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蓋米度的往事
小梅這姑娘,大概是因為她父母去世的原因,平時就比較沉默寡言。就是能和我還有小玉,鏡靈還有青淩嘉雯她們幾個人搭上句話,其它人根本從她嘴裏掏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房間也跟她現在越來越孤僻的性格很符合,除了一張桌子,就是一張小小的床,此外便是四周光禿禿的牆壁,再無其它東西。
這次為蓋米度治傷,簡直比我和那個吉祥天大戰了幾千回合還要來的疲憊,現在也顧不得什麽衛生不衛生的,讓嘉雯和朵頤擠在小梅的床上躺下休息,自己直接就往地上一趟,四肢大張著平睡在地上。
緊繃的神經剛放鬆下來,竟一時無法睡著,有氣無力的盯著房頂上的天花板看著,腦子也不知道飄在什麽地方,想著什麽東西。
左上方的床上,很快傳來了嘉雯的輕鼾聲,眼睛餘光向那邊掃了一下,看見嘉雯此時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卻恰好對上了朵頤清澈的眼神。
“死妮子,怎麽還不休息一下,小心眼袋腫起來!”
朵頤撇了撇嘴,頗為不屑的對我哼了一聲說,“哼,你不也是沒睡覺嘛!我以前在寺中觀想修行的時候,經常是三四天不睡覺,盯著一張畫像,這種程度完全沒問題!”
聽見朵頤的話,方才想到這妮子可是智慧女神,跟著那些喇嘛應該也修行了不少時間,精神強度一點也不比我差,甚至要遠遠地超過我不少。
現在一時也沒有睡意,便讓朵頤給我說說那些喇嘛平時是怎麽修行的,總不可能是所有的喇嘛都和不讚他們一樣,大香小香,大肉甘露那般殘忍無度的修行,否則就算能靠那些詭異的手段,壓下普通人的反抗,可國家一定不會允許這麽殘忍的事情存在。
“衛秦,你不問我也會給你說的。其實,不讚他們這種修行手法早就被廢除了,現在絕大多數的上師都是靠觀想修行,不會再弄那麽殘忍的事情。我雖然從小就被上世活佛帶回寺中,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宮中,被賜予修行方法。就是在為這世的活佛灌頂的時候,也隻是象征意義上的用從天池中取出來的聖水,點在活佛的頭頂。”
朵頤眼睛此時竟然帶著幾分追憶,好像在遙想著她以前的生活。
我怕她在升起回西藏的念頭,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把她拉了下來,死死地箍在懷中,嗅著她身上的芳香,嘴裏卻在質疑者她的話,“你是不是又想回西藏去了,哼,要是那些大喇嘛有你說的那麽好,怎麽我就沒見著一個,見到的全是折磨那些智慧女荒淫無度,暴虐殘忍的喇嘛!”
朵頤柔軟的身體猛地一繃,被我的話一時給堵住了,好長時間沒有再言語。
此時,現在我也有些累了,怕朵頤這妮子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地離開,索性把自己的兄弟埋入她火熱的密洞中,摟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衛,衛哥哥,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意識漸漸有些透亮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小梅的聲音。
急忙睜開眼睛,一看,小梅現在正背著個書包,和崔恩怡一起站在房門門口中。
看見小梅和崔恩怡,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和朵頤交合的下身,頓時一張老臉刷的通紅。
朵頤麵皮薄,現在一張俏臉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嚶呢一聲就慌張的想從我身上起來,可因為緊張的緣故,她的密洞更是變得狹小起來,死死地咬著我的兄弟一時竟然放不開。
“啵!”
等朵頤嬌羞不堪的終於把我的玩意從她的密洞中吐出來時,卻發出了一聲氣破聲,瞬間,呆若木雞的崔恩怡和小梅,眼睛更是瞪得老大,一張臉現在也紅成了猴屁股,場麵一度冷了下來。
“我……”
“那個,衛,衛秦,我,我和小梅先去外邊一下!”
正想開口解釋一句的時候,崔恩怡俏臉通紅,驚慌失措的對我說了一聲,便拉著小梅慌忙的從門口逃了出去。
嗨,這都是什麽事嘛!
鬱悶的把自己的褲子提起來,順帶著把還躺在小梅床上甜甜睡著的嘉雯叫起來,便老臉通紅的拉著朵頤和嘉雯向門口走去。
崔恩怡和小梅現在正不安的坐在孫爺爺後院中的方桌前邊,看我們出來之後,頓時更加的扭捏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們這樣子反倒讓我更加的難堪,“那個,我先去看看那個老喇嘛怎麽樣了,嘉雯,朵頤你們先去和小梅她們聊聊!”
完全不負責任的把俏臉通紅的朵頤和滿臉霧水的嘉雯推向小梅她們那邊後,便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這裏,溜進了蓋米度身處的後房裏邊。
關上門之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喘息了好長時間,才感覺滾燙的臉部現在好了許多。
“小夥子,你過來一下!”
正惴惴不安的趴在門縫向外邊觀看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把我嚇了一跳。
轉過身去,才發現蓋米度此時竟然已經醒了,現在疲憊的雙眼正盯著我看著。
又向後院中看了一眼,看見此時朵頤和嘉雯已經坐到了小梅她們的對麵。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到了蓋米度的床前,從桌子下邊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蓋米度,等著他的下文。
“那張大黑天祭祀卷還在嗎?”
蓋米度的身體現在依舊十分的虛弱,喘息了好長時間,他才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話,一開口又直接提起了那張被紀嫣然燒毀的人皮唐卡。
自從上次蓋米度在我鋪子裏對著那張人皮唐卡又哭又笑之後,我便一直把那張人皮唐卡放在身上,不敢再給紀嫣然那死妮子,現在蓋米度重新提起來,便把那張人皮唐卡取出來,想了一下,遞給了他。
蓋米度顫抖著從我手中把這張人皮唐卡接過去後,兩行老淚又從眼眶蔓延而下。
搞得我還以為他又要抱著這張人皮唐卡失聲痛哭,急忙站起身,開口說,我說,咱們看歸看,可不興哭啊!
蓋米度抽泣了一下,雖然淚水還是不可抑製的從眼中流了出來,不過總算沒有哭出來,隻是雙手顫抖著在那張被燒毀的人皮唐卡上撫摸著。
見此,我也不好再繼續打斷他,隻是耐心的等待著,這老喇嘛現在明顯是在醞釀感情,接下來按著劇本走的話,一定會給我講講這一切事情的根源。
就在屋外邊的院子中,傳來了朵頤她們開心的笑聲時,果然,蓋米度長歎了一聲,給我緩緩地講起了整件事情的起源。
事情要追溯到三個月前,那時候整是我在家賦閑的時間。
三個月前,他們的寺廟中突然闖進了一群人,那些人闖到寺中之後,二話不說便開始大開殺戒,寺中的僧人絕大多數都遭了毒手,隻有他和另外一個叫做翁增次仁的喇嘛逃了出來,免遭毒手。
緊接著他們便被活佛劃入了判僧的行列,遭到整個密宗的通緝。
在逃跑的時候,他漸漸地聽說了不讚被活佛封為了他們寺廟中新一任的世尊宗師,於是他便開始暗中調查起不讚來了。
發現不讚和三個月前襲擊他們寺廟的那群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是便想去找活佛傾訴不讚的罪行,沒料到還沒找到活佛,卻被一群喇嘛發現,被那些喇嘛追殺。
無奈之下,隻能一邊逃跑一邊想著向活佛傾訴不讚罪行的辦法。
恰好在逃到香格裏拉和西藏交界的地方,發現了翁增次仁給他留下的暗號,說他去北京尋找活佛的護道者紮頓大護法去了,想通過紮頓大護法來麵見活佛,並讓他看見暗號後也去北京見他,就這樣,蓋米度便風塵仆仆的趕來北京。
一路順著次仁留下的暗號趕到北京後,終於見到了次仁,可這時候的次仁因為受不了不讚他們的折磨,已經投靠了不讚他們,並且把他給出賣了。
一番惡鬥之下,他拚著散去了自己的舍利子,終於成功逃了出來,昏迷到了一條小河邊,被路過的孫爺爺給救了。
聽完蓋米度給我說的整件事情後,心裏對他也生出了幾分憐憫,這老喇嘛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正常的樣子,可卻不得不令人佩服。
“那,這個人皮唐卡究竟是什麽東西,怎麽好像你們對他都好像非常看重一樣!”
各人自掃門前雪,雖然為蓋米度的遭遇感到同情,可自己也無能為力,現在還是弄清楚這張把我牽扯到這堆子事情中的人皮唐卡到底是什麽東西,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這是大黑天祭祀卷,是我趁不讚那個惡魔不注意的時候從他身邊偷出來的!”蓋米度隻是給我解釋了這張人皮唐卡是大黑天祭祀卷,之後便再也不肯對我透露一點東西。
被他弄到又有些煩躁,一把從他手中把這張人皮唐卡搶去,就想離開這裏。
“等,等一下,你,你要幫我去找活佛揭發那個不讚的罪行!”
剛轉身,卻被蓋米度給叫住了,緊跟著頓時就怒了,這老喇嘛也忒不知好歹了吧,現在連話都不給我說清楚,竟然想讓我幫他去找勞什子的活佛去告狀,真當我是軟柿子了,可以隨便捏了不是。
不想搭理他,抬起腳就準備繼續向門外走去,不過這老喇嘛下一句話卻又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你要是不想讓那天燒毀這張大黑天祭祀卷的姑娘出事的話,那最好就是替我去找活佛揭發不讚的罪行!”
怒火刷的一下吞噬了我的神經,猙獰的跑過去,一把把蓋米度的衣領揪起來,暴怒的吼道,“你說什麽,你再敢說一遍!”
紀嫣然她們是我心裏最敏感的地方,現在這個老喇嘛竟然敢用紀嫣然來要挾我,眼中殺意流轉,反正現在死在我手中的人也不算少數了,再死他這一個喇嘛,也不算什麽。
“唉,那個姑娘毀了大黑天祭祀卷,不讚他們一定會用那個姑娘的靈魂和血肉,重新獻祭給大黑天,讓大黑天把這張卷軸複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