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鬼貨無靈更難消
和尚原本就傷勢頗重,剛才我們又碰見了那個詭異的屍體,和尚被折騰的不輕,我剛才把他放在地上之後,便趴到一邊嘔吐了起來,這會兒走到和尚身邊,才看見剛才他因為出聲提醒了我兩句,本來喉嚨上還不算大的傷口這會兒竟然裂了開了,足有小孩的小拇指大小,正汩汩的向外邊滲透著鮮血。
我看見和尚現在的傷勢,不由得頭都大了起來,我這一般受了外傷後,都是小玉給我治療的。之後師傅給我弄了身金骨頭,我又結成了內丹,便再也沒有受過皮外傷了,對皮外傷的處理還真沒有一絲兒的辦法,這會兒正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時,攝魂貓忽然從我的懷中蹦了出來,趴在和尚的脖子上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不住的舔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兒,隨著它的舔舐,和尚脖子上的傷口竟然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沒多久便恢複如初,再也看不見一丁點的傷口,隻是攝魂貓治療傷勢好像特別消耗自己的靈氣,又把和尚身上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治好後,突然身體就像吹破的氣球一樣兒,“嘭”的一聲兒消失了。
這小東西突然消失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又是出了什麽事兒,接著攝魂貓好像感受到了我的焦急,在我的體內有氣無力的叫喚了一聲兒,我聽見它的聲音後便知道它進入了我的體內,懸著的心不由放了下來,然後走到和尚身邊,把他攙到了一塊比較高的地方,讓他坐下。
和尚坐下後,眼睛中充斥著迷茫的看了一會兒趙家村,才一臉驚懼的對我說道,“師弟,師傅他們,他們消失了……”
“什麽,師傅他們消失了……”照小玉說我師傅可是和她可以打成平手的人物,這還隻是說他的實力,還不算他那些雜七雜八的手段兒。小玉和青淩可是我現在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能讓她那麽說師傅的水平一定深不可測,可這時和尚卻說師傅他們消失了,這個鬼地方就這麽大點兒的地,活生生的幾個人就這麽消失了,說出去誰也不信。除非是有鬼怪作祟,可就算有鬼怪作祟,怎麽師傅他們沒有一絲兒的反抗的動靜,想到這裏我更是不相信,失聲就向和尚喊了出來。
和尚見我這副樣子,知道我不相信,可他內心中也沒一點兒頭目,索性直接讓我坐在他的旁邊,給我說起了他的經曆來。
和尚之所以能跟大部隊走散,跟我師傅和劉老頭那兩個老家夥脫不了關係。雖然說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可這中間到底還得有段緩衝期不是?師傅之前因為我的事兒和袁天靈本就有些不快,可一來是想到我已經好了,婉兒雖然用了化靈之法,可這妮子直接拿我當成了她的本體,除了以後不能離我太遠距離外,反而更是安全了不少,起碼我不出事兒婉兒也就不會出事兒。二來是因為當時在場的人比較多,他也不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發飆,想保持著自己“鬼貨第一人”的形象。
可是等他們幾個人跟我們離開後,師傅就不禁出言責怪了兩句袁天靈,這一責怪便惹出事兒來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袁天靈之所以讓我去打開那個陰門,就是因為她感受到了那個陰門下邊的陰髓的氣息,想著用陰髓來延續自己女兒的幾年陰壽,讓女兒多陪自己幾年。加上本來她就為之前害我成那個樣子兒不斷的自責著,尤其是婉兒變成了鬼貨之後,更是在當時一言不發心裏難受,這會兒聽師傅還在責怪她,再也忍不住就爆發了出來。
這天下的女人傷心時都一個樣子兒,袁天靈雖然也算是大名鼎鼎,可終也逃不出這個女人的範疇。登時便和師傅吵鬧了起來,所謂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女人天生的技能。師傅被袁天靈折騰的頓時老臉拉不下來,又見袁天靈把他們兩個當初不為人知的一些兒私密事兒抖了出來,便再也沒臉跟劉老頭他們呆在了一起兒,隻是招呼著碧哥和李老頭他們跟他一起走。
可劉老頭一直忍受著我師傅的折磨,這會兒見我師傅準備和袁天靈分道揚鑣,便說什麽他支持袁天靈,袁天靈是個苦命人之類的話兒,拉著和尚賴在袁天靈身邊不走。我師傅也不敢在那時候對劉老頭出手,怕更是激起了袁天靈的怒火,便對著劉老頭冷笑了幾聲兒後,留下了幾句狠話,徑自便帶著李老頭他們離開了。
和尚說劉老頭留下來也不僅僅隻是為了和我師傅分道揚鑣,而是後來從他口中得知,這老家夥之所以一直沒結婚,原來也是對袁天靈有意思,趁著這個機會想和袁天靈多親近親近,順便也是給袁天靈做個伴兒,怕她萬一遇見了什麽棘手的東西一個人對付不了。
這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袁天靈當時隻以為所有人都對她不滿,這會兒見劉老頭居然為了她願意和我師傅對起來幹,不免就對劉老頭多了幾分親近。加上劉老頭這老家夥能拉扯起來諾大的一個幫派,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話裏處處都在維護著袁天靈,雖然沒有明麵上說我師傅的不是,可字字句句的流露出他對師傅的不屑。沒多久,便差點讓袁天靈後悔起來,當初怎麽沒有選擇劉老頭呢。
和尚現在也是馬上奔四的人了,可在劉老頭和袁天靈的眼中,仍舊是個小屁孩兒,所以他一直沒敢插話,隻是耷拉著腦袋跟在袁天靈他們身後。
他們有說有笑的走著,當然速度就難免慢了起來,我師傅當時滿肚子的火氣,料想碧哥和李老頭他們也不敢輕觸師傅的黴頭,所以速度很快。正當和尚耷拉著腦袋沉默著跟在袁天靈和劉老頭身後走著的時候,忽然前麵村子中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就聽見了師傅清亮的大喝聲兒傳來。
袁天靈聽見師傅的大喝聲兒,那當然不用說直接就竄了出去,劉老頭雖然也對袁天靈有些意思兒,論起來我師傅還是他的情敵,可到底和我師傅有四十多年的交情,雖然常常被我師傅欺負,可哪兒一點兒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這會兒也心裏也焦急了起來,緊跟著袁天靈便竄了出去。隻是和尚和劉老頭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所以趕不上他們的速度,隻能奮起急追,可還是慢慢的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等他到了到了之前發出聲響的地方後,那裏兒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他便獨自在這個趙家村遊蕩著,想重新找到師傅他們。最後他繞著這個村子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師傅他們究竟在哪兒。
“師兄,那你沒去那個宗祠那裏兒找找,也就是你們第一次進入那個陰村的地方!”我聽和尚說到這裏,不由的就開口問了他一聲兒。要說這個趙家村最詭異的地方,不是那些詭異的房子,而是趙家村的宗祠,也就是那個陰村的村口。
和尚聽完我的話後,臉上的皮肉更是扭曲了起來,眼睛中滿是不可置信,嘴巴張了張好像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樣兒,最後糾結了好半天後,對我說那個宗祠不見了。
“什麽,你說那個宗祠不見了?”我聽見和尚居然說那個宗祠不見了,更是覺得天方夜譚,那麽大的一個宗祠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和尚這時說完後,神色反而平靜了下來,眼神兒中的疑惑消失了大半兒,轉身便對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又給我講了下他之後遇見的事情。
和尚找遍整個趙家村後,還是沒有找到我師傅他們,就在他準備放棄返回去找我們的時候,突然感到整個趙家村中的陰氣全部都湧入了他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中。事出反常必有妖,和尚這會兒雖然知道那個地方一定不正常,可整個趙家村隻有那個地方出現了異常,他心裏也懷著幾分僥幸,想著我師傅他們會不會也在哪裏,便直接走到了那個房子中。
這個房子隻是一個普通的房子,我剛才進去也沒發現什麽異常的波動。本來還在不斷的吸聚整個村莊靈氣的房子,在和尚靠近後便轉瞬消失不見了。和尚心裏一慌急忙走進去了客廳,隻是進了客廳後,打量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便接著向那個客廳通往的臥室走去,隻是剛走進去,便看見那個臥室中堆滿了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
想必許多人小時候都玩過“疊羅漢”這個遊戲,疊羅漢看起來比較滑稽搞笑,玩起來也頗有幾分興致。可要是一大堆腐爛了一半兒的屍體在你麵前玩疊羅漢,估計誰也笑不出來。和尚看見那個臥室中堆滿了整整一屋子的屍體,隻覺得自己腿肚子都在打著抖兒,饒是他跟劉老頭經曆的事情不少,可是也耐不住眼前這副地獄般的景象,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那個臥室中。
門這個東西,打開容易關上可就難了。和尚之前一把打開的臥室門,這會兒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卻怎麽也重新關它不上。和尚隻覺得門背後好像有一雙手在使勁兒的推著那個門一樣兒,可是他打開門看了幾次也沒發現們後邊有什麽東西。和尚反應也不遲鈍,這時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碰到什麽“髒東西”了。
提起“髒東西”,許多人就會想到鬼怪之類的東西。可那隻是一般人的想法,能被和尚稱之為髒東西的,就是指一些超脫我們這個行當理解範圍的東西,比如我和齊叔叔他們經曆的那個“本命凶煞”就是被歸結在髒東西這個範疇中。
碰見這種髒東西,我們根本沒有多少辦法對付。因為這些東西普遍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非鬼非怪,有識無靈,說的就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鬼怪那種可以對付的東西,也不像普通鬼貨一樣兒,既有自己的意識又對靈氣必不可少,這些髒東西就像是開了掛的鬼怪一樣兒,有自己的意識,也有強大的能力,可它偏偏沒有鬼怪必不可少的靈氣。
靈氣在我師傅他們眼裏,就和普通人的肉體一樣兒,可以通過直接攻擊鬼怪體內的靈氣,從而削弱或者打散它們,鬼怪體內的靈氣被打散後,意識自然就不複存在了。可這些髒東西,還真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根本沒法兒攻擊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攻擊你,所以對付這些東西,我們這個行當中的前輩用鮮血硬是換來了一個方法,那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和尚猜到這些東西是髒東西,便也沒敢在原地耽擱,而是急忙就向客廳跑去,也不再管那個臥室門關上了沒有。隻是這時候他想跑也跑步成了,客廳的大門居然詭異的關了上來,任憑他怎麽推搡也不能打開。
髒東西也有自己的意識,估計這個髒東西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心性,和尚打不開門便轉過身體,一臉警惕的盯著空蕩蕩的客廳,隻是要是他能看見髒東西,那就該劉老頭做他徒弟了。
和尚隻看見眼前一片空洞,後背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也不知道這個髒東西是怎麽做到的,和尚的後背正緊緊的靠著客廳的大門,輪也輪不到他的後背受傷,可偏偏痛感是從他的後背傳來的。
為什麽說那個髒東西是個不正常的女人呢,就是因為和尚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背後就像被一條柔軟的皮鞭抽中一樣兒,雖然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接著又覺得一雙冰涼的小手兒撫過剛才被皮鞭抽出來的傷口,頓時一股無法言語的美妙滋味兒湧上了他的心頭,接著又是一道皮鞭抽進自己的身體上,周而複始直到把他全身都抽的沒有一丁點的完好地方。
就在他忍受不住這巨大的刺激時,突然身上的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兒,正當他有些好奇甚至帶了點兒失落時,他隻覺得自己剛才被刺激起來的下身居然進入了一個冰冷緊迫的洞中,和尚還隻是一個初哥,加上基本整天都在劉老頭身邊,對這些東西沒有一絲兒研究,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酥爽感湧上心頭,便下意識的挺動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達了幾次天堂,隻記得最後一個冰涼的唇吻上他的腦門兒便腦袋一歪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