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推論與猜疑
我把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個女老師還有宋亞榮的事情大致給劉權說了一下,這小子以前對宋亞榮是動了真心,我踅摸著現在還有些餘情未了,聽見我是擔心那個同心魔闖進來,頓時就不樂意了,嚷嚷著要我把門打開他要出去救回宋亞榮。
“得嘞,您走好,我就不送了!”我被他纏的有些頭大,強站起來把左手環了一圈,弓著腰示意門就在那裏,讓他自行離去。
“哼,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你不救我自己去救!”劉權這小子纏字決沒用,又給我使了個激將法,眼神裝著悲痛欲絕的對我哼了一聲,作勢就要向門口走去。
“喲,怎麽不走了,你倒是繼續走啊!哼,你小子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給你明說了吧,要救亞榮還得靠這老頭!”劉權是個有心的人,可他那巴掌大小的心髒早就不知道被分成了幾分,雖然宋亞榮還占有一定的地位,可這小子根本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的,現在見我還是沒有動彈,便耷拉著腦袋又重新坐了下來,滿是不悅的看著我。
宋亞榮的靈魂,按照鏡靈的推測,應該是被禁錮在那個女老師的身體中的,很像之前嬰寧和美裕的狀態,甚至因為那個同心魔的存在,比美裕她們當時的情況更為棘手,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仗著手中的泰阿劍勉強能和一般小鬼打個平手,可對那種情況,袁天靈和我師傅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我呢!
袁天靈和我師傅代表著當今鬼貨行當中最頂尖的存在,他們不能夠做到的我以前以為根本沒有別人可以坐到。可自從知道巫師之後,才發現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巫師的手段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甚至讓人有些覺得玄幻。
我現在已經非常依賴的靈氣,乍一聽起來也很玄幻。可仔細一琢磨,也就發現靈氣就是那麽一回事。就和我們現在生活中經常用到的電一樣,隻是這靈氣就相當於我們身體中的電池,普通人就像是一台電視機,隻能依著電能來播放固定的節目,知曉靈氣運行的人就像是電腦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運用靈氣來幹一些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可這個巫師修煉的精神力卻不然,他們修煉的這個東西就和前幾年科幻片中經常演的“腦電波”一樣,看不見摸不著,更讓人難以理解,甚至連他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冠名為“命運”。
這個空間的來曆,其實我心底已經有了一些把握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正在閉目神遊的“周伯伯”和我見過的那幾個同心魔的主人博弈的產物,其中的一切都讓我摸不著頭腦。靈氣在這裏邊好像徹底失去了作用一樣,除了能夠加持靈眼,其他的用處全都失了效果,就連我被師傅淬煉和被小玉她們演化的強橫身體,在這個空間中也失了鋒芒。現在要救宋亞榮和其他人,隻能等著周濤的父親醒過來,把那些人救出來。
“嘿,嘿,你小子再想什麽呢?”這時外邊的嗚嗚聲已經徹底的平息了下來,好像死寂的整個天地間隻有我和劉權兩個人的呼吸聲,我剛才腦子中胡思亂想著,劉權這小子見我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便耐不住性子,推了推我把我叫醒了過來。
“哦,沒想什麽,隻是想起了我們和亞榮之前的事情來。對了,你還記得亞榮當時和我們經常玩的一個遊戲嗎?”我被劉權推醒後,有些隨意的敷衍他,可就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腦子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以前經常玩的一個遊戲。
“三人行?”宋亞榮是劉權心裏的一個旮旯,聽我問起之後,劉權直接脫口而出。
“對,三人行!”這個“三人行”其實還是我搗鼓出來的,宋亞榮自打被劉權這小子禍害後,索性也跟著我們住在了一起。當時我們住在劉權家裏的一個單元中,三個人在一起經常覺得無聊,我就琢磨出了這麽一個玩意來。
所謂的三人行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把紙牌放在棋盤上玩耍,每張紙牌代表一個事情,這些事情有好有壞,紙牌放下去後卻不能動,反而是在這些紙牌上照常玩象棋,等最後誰贏了以後,翻開棋子下邊的紙牌,其他輸掉的兩個人都要去做這件事情。當然,經常是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人。
劉權見我好半天又在低著頭在哪兒想著什麽,也沒再打攪我,從我剛才的聲音中應該是猜到了我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現在見我重新抬起了頭,便急忙問我怎麽回事。
“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隻要知道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類似於三人行的棋局中,現在我們隻要弄清這裏邊的規則,那我們就應該安全了!”劉權對這個空間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知道,可我卻不然,憑著周濤和我的經曆,還有鏡靈的推測,我這時大約有了一絲兒頭腦。
象棋最大的規則就是楚河漢界,兵馬運行規律。如果把這個空間看成一個棋盤,那麽執棋子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白胡子巫師和周濤的父親,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周濤的父親也親自進入了這個棋局中。
這個棋局中的楚河漢界,應該就是以那個湖為準的。湖外邊的地方現在已經全部沒入了那個白胡子巫師的統治之下,可那個湖,包括那個湖到宿舍中的那段距離,應該還在周濤他父親的掌握之中。不然周濤他父親不可能直接憑著這個“子午尋靈盤”就敢靈魂離體,進入湖中找尋周濤他們的靈魂,否則單憑湖中的生氣便足以把他的靈魂撐爆。
下來就是這個棋局中最精妙,也最詭異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扣在棋盤中的,代表著各種事情的“紙牌”。這些“紙牌”其實都有跡可循,譬如那個同心魔一遍遍的把劉權活生生的吃了,那個同心魔化成的女老師和周濤的老婆劉芸一起洗澡,甚至是下午我在那個警務室中碰見的體育老師,他們也絕對不是偶然性的碰巧做那些事情,應該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就翻到了代表著那件事情的“紙牌”,一次次的不斷的重複著已經為他們設計好的事情。
我想到這裏,便再也想不下去了。這個說法雖然有理有據,可還有一些問題尚未解決。最主要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那個白胡子巫師和周濤的父親,設下這麽大的一個局究竟是想幹什麽,尤其是這個棋局的模板竟然是依著我們高中學校布成的。而恰好,我和劉權還有周濤現在都已經進入了這個棋局中,難道他們的目標是我,或者是劉權和周濤!
“衛秦,你小子在幹什麽?”我越想越覺得心裏發寒,周濤應該不可能,畢竟誰也不可能布局害自己的兒子。那剩下的便隻有我和劉權了,他們的目標一定是我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我想到這裏,連帶著看正閉目坐著的周濤的父親也多了幾分凶狠,用牙齒把自己衣服的袖子咬斷,然後用腳踩著周濤他父親的手,左手和牙齒並用的把他的雙手給綁在了一起,劉權見我忽然把周濤父親的手綁住了,睜大了眼睛脫口就向我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