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 找蘇燦
吃完早餐，莫長老如期而至。
練習了幾個小時的武之後，就已經快到中午午餐的時分。
莫長老讓顧曉生停下，拍手哈哈大笑起來：“很好很好……你進步非常大，僅僅隻是一周的時間，就已經能夠和如霜對打而不落後，真是了不起啊……”
“……”
如霜聞言，拉下小臉，不甘心地嬌瞪了一眼顧曉生，一言不發。
這個男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構造的，學武居然能進步得如此之快。
一周之前，她還能完虐他，然而現在，兩個人已經能打成平手，恐怕再過幾日，她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雖然心裏十分的別扭不自在，然而不知怎麽的，如霜心裏卻驀地湧現出一絲絲與有榮焉的自豪。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她便趕緊甩頭，把它給甩掉。
太恐怖了！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他又不是她的誰？
如霜俏臉瞬間煞白，黑葡萄似的大眼眸光閃爍不定。
顧曉生對著莫長老抱拳道：“這也得仰賴莫長老的教導，否則顧曉生哪裏會有如今的進步。”
莫長老笑得更是暢快：“哈哈……”
雖然顧曉生不是他的弟子，可他卻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徒弟。
見他不忘初心地對自己如此尊重，說不高興那是騙人的。
“莫大叔，今天就先別走了，我們姐妹倆做些菜，一起吃了吧！”如霜笑著挽留。
莫長老點了點頭，“也好，今天反正也比較有空。剛才我來的時候，還看到一大群官兵，說要抄誰的家，肯定是那些貪官事跡敗露了。現在的朝廷，真是……”
說著，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若不是朝廷無能，奸佞橫行，導致天下大亂，太平天國也不會因此誕生。
趙無極也沒有這個機會殺害了他們幫主和太平天國的幾位將領，嫁禍給他們丐幫。
說來說去，都是朝廷無能所致。
所以說，莫長老說起這個事兒來，剛剛歡暢的心情頓時有些低迷。
然而，顧曉生聞言，卻猛然一怔。
抄家？
他趕緊問道：“莫長老，不知道是抄誰的家？”
雖然奇怪他這麽激烈的反應，但莫長老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對這種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顧曉生頓時劍眉一蹙，眯著眼睛深思起來。
“怎麽了？”如霜好奇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顧曉生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昨天我聽說武狀元考核，蘇察哈爾燦兩父子被皇上降旨，終生行乞。蘇察哈爾燦對我有恩，他又因為當初怡紅院的事情，和趙無極有過節，因此我擔心趙無極會趁機為難他。”
如霜美眸一閃，恍然說道：“就是那個非要搶了我那晚在怡紅院的擺房資格的男人？”
要不是那個蘇燦，他們說不定早就除去趙無極了！
如此一想，如霜臉色有些不佳。
“那也是他活該，若不是他忽然搗亂，咱們說不定已經殺了趙無極報仇了。”如花把如霜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滿臉的不滿。
雖然如霜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她為人善良，還是搖頭說道：“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
再加上，當初顧曉生幫了忙，他們丐幫也沒有損失什麽。
想到這裏，如霜看了一眼顧曉生，悄悄地咬了一下紅唇。
“既然他對你有恩，你放心不下，還是趕緊去找他吧！若是他們父子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加入丐幫。”莫長老輕輕撫了一下胡子。
“多謝莫長老。”顧曉生趕緊抱拳說道。
話音剛落，如霜就說道：“算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聞言，顧曉生感激地看了一眼如霜。
他本就有此打算，剛想開口，她就已經說了出來，果然是個心思剔透的好姑娘。
兩人出了門，匆匆趕往蘇燦在京城的府邸，不料已經遲了一步，那裏已經人去樓空，隻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在外麵指指點點。
如霜看到顧曉生凝重的臉色，安慰道：“你別擔心，說不定他們已經天高任鳥飛了。”
顧曉生蹙眉搖頭，“蘇燦可不是那種認命的人，怕就怕遇到趙無極……”
而後，他猛然說道：“你知道泰盛酒樓在哪裏嗎？就是對麵還有一個什麽順齋的地方？”
他早上看了許久，終於看到了蘇燦遭遇趙無極的地方，有這樣的名稱。
本來他還以為劇情應該沒那麽快，說不定他能趕在被抄家之前找到他們，可現在，就真得去那裏碰碰運氣了。
如霜點頭道：“我知道，我帶你去吧！”
雖然她平時經常擠兌顧曉生，但現在見他如此凝重的神色，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
蘇燦父子倆繞了一個大圈子，什麽也沒混到。
整個人又凍又餓的，幹脆就在這個路口裏胸口碎大石，混點銀兩吃點東西。
乒乒乓乓的敲鑼打鼓聲在路口這邊響徹不停，蘇父躺在木板上，身上放置著一塊巨大的石板。
他看著蘇燦敲鑼打鼓完畢，掄著一個大石錘威風凜凜地耍弄著，不由得冷汗涔涔。
媽呀！這麽大的石錘錘下來，他會不會血都要噴出來？
蘇燦英姿颯爽地耍了一番，悄悄湊近自己老爹那兒。
“啊……”蘇父膽戰心驚地低叫道，“阿燦！！胸口碎大石我還沒玩過，小心點……”
“不用怕，我會很小心，確保你什麽事也沒有。你也想賺點錢吃碗魚翅吧？”蘇燦低聲道。
“對對對……”蘇父又凍又餓，趕緊點頭。
“來啊……”
蘇燦趕緊掄起大石錘，大喝一聲，正準備錘下去。
不料――
“不許在這裏賣藝！”一道吼聲驀地平地而起。
周圍的人群分開，一隊身穿捕快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大人！我們隻想賺點錢回廣州去，給我們一條生路，不要趕盡殺絕。”蘇燦沉著臉說道。
沒想到的是，這一隊捕快圍了上來，卻不發一言。
很快地，一個身穿錦服的男人邁步而出。
他兩鬢斑白，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雙手負於身後，眯著眼睛看著蘇燦。
蘇燦一看到這人，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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