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行鬼事
“鬼貨進入人的身體?那就是附身啊,你忘了小芹和小玲當時的情況了?”碧哥這會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除了那種情況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嗎?你看看我手上的圖案就知道了。”我看碧哥還是沒有一絲頭緒,直接就把自己袖子卷起來,讓他看剛才小饕餮化成的那個圖案。
碧哥看見那個圖案大吃一驚,然後用手在那個饕餮圖案上輕輕撫摸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對我說:“你小子運氣太好了,剛開啟陰陽靈脈,就直接能控靈了。給我說說你小子是怎麽勾搭上這個饕餮的?”
“控靈?”我這時才想起昨天碧哥對我說的關於陰陽靈脈的能力,心裏一陣竊喜。就給碧哥把今天早上的經過大概說了下。碧哥一臉羨慕的給我說我這次是撿到寶了。
“饕餮你應該知道吧!”我點了點頭,饕餮我還是知道的,傳說中是龍的第五子,性格貪食。
碧哥接著說道:“饕餮是由你啟靈而成,因此它可以脫離頭盔的限製,轉而依附在你的身上。饕餮是以吞噬萬物出名,它附在你的身上,你的身體就或多或少就帶有饕餮的能力,能夠吞噬鬼貨中的靈氣。”
我正高興間,碧哥一臉嚴肅的警告我讓我少動用這個能力,說我現在的身體經受不住太強的靈氣入體。
突然間車子猛地一頓,我的頭直接砸在了車窗上,我正想發火,前麵的虎子轉過頭來一臉慌張的說:“我、我好像撞到人了!”
我們一聽這話,也來不及發火,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外邊一片漆黑。我拿出手機打開照著地上找了一圈,卻沒有在地上發現什麽人。我正以為是虎子眼花的時候,碧哥戳了戳我的腰,見我轉過頭去急忙捂住我的嘴,伸出右手向旁邊的山上指了指。
我們走的是國道,現在正停在秦嶺腹地這塊地方,一到晚上路上基本就沒有什麽人,偶爾有幾輛大貨車過去。我這會兒順著碧哥的手指看過去,隻見在山腰下正蹲著一個長發白衣的女人背對著我們,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正在哭泣一樣。
“姑娘,你沒事吧?”這會兒虎子突然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問道。
我眉頭跳了一下,壞了!虎子隻當剛才撞到的是這個女人,他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正常女人能在這兒嘛。那個女人沒說話,隻是蹲在那兒哭著。
虎子這會兒見那個女人沒答話,隻當把人撞得不輕,就直接從那個女人身邊繞過去走到了正對麵。我站在那兒,隻能看見個背影。就見那個女人忽然站起來,然後虎子瞬間把那個女人拉向懷中,不住的在她臉上啃著。
我愣了一下,看虎子沒事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是心裏在犯嘀咕,這女人怎麽這麽隨便,也不象征性的反抗下,早知道我就先上去了。亂想著就向虎子喊了聲,讓他帶著那個女人上車再說。
就在我準備轉頭走向車子的時候,眼角瞥了一下,就看見虎子在那兒不停的對我們揮著手。
我頓時火冒三丈,你小子在那兒辦事還想讓我們等你,就準備抬出孫老板的名頭來斥責他,隻是我剛張開嘴巴,就看見那個女人轉了過來。我頓時心裏仿佛被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停地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隻見那個女人滿臉鮮血,嘴巴上還咬著一個耳朵一樣的東西不住的咀嚼著,尤其是那對眼睛正發出陣陣妖異的紅光,看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夜叉一樣。
那個女人看見我望向她,微微側了側她的身體,把她身後的虎子露了出來。虎子這時候還緊緊的抱著那個女人,胡亂的親著。
這時候,旁邊那個女人抬起虎子的頭,像扭西瓜一樣直接扭到了我的這個方向,我甚至能夠聽見頸骨斷裂的聲音。
虎子臉上這會兒隻剩下一雙眼睛,鼻子和嘴巴已經不見了,隻剩下慘白色的骨頭和牙齒,臉上就像被什麽啃了一樣,坑坑窪窪的露出了骨頭。
我被眼前的就像嚇得轉身就想跑,可是我的腿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抬了幾次都沒有抬起來。正當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我的左手臂上傳來了一股溫暖的氣流,瞬間淌遍我的身體。我隻感覺全身一暖,就發現能重新控製我的雙腿,我拔腿就向車上跑去。
剛上車,就看著碧哥正拖著陳哥也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不住的給我打著手勢讓我去發動車子。
我低下身體把前麵的椅背踹斷,就爬到了車前,扭動鑰匙就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碧哥這會直接把陳哥從後窗上塞了進來,自己也緊接爬了進來就趕忙讓我開車。我沒猶豫立馬發動汽車就向前方駛去。
我腦子中一片空白,隻是機械般的開著車。
突然,身體一頓,胸膛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我隻感覺胸口一悶,差點一股氣沒喘上來。我倉皇失措的就想再次發動汽車,這時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衛,已經沒事了。”
我聽見碧哥這樣說,就向窗外看去,隻見這時天已經透亮了,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早上六點多了,原來我們已經跑了六個多小時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會才感覺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我看了看身邊空著的座位,想起昨天晚上虎子那副樣子,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向碧哥問道:“碧哥,昨晚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碧哥從我手上搶過煙,吸了一口,靠在座位背上閉著眼睛沉默了五六分鍾,歎了口氣對我說:“昨晚那應該是一隻夜魅。唉,我要是早點發現,虎子他……”
我看碧哥有點自責,便急忙岔開話題:“碧哥,那個夜魅是……”
“夜魅其實就是我們說的夜叉,是女子冤死後,一口氣憋在身體中產生的一種怨靈。經常在晚上勾引夜行的男子,吸取他們血肉中靈氣用來修煉。其實,也就是鬼貨的一種。昨天晚上那隻夜魅至少修煉了兩千多年,身體內的怨氣已經能夠凝成實體。當時,她身上那件白衣應該就是怨氣所化,我一時走了眼,沒想到卻害了虎子一條命啊。”碧哥說完又吸了一口煙,靠在了椅子背上。
我看碧哥還是一副愧疚的樣子,心裏也有點難受,隻是不像碧哥那副模樣。畢竟虎子是孫老板派過來監視我們的人,一路上又隻是開車,也沒太和我們說過話,說到底頂多算個同行的陌生人。隻是碧哥這個人,責任心比較強,一時想不過來。我隻能重新取根煙點上,默默地抽著煙,等著碧哥自己看開這一點。
車子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中,這時候陳哥說了句:“這都是虎子的命啊!”。
陳哥昨晚被碧哥拉上車後,便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直到剛才看見碧哥一直在自責就歎了口氣說道。
碧哥這會估計也想通了,就讓我繼續開車去和孫老板會和。我看出來碧哥是想早點結束這趟行動,沒再說什麽就發動汽車向先前虎子說的地點行去。
“小衛,我看這次下墓不會太平。”我剛把車開出秦嶺的時候,碧哥忽然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