為你作畫,每天與你見麵聊天對詩,為的就是幫你化解寂寞。你卻夜夜與一不明身份的男子私會。原來一副好模樣,包裹著一顆令人不齒的心。你這麽做,對得起我的一片苦心和癡情嗎?”


  秦雨青對鄭恩慶的語氣不再柔情蜜意,而是一反常態:“先不說我有沒有夜夜與一男子私會。你自己不是天天來到這小溪邊與我私會嗎?你的愛沒錯,但隻可深藏不露,因為我畢竟是你大哥的女人,雖然沒有名分,但孩子都有了。你卻不顧廉恥地向我表白,還送些惡心至極的畫,名為替我解憂,實則為己解悶罷了。你的作為有臉說得出去嗎?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鄭恩慶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溫柔的秦雨青之口:“秦雨青,你,你不是和我情到一處嗎?你不是常常眉目傳情地暗示對我的愛意嗎?還在詩詞中隱藏著對我的渴望。”


  秦雨青恥笑他:“鄭恩慶,你可真是個成年了卻不諳世事,自私自利的人。我何曾對你暗示過愛意,又哪有渴望你的安慰?隻是,我的孤獨,讓你這顆不安分,邪氣縱生的心會錯意了。”


  “這麽說我一直以來對你的苦苦深情都是空談?”鄭恩慶不信地搖頭問。


  “別說你那些惡心的情意。鄭恩慶,雖然你沒有你娘強勢,霸道,但骨子裏一樣,自私利己,豪不為人的狹隘邪惡之心完全一樣!”秦雨青怒顏斥責他們母子。


  “這又關我娘什麽事?”鄭恩慶問:“你為何要說我娘的不是?他怎麽惹到你了?”


  “因為你娘壞事做盡,慘無人道,簡直天怒人怨!害得我和明儼忍著悲痛地一路走來。你看似軟弱,實則和你娘一樣霸道自私,而你靠著軟弱的外表包裹著你邪惡的心。你們母子都以為娘家夠強大,而恣意妄為,不會有好報!”秦雨青發泄了心中累積的仇恨。


  鄭恩慶不堪被騙:“你這個賤女人,竟敢欺騙我的感情?還辱罵我和我娘?”


  鄭恩慶向秦雨青衝過去,被魚泡用劍擋住了。


  秦雨青哈哈大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我何須欺騙你,是你自己掉進陷進的。若你覺得被欺騙,大可去告狀啊。告訴誰呢?你娘,你爹,還是你大哥?你敢嗎,去告啊!”


  秦雨青帶著魚泡逍遙地離去,留下悔不當初的鄭恩慶。鄭恩慶絕望了:“我該怎麽辦呢?娘早知道就該聽你的話。”


  秦雨青也有不安:若鄭恩慶頭腦發熱,真的去告狀,那我難逃被誣陷“勾引三少爺”的罪名。不過,如今老爺對三少爺過繼一事心懷不滿,加上四夫人散播謠言,每夜像個潑婦一樣辱罵我,他們兩個不會有好下場。而且,我會有辦法的。


  四夫人的報應還沒到,大夫人就將西廂房的人都叫到了建安廳。


  “事情很簡單,”大夫人說:“鄭家的家風就要被西廂房給敗壞了,秦雨青你還真是功不可沒。流言蜚語都傳到我和老爺耳朵裏來了。每夜都有一男子從西廂房進進出出,若不是四夫人發現,我們科都還蒙在鼓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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