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話
現在正值初春，站在鋪子的我卻感到一股冷意從腳下升起，冷汗從額頭慢慢滲了下來。我試探的叫了聲“小芹？”
門外站著的正是我等了一晚上的服裝店美女小芹。
我自以為對小芹的出現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她站在我麵前的時候，仍然感覺到頭皮發麻。
今天下午在服裝店與小芹聊天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我的住址，她卻出現在我的門口。難道，這一切，真的與那麵鏡子有關？
正當我發怔的時候，小芹很自然的走了進來。
“帥哥，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嗎？我今晚特意打扮了下，好看嗎？”
我晃了晃腦袋，轉過身細細打量起小芹來。
隻見小芹今晚上身穿了件寬鬆的韓式披肩，裏邊是一件時下流行的粉色低胸針織衣，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小小的胸部緊緊的包裹裏邊，隱隱約約的從裏邊透出點點的嫣紅。下身穿了件黑色的緊身牛仔褲，修長的大腿、豐滿的臀部，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見我發愣，小芹伸手在我麵前揮了揮，笑嗬嗬地道：“帥哥，你的古董鋪看起來挺講究的，怎麽樣，生意還好吧？”
“唉，好什麽好，現在幹啥都是一樣的，生意不景氣，勉強夠混吃等死。”我順手帶上了鋪子的門，邊打量眼前的美女，邊隨意的說道。
隻見小芹一排一排打量著我那些西貝貨，邊微微蹙眉，好像在尋找什麽似的。
我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人家大老遠的從家裏跑過來，你也不帶著人家參觀參觀，你這樣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小芹轉過身來眼睛眨巴眨巴的嘟著粉嘟嘟的小嘴嗔怪地對我說。
“咋能啊，美女能來我這兒是我的榮幸，別看我這外邊放的是一般貨色，但你別說我還真有件壓箱底的貨色讓你看看。美女你等下，我去取出來讓你把玩把玩。”我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我一個老爺們怎麽能在美女麵前丟了份兒，便想起了孫老板預定的那個漢魏古鏡來。想著先拿出來充個數，長個臉再說，反正又沒啥損失。
說罷，我便轉身去取那麵鏡子，心裏也在想，如果小芹的到來跟那麵鏡子有關，那麽，我想知道，她看到鏡子後，會是什麽反應。
“美女，來上個眼，正經的漢武帝親手為阿嬌打造的鏡子。金屋藏嬌知道吧，這就是當年漢朝大美女阿嬌專用的梳妝鏡，你看看這拋光，這鏡麵比現在的玻璃鏡子都好使……唉，美女？妹子？小芹，你咋了？”
隻見自從這個鏡子拿到小芹麵前後，小芹整個人都呆愣愣的盯著這個鏡子，眼神中好像對這個鏡子害怕到了極點，卻又有一種深深的渴望。我輕輕推了推小芹，左手無意碰到了小芹的胸部，瞬間一股柔嫩從掌心傳來，小腹處一股邪火馬上升了起來。
正當我想進一步的時候，小芹轉過臉來，朝我問道：“這麵鏡子可以送給我嗎？我很喜歡它，我可以用我所有的積蓄來買它，可以嗎？”
開玩笑，這麵鏡子可是我唯一的指望了，更別說人家孫老板都預定了，你想用你那點積蓄買我還想用它換個老婆呢。要是你嫁給我還差不多。
“小芹啊，不是我不賣給你，隻是這麵鏡子是我父親唯一的遺物，他老人家指定要我把這個當傳家寶傳下去。不然的話，別說這個鏡子，就是你要這個鋪子我也二話不說立馬送給你。”我滿嘴的跑著火車，咋樣都不能說這是我僅剩的家當了，不然咱丟不起那人。
“要不你嫁給我，你嫁給我，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我父親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會怪我的。”
小芹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雙手，“我也想嫁給你，可是我不能……”
聽到這，我也不禁一陣黯然。是啊，誰能看上我這個一事無成坐吃等死的人呢。想到這，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小腹處的邪火像被大水撲滅一樣。語氣也不由得轉冷了。“小芹，天色晚了，你也該回去了。等會別被你家人誤會了，以為我幹出了什麽事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有自己的原因.……”
“什麽原因，你說啊！”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我不受控製地衝著小芹咆哮著。這幾天被退婚的事一直像壓在火山口的巨石一樣壓在我的心裏，今天小芹的拒絕就像導火線一樣徹底引爆了我內心的煩悶。
我正在歇斯底裏的發泄的時候，突然一陣幽香傳入鼻中，小芹撲到了我的懷中緊緊的摟住我，她的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胸口，抬起頭對我說：“我沒騙你，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們沒法在一起，答應我，那麵鏡子好好的留著，千萬別賣給別人，好嗎？”
經過剛才的發泄我心中終於輕快了許多，尤其是小芹說話時候一股涼涼的、淡淡的香氣撲在我的臉上，這一刻，我感到出奇的寧靜，雖然小芹鼓鼓的胸部壓在我的胸膛，但是我卻沒有一絲褻瀆的欲望。
正在我還在體會這安靜的時候，小芹把她的雙唇印在了我的嘴上，笨拙的在那想用舌頭撬開我的牙關。我輕輕的橫抱起她,走向了大廳坐在了沙發上。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我的身上，雙唇一直印在我的嘴上，我輕輕的用舌頭纏繞著她的舌頭，貪婪的吸吮著甘美的汁液，雙手緊緊緊緊的箍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把她擠入我的身體。
我覺得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我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了雙唇。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我想，突然間，我是真的愛上了懷中的女孩。
她跟前幾次來我這兒的任何一個女孩，都感覺不同。
我以前也跟許多女人廝混過，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給我帶來這種平靜，這種心心相印。
看著懷中的小芹，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清澈，一眼便能看到底，最深處的瞳孔是一種滿滿的愛意。
“你要喜歡那個鏡子，我送給你吧。”我由衷地道。
“不了，還是留在你這邊吧，你要記得千萬不要把它賣給別人。”小芹看著我說。
“你不是……”正當我想問下小芹的時候，鬧鍾忽然響了起來，我不舍得放下小芹，起身去把鬧鍾關掉，看了下窗外，原來天已經放明了。
“小芹，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早點吧，我知道一家早點攤子做的不錯，我帶你去嚐嚐。”我走進客廳，小芹，已經不在沙發上了。隻留了張字條：帥哥，我先走了，上課要遲到了。
我輕輕的把那張字條壓在了我的書桌上，便起身準備去吃點早點去。
剛起身，電話鈴響了，“喂，衛秦，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