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夫人也卷入其中
鄭飛黃不解地想:紆紓啊,你這是腦子糊塗了嗎?一直和明儼過不去?難道你也嫉妒明儼的長子之位?
鄭飛黃夫婦在想,應該說什麽好,三少爺鄭恩慶冒失地衝進來:“爹,大娘,大哥,你們所說的那封信是我偽造的。我本來是想模仿秦雨青的筆跡來戲弄大哥,不曾想會弄成今日這個不可收場的局麵。爹,大娘,一切都是恩慶的錯,秦雨青是無辜的,請還她清白。”
鄭恩慶這一鬧把所有人都弄懵了,鄭明儼不相信地問他:“恩慶,你糊塗了嗎?”
“沒有,我清醒著呢。偽造的信都是我一時好玩所作,不關秦雨青的事。”鄭恩慶不顧一切地維護秦雨青的聲譽,令在場人不解。
他的親娘四夫人快氣暈了:“恩慶,你胡說什麽,快給我出去!老爺,恩慶不懂事,完全在胡編亂造,您別怪他。”
鄭飛黃不緊不慢地問鄭:“恩慶,你說信是你偽造的,那你知道信的內容嗎,心中所謂的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
“這個,內容我不記得了,那個男人好像叫什麽遠吧。總之,是我幹的。”鄭恩慶真是成事不足。
鄭飛黃笑話他:“你想幫秦雨青頂罪,卻連什麽罪都不知,別鬧了,快出去吧。”
四夫人長呼了一口氣:還好沒什麽事。
鄭恩慶突然出現的事剛完,又來一件事。鄭飛黃的貼身奴仆鄭全帶著賬房主管進來,鄭飛黃問:“徐主管,你有什麽事嗎?”
“老爺,今日賬房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我們都不敢拆閱,還請老爺做主。”徐主管將信呈上。
鄭飛黃奇了怪:“怎麽又有一封信?”
看完之後,他臉色大變:“夫人,我給你的錢財夠用了吧?你怎麽人心不足呢?”
“老爺此話怎講?”大夫人一頭霧水。
鄭飛黃將信交給鄭全:“念出來。”
鄭全開始念:“袁曲,如今朝廷稅收混亂,我等鯨吞一筆的時機到了。將售予海外的瓷器,藥材的稅率每月按不同的額度提高五到十成。這多算的賦稅,你我三七分成,如此。莊。”
“這是你寫的信吧,這麽多年的夫妻,我一看便知,上麵還有你的印鑒。”鄭飛黃將信遞給大夫人說:“睿合,我知道全家除了我,你最懂商道。我隻問你,為何要與賬房合謀,謀取私利?”
“我怎麽會寫這樣的信?老爺?袁曲是誰?徐主管,賬房裏有這個人嗎?”大夫人問。
徐主管回答:“沒有。”
大夫人忙對鄭飛黃說:“老爺,你聽到了嗎?沒有這個人。所以,這封信是偽造來誣蔑我的,就像那封誣蔑秦雨青的信一樣。”
“袁曲這兩個名字就是明顯的代號,這個人肯定存在於賬房內。夫人,這幾天,你哪都別去,呆在房裏,禁足幾天!”鄭飛黃下狠話了。
大夫人欲辯無詞了。
鄭明儼走上前:“爹,這又是一封漏洞百出的捏造信。請聽我細說……”
“哪來這麽多捏造信,一封又一封。對了,秦雨青有沒有老老實實地呆在樂山別院?”鄭飛黃不想聽鄭明儼的辯解,隻想知道秦雨青是否安全無恙。
“爹,昨夜我去探視雨青,有蒙麵人持刀闖入別院,欲行刺,見到我就逃。我猜測此人是想謀害雨青,就帶她離開樂山別院,加派護衛保護她。爹,這很明顯,雨青是遭人暗算了,那封信的確是偽造的。”鄭明儼想讓他爹放過秦雨青。
而四夫人聽到這話則幸災樂禍:“老爺,秦雨青對你的命令視如耳旁風,應該處置她。”
鄭飛黃沒理四夫人,隻想著秦雨青沒有受傷就好,說:“夫人禁足,秦雨青既然遭人行刺險些散命,就在明儼的社玖院禁足,另外,明儼,執筆,擬狀子。”
“是。”鄭明儼問:“爹要向衙門狀告這幕後黑手嗎?”
“你別問那麽多,聽我的,寫,”鄭飛黃聲色俱厲:“南門縣民鄭飛黃轉告其妻鄭莊氏睿合,與賬房私相授受,偽造稅率,意圖謀奪夫君錢財。丫環秦雨青,與外人柴函遠通奸,謊稱腹中之子為鄭家長孫。均有兩人的親筆信件為證。此二人罪行惡劣,當誅,望知縣大人明斷。替草民討回公道。”
鄭明儼寫不下去了:“爹,你這是要自己妻子和孫子的命嗎?”
鄭飛黃麵色依舊:“這份狀紙寫好,明日上交縣衙,並將此二女一並交予縣衙處決。”
鄭飛黃的絕情讓鄭明儼納悶:爹怎麽這麽不明辨是非,就斷然下結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