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說破陰婚驚煞人
我現在也沒什麽心思再繼續和賀宵聊天了,便匆匆的告別他們,然後帶著美裕直奔周濤的家裏。
我現在前後離開不到三個小時,周濤被我叫起來的時候還是一臉半醒未醒的混沌樣子兒,我給他說了兩遍自己的疑惑,他卻一直在那個打著盹,最後實在忍不住一個爆栗就像他的腦門兒招呼過去,誰知這小子還是那副懶散樣子兒,迷迷糊糊的又趴在桌子上睡覺了。這下我看出不對勁兒,我剛才可是使了不少力氣,怎麽這小子就是叫不醒呢,又不信邪的對他臉上抽了幾副法大耳刮子,這小子還是沒什麽反應。
“衛弟弟,不對勁兒,我們去看看他父親是不是也是這樣兒!”現在連美裕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美裕讓我去看看周濤他父親是不是也是這副樣子,我也沒多猶豫,便從床上給那小子取了個被子蓋上,然後便向周濤他父親的房間走去。
“周伯伯,周伯伯……”我在他父親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回信兒,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去便看見周濤他父親竟然就趴在地上正呼呼大睡著,我推了兩下也不見醒來,也不敢像對待周濤那樣子對待他,隻是惡作劇的捏著他的鼻子想把他憋醒,誰知周濤他父親臉色因為缺氧變成豬肝色的時候,依然沒有醒來,我趕緊鬆開自己的手,也沒敢再繼續動彈,拉著美裕便走出了房門。
“衛弟弟,會不會隻是他們太累了……”我出門之後,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寒,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正觀察者我的一舉一動,冷汗從後背一身一身的往外邊冒。美裕感覺到我心裏的怯意,一反常態的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兒把我的腦袋抱在她的懷裏,拍著我的後背對我說道,隻是她那微微顫抖的玉體,也顯示著她內心的波瀾。
兩個人詭異的在你麵前沉睡不醒,或許你還沒多大的感觸。可要是一整村的人,都詭異的沉睡過去後,那種感覺能把人逼瘋。我最後懷著僥幸的心理,到了周濤的鄰居家敲了偏門,沒人回應,便也顧不上什麽誤會,直接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剛推開門便看見前廳中的水泥地板上正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家五口,我上前又是推又是捏的,可他們仍然沒有醒來。
“夥計,你咋回來了!”這事情明顯不對勁兒,剛才那個賀宵還好好的,怎麽整個村子的人都成了這副模樣了,難道是和昨晚他們去的那個婚禮有關?我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可這諾大的一個村子總不能挨家挨戶的找過去,便重新回到了亂葬墳,那個賀宵一定知道昨晚是誰家舉辦婚禮的,想讓他帶我過去看看。賀宵還在和她老婆在他孩子墓前沒有離開,這會兒見我過來了,便從他兒子的墓前站了起來,向我走這邊招呼道。
“你說啥,全村人都昏咧,這是咋回事莫!走走走,趕緊帶我去看看!”我見了賀宵,也沒多說什麽,便趕緊把事情給他說了,賀宵一聽,也顧不上在繼續緬懷他兒子,睜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對我說了一句兒,直接扛起鐵揪就出了這個亂葬墳。
“你,昨天的新娘子就是這個……”我看著賀宵正指著的一個紅木棺材中的麵色慘白的女子,隻覺得腦子中就像被一道閃電劈過一樣兒,舌頭發麻的對他問道。
陰婚,也叫冥婚,是為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老人們認為,如果不替他們完婚,他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為他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並骨合葬,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裏出現孤墳。
這是陰婚最常見的一種情況,可還有其他兩種情況。
男女定親後,若婚前男子死亡,女子也要出嫁成親,拜堂時由亡夫姐妹抱“神主牌”和新娘舉行婚禮。新娘從此終身苦守空房,稱上門守節、未婚守孝。有的女子不願上門守寡,另嫁男人,但人們認為是第二次婚姻,是“斷線女子”。婚後年節要為她的所謂“前夫”祭祀亡靈。老人們出於疼愛、想念兒女的心情,認為生前沒能為他們擇偶,死後也要為他們完婚,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男子古代的時候在社會上地位比較高,一般定親後,女方死亡男子不會特意為女子舉行陰婚的。可民國的時候,女性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當時社會動蕩,許多未昏男女難免天各一方,所以當時社會上盛行這些東西。一些地位比較高的女性死亡之後,她家裏人為了讓她有個名分,便要求男方與死去的女方舉辦陰婚,到了陰間也算有個照應。
之前還覺得這個新娘有些不對勁兒,懷疑她跟這件事兒有關,可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頓時打消了自己心裏的猜測,這死人不可能自己動彈,加上這個新娘子應該死了能有半個多月了,靈魂早就不在體內了,身體也沒有屍變的跡象,更不可能做到這一切,登時便愣在了當場,要是跟這個新娘子沒有關係,那是誰把新娘子的屍體和賀宵他兒子的屍體弄到那個亂葬崗旁邊的排減邊的,難道那裏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賀老哥,你帶我去今天發現你兒子屍體旁邊的那個排減旁邊看看,我覺得事情應該是出在了那個地方!”賀宵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可人家到底算是結了婚有過孩子的人,我便服了小,叫了他一聲兒老哥,然後對他說讓他帶我去今天他發現自己兒子屍體的排減邊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麽東西。
賀宵聽見我讓他帶我去那個排減,好像想起了什麽傷心事兒,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隻是最後一咬牙也就轉身帶著我去了。
等路上的時候,我才明白賀宵剛才那副樣子是為了什麽,原來他的兒子就是在那段兒排減撈魚的時候掉下去的,加上今天早上他兒子的屍體又不明不白的出現在那裏,他對那段排減可謂是深惡痛絕,現在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帶我過去的。我一向不太會安慰人,這會兒又在為這一團團迷霧愁著,也沒有再言語。
“衛弟弟,我怎麽在這裏感覺不到一絲兒的靈氣!”這個排減離亂葬墳也就四十多米的距離,隻是因為排減在這裏分成了兩道,我們現在正站在背對著亂葬墳的一段排減,這段排減也和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看起來同樣的水質同樣的蒿草,可我剛過去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還沒等我給美裕說,美裕倒先給我開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