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李老頭的心事
我突然被李老頭叫出名字嚇了一跳，我的名字什麽時候這麽出名了？
這有時候還真的不可不信緣，李老頭瞅見我這副樣子，嘀咕了一句自己大哥怎麽就收了個這個徒弟。
“哼，衛小子還不叫師叔？”我還在琢磨著李老頭剛才的那聲嘀咕，就聽見他突然向我喝道。
“師叔？”我這會兒被李老頭搞得更是一頭霧水，論起來劉老頭倒是勉強能讓我叫聲師叔，可這眼前的李老頭是什麽鬼，我就拉著小玉向後退了退，離那個李老頭遠了點，莫不是這李老頭得了失心瘋不成！
“噗嗤！”小玉這時感受到我心裏的想法，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臉莫名的看著李老頭，反倒把李老頭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小子腦子裏在想著什麽東西，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小玉的氣場那還真不是吹得，還沒個人敢對小玉發過火呢，就算有這樣做的現在也不知道投胎了沒有。李老頭被小玉看的渾身不自在，就把火氣全發給了我，對我罵道。
我聽見李老頭的話還沒反應過來，李老頭就接著說了下去。
聽李老頭說完，我頓時感覺世界可真渺小。
李老頭那一輩一共有兄弟三人，李老頭是老二。老三也就是婉兒的爺爺，叫李鑫，隻是李鑫去世的比較早，隻留下了一個孩子就是婉兒的父親，說起來我都有些同情婉兒這個姑娘了，心裏一激動就想把她抱在床上好好的安慰一下她，隻是腰間又傳來的劇痛打斷了我的臆想。他父母生下她後沒過幾年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李老頭就把婉兒接到了自己家裏一直扶養到大。
婉兒這會兒已經緊緊的抱著小玉，不停的哭泣著。李老頭見自己勾起了婉兒的傷心事兒，就急忙話音一轉，說起了他的大哥。
我之前聽他說劉老頭的事兒的時候就對他那個大哥有些好奇了，這時就凝神靜聽著。可李老頭卻偏偏不給我說他大哥的名字，反而講起了他的事跡。
他大哥本來應該是這一代的鬼市守護者，可他從小就對管理那些方麵不感興趣。家裏沒辦法，隻好找了個同行的前輩讓他學些對付鬼貨的本事兒，起碼也不算和家裏的行當脫離太遠。
還別說，他大哥對管理鬼市這方麵興趣乏乏，可對那些對付鬼貨的手段卻興致盎然，加上還真有身學習那身本事兒的根骨。那個同行前輩的手段沒一年功夫就被學了個精光，自感沒有東西再繼續教下去的時候，又重新把他大哥送回去了自己家裏。
李老頭他父親一聽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有這天賦，也不顧同行的禁忌，就拉著老臉把他大哥又送到了另一個朋友的身邊。
天才中的天才隻能稱之為妖孽了，李老頭他大哥這次更快沒半年功夫又被送了回來。這下卻輪到李老頭他父親焦急了，照這樣下去，就算把他認識的同行全都跑個遍，估計李老頭他大哥到十五歲左右就沒什麽可學了。隻是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先這樣學著，等以後再想辦法。
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李老頭他父親還計劃這樣先搞到他大哥十五歲再說，可不到五年的功夫，李老頭他大哥把能找的人的本事兒全學到手了，這時他才剛剛十一歲。
李老頭他父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家裏無所事事，又怕浪費了這一身好天賦，最後還真琢磨了一個辦法，就是讓李老頭他大哥每天晚上都到鬼市中晃蕩，一邊算是漲漲見識順便偷學下其他不認識的同行的本事，一邊也算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真正的高人。
時間就一天天的這樣過去了，還別說這個辦法雖然沒有師傅教的快，可李老頭他大哥還真是認識了不少人。能來地下鬼市的都是一些鬼貨行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見李老頭他大哥又有天賦又謙虛好學恨不得把李老頭他大哥收到自己門下，可想想就算收下了這個徒弟自己那一身本事兒不到一個月就得被學個精光，倒是本事被學完到沒什麽可沒什麽給徒弟教的話他們可丟不起那個人。
也是李老頭他大哥的魅力所在，那些人雖然自己沒法教可不停的向自己一些本事更強的朋友不停的提起李老頭他大哥的名字，慢慢的李老頭他大哥的名字居然傳遍了整個鬼貨行當，不少一直沒有收到徒弟的人居然都慕名而來，連帶著這個三原鬼市都擴大了好幾倍。
李老頭這會兒說起他大哥更是一臉自豪的意味兒，斜睨著撇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失望的繼續說了下去。
整整三年，隻慕名來的同行的前輩就至少三百多號人，一個個來的時候都一臉自信的表示自己勢必要手下這個徒弟，可跟李老頭他大哥一接觸，頓時一個個跌破了腦袋，三百多號人的本事兒不到三年就被李老頭的大哥全裝到了自己的腦袋中。
“李前輩，你是不是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啊！”三百多號人的本事，還是鬼貨行當中真正的元老級人物，全身的本事兒不到三年就被全學了去，打死我我也不信。
“你這個渾小子再敢打岔，我非得替你師傅打斷你的腿不可！”李老頭這會兒正自豪的時候突然被我打斷，就像一頭發怒的鬥牛一樣凶狠的對我吼道。
我看著眼前的李老頭，心裏有些發虛，趕緊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說一句話，李老頭才繼續說下去。
每一個時代每個行當中都有一個獨領風騷的人，李老頭他大哥的事跡通過那些回去的人傳播後，更是一時無兩被同行號稱為“不世天才”。
終於在某一天，一個人來到了他們家裏。
李老頭他父親見到那個人後本來還好心想勸他回去，可聽到他的名字後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覺得自己終於不用為兒子操心了。如果當時李老頭他大哥算是年輕一輩兒的第一人，那這個人就是當時整個鬼貨行當的第一人，他沒有稱號隻是有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衛靈。
“李、李老頭，你該不會、該不會說的是我師傅那個老……”我聽李老頭說道這裏，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衛靈，那是我太爺爺的名字。我這時要是還想不到李老頭說的是誰，那我還真不如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這時就下意識的把心裏對李老頭的稱號叫了出來，隻是急忙把自己的後半段話咽回了肚子裏。
“小衛，你師傅那個老什麽啊？”我這時突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身體一軟直接就攤在了地上。
“師、師傅！”我都不用轉身，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就算和我那便宜師傅一共也沒呆過幾天，可對他那清朗的嗓音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衛，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時師傅突然攙起了我，不斷的給我拍打著身上剛才沾上的土，隨意的對我說道。
我這時差點沒哭出來，下意識的就向小玉看去，想從她身上找到些安慰，可這時小玉就像一隻碰見了同類的老虎一樣，左手死死地捏著自己的小拳頭，右手狠狠地掐進了我的掌心中，我疼得真是把眼淚都流了出來，我這個便宜師傅明顯不對勁兒，小玉見到劉老頭都沒這麽大的反應過。
“師傅，那個，我這是好久沒見到您老人家，心裏挺想您的，一直在念叨著您。小玉，來，快叫師傅！”我這時看見師傅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兒，然後就把目光移到了小玉身上，怕師傅看出來小玉的真身，等會師傅和小玉打起來，急忙站到他們中間，把小玉護在自己身後，一臉賠笑的對著師傅說道。
可我明顯是想多了，師傅這時聽見我的話，才把眼神兒重新投在我身上，居然來了句，“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千年的夜魅都能娶回來做老婆！”然後一臉鼓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從懷中取出了一件銀色的小巧匕首繞過我遞給了我身後的小玉。
“師、師傅，謝謝、謝謝你！”小玉本來還對師傅一臉的抵觸，聽見我讓她叫師傅就一直死命的把她的手想抽出去。這會兒突然看見師傅遞給了她一把匕首，頓時眼神兒一亮接了過去，然後低著頭耳根通紅的呢喃道。
“小衛，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小玉，不要負了她。”師傅這時看見小玉這副樣子，突然一臉惆悵的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才眼神凝重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從來還沒見過師傅這副樣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開玩笑，我怎麽能辜負小玉這麽一個既溫柔漂亮又能幹的漂亮老婆？
小玉感到了我內心中邪惡的想法，手又放到了我的腰上，師傅看到了小玉的小動作，眼神中滿含笑意就向著李老頭走去。
“小鞏啊，你之前說的那件玩意兒到底是什麽，居然還要把我叫回來？”師傅走到李老頭跟前，揉著婉兒的頭發隨意的開口問道。
“就在那小子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